第9章
我聽到李紫桐冰冷的質(zhì)問,沒來得一愣。</p>
扎林巖小人這件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李紫桐是怎么知道的?</p>
我說:“李大小姐,您這一大早吃炸藥了?”</p>
“林巖昨晚去找你,跟你發(fā)生了矛盾。他回家之后,洗澡一頭栽倒在地暈迷不醒。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身體毫無異常,從中醫(yī)的角度判斷他是心神受了重創(chuàng),導(dǎo)致暈迷不醒。是不是你對他下了陰手?”李紫桐冷漠的質(zhì)問再次從手機里飄出來。</p>
聽到她的話,我算是弄明白了什么情況。林巖出事了,而李紫桐見識過我爹神秘未知的本事,所以她懷疑是我?</p>
我說:“他洗澡摔倒,你就來質(zhì)問我?”</p>
“他家祖上三代,在上京行醫(yī)已有百年。林家的關(guān)系網(wǎng)有多復(fù)雜,你知道嗎?如果這件事跟你有關(guān)系,你知道你惹了多大/麻煩嗎?”李紫桐在電話里頭氣急而笑。</p>
聽著冷笑聲,我不屑的瞥起了嘴角。</p>
麻煩?勢力大就了不起嗎?</p>
十年可見春秋輪轉(zhuǎn),百年可見生老病死。千年過境王朝更替,萬載長空斗轉(zhuǎn)星移。人在天地之間雖然渺小,猶如井底之蛙,但我也要跳到那井口,站在井口上,抬著頭,看一眼那無盡長空。</p>
我不可能因為勢力大的一只大蛤蟆,已經(jīng)蹲在了井口。那只大蛤蟆不允許別的蛤蟆往井口上跳,我就不跳了。打,即便是輸,那也無憾。</p>
我說:“人各有命,富貴在天。李大小姐,您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就去吃早飯了�!�</p>
“我懶得管你�!崩钭贤⿸鞌嗔穗娫挕�</p>
我聽著手機里傳出來的盲音,不禁皺起了眉頭。</p>
這女人是站在林巖那邊在試探我的口風(fēng)?還是在擔心我惹麻煩?</p>
她這動機模棱兩可,像是在探口風(fēng),又像是在關(guān)心我</p>
這件事,我更偏向于往壞處想。畢竟我跟她不熟,而林巖是她的保鏢,連我和她有娃娃親這種私人的事情林巖都知道。</p>
除非我腦殼有包才會認為這女人是關(guān)心我才會打電話來質(zhì)問我。</p>
她到底怎么想的?我懶得過多揣測,反正我打算拜訪她母親,了結(jié)掉過去這樁娃娃親了。</p>
我一個電話打給李紫桐的母親,接電話的是她母親的秘書。</p>
我跟秘書一翻交流,得知她母親在外地,下午三/點會飛回上京。</p>
我跟對方講好了,下午我去拜訪,便為拜訪準備起了禮物。</p>
一個上午我都在文玩市場溜達,尋找和挑選禮物。</p>
在溜達文玩市場的過程中,沒想到撿了一個漏。</p>
我碰到了一張雷擊木做的小棺材。</p>
這張雷擊木做的小棺材,就跟普通的飾品小棺材放在一起,是春芽木做的。</p>
應(yīng)該是山里一棵春芽樹被雷劈過之后,燒了半截,剩下的完好部位被木材商砍伐,弄下山賣給了工廠。工廠又制作成了寓意升官發(fā)財?shù)娘椘沸」撞�,又流落到了終端市場。</p>
說白了,這張雷擊木做的小棺材除了氣味,還有感覺不一樣之外,看起來跟普通春芽木做的沒有區(qū)別。</p>
價格也不貴三百多塊錢。</p>
因為文叔跟人家老板認識,那老板還給我打了個折,一百塊錢就賣給了我。</p>
棺材本來是裝死人用的,被雷劈過的木頭做成小棺材,稍微改進一下就能拿來封印邪祟。</p>
就算不拿來封印邪祟,送人放在家里也能辟邪,逢兇化吉,增長運氣。</p>
事實上,雷擊木最大的作用是放在身邊可以解郁。至于原理?可能是雷擊木帶特殊靜電,能刺/激到腦電波,又或者是別的原因,可以影響到人的生理,反正就是有解郁的功效。</p>
這東西可遇不可求,對有需要的人來講,千金難求。</p>
我用一百塊買到了雷擊木做的小棺材,中午跟文叔一起在店鋪吃盒飯,盯著小棺材都在沾沾自喜。</p>
文叔說:“你下午要去拜見未來丈母娘,送一個一百塊錢買的春芽木發(fā)財,會惹人笑話的。叔這還珍藏了幾顆兩百年的老蜜蠟,要不給你做成手串的尾扣,你拿去送人?”</p>
木材這一行的水,比玉石行當?shù)倪深。雷擊木認識的就認識,我也懶得解釋。</p>
我說:“我轉(zhuǎn)了一上午挑到的東西,禮輕情意重,心意到了就好�!�</p>
文叔語重心長的說:“你小子怎么就不聽勸呢?我告訴你,丈母娘看女婿,看的就是一個態(tài)度�!�</p>
“叔,聽您的意思,您是遭受過丈母娘的毒打?”我也沒說是去退婚,畢竟婚還沒退,等退了之后再告訴文叔也不遲。</p>
“你爹才遭受過丈母娘的毒打,滾!”</p>
就在我和文叔閑扯淡的時候,市場管理員帶著一行三人來到了店鋪門口。</p>
那一行三人,為首的中年人,西裝筆挺,不怒而威。模樣跟林巖有幾分相似,一看就是來著不善。</p>
市場管理員進門,笑著跟文叔打過招呼之后,介紹那個中年人說:“許老板,這位是碧海珠寶的林總,跟大家也算半個同行了�!�</p>
“許老板,你好。我叫林海,昨晚我侄子跟您侄子在公園發(fā)生了一點矛盾,現(xiàn)在昏迷不醒�!绷趾Fばθ獠恍Φ某铱催^來。</p>
文叔并不曉得我和林巖的事情,更不知道我扎了林巖小人。但文叔二話沒問,拿起茶壺,手一松,茶壺掉在地上碎了個稀爛。</p>
很普通的一個紫砂壺。</p>
文叔看著林海說:“五百年前宮廷御制的紫砂壺,怎么就被人給碰掉了呢?”</p>
我對于文叔的反應(yīng),一點也不意外。因為文叔的兒子在縣里跟人打架,我爸知道之后,也是不管他兒子是對是錯,就給他兒子撐腰。我爹和文叔的護短,是一樣一樣的。</p>
林�?粗的茶壺,臉色不變。他帶著的兩個人面色難看的往前一步說:“碰瓷也不分是誰?不想混了!”</p>
市場管理員笑呵呵的說:“許老板,林總,你們有什么生意慢慢聊,我還有點事,先走了�!�</p>
市場管理員溜了。</p>
文叔瞅著姓林的說:“你侄子昏迷不醒,是我侄子打的嗎?如果是,請報案。不是的話,請離開。我這雖然是開門做生意的,講究和氣生財,但不歡迎惡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