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審訊室的燈光慘白刺眼，照得人頭暈?zāi)垦！?lt;/p>

    宋媛早已在里面等著我了。</p>

    她如前世一樣，一見面就咬定是我收了她的一百萬，答應(yīng)幫她參加高考。</p>

    警察推門而入，手里拿著一堆物證。</p>

    他的目光銳利如刀，在我臉上來回掃視。</p>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無辜，那你怎么解釋這一切？”</p>

    監(jiān)控錄像里，“我”在宋媛的座位上全程低頭答題。</p>

    宋媛的試卷上確實(shí)是我的筆跡，連那些細(xì)微的書寫習(xí)慣都一模一樣。</p>

    “這不可能……”</p>

    我的聲音不自覺地發(fā)抖。</p>

    警察將證物袋推到我面前，里面是從考場座位上收集到的幾縷黑色長發(fā)。</p>

    經(jīng)過DNA比對，這些正是我的頭發(fā)。</p>

    校長推了推眼鏡，眼中滿是失望，</p>

    “夏同學(xué)，我知道你急用錢，可學(xué)校不是已經(jīng)給你獎(jiǎng)學(xué)金和助學(xué)金了，你為什么這么貪心，非要干違法亂紀(jì)的事？”</p>

    清華招生辦的許主任眉頭緊蹙，手指不停地敲擊桌面。</p>

    “如果你不能解釋清楚這件事，我們絕不會(huì)錄取你這樣品行不端的學(xué)生！”</p>

    “樂樂——”</p>

    一聲氣若游絲的呼喚突然從門口傳來。</p>

    我猛地轉(zhuǎn)頭，看見母親被護(hù)工推著輪椅緩緩而入。</p>

    化療讓她形銷骨立，寬大的病號服像掛在衣架上般空蕩，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針眼觸目驚心。</p>

    聽到許主任的話，她突然掙扎著想站起來，卻像片枯葉般跌落在地。</p>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母親用枯瘦的手臂撐起病體，一寸寸爬到許主任腳邊。</p>

    “我女兒……”</p>

    她氣若游絲的聲音里浸滿血淚，</p>

    “四年來每天凌晨四點(diǎn)晨讀，晚上打工到深夜……連件像樣的衣服都舍不得買……”</p>

    “她現(xiàn)在好不容易熬出頭，要是你們放棄了她，她這么多年的努力都會(huì)毀于一旦啊……”</p>

    淚水在她凹陷的眼眶里打轉(zhuǎn)，瘦骨嶙峋的身軀突然重重跪倒在地。</p>

    “求您……別摧毀她用命拼來的前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