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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推掉的聚會、放棄的愛好、遠離的朋友。</p>

    現(xiàn)在想來都成了笑話。</p>

    手機屏幕亮起，退回的轉(zhuǎn)賬提示格外刺眼。</p>

    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了。</p>

    推開門，周敘白正坐在黑暗里，指尖的煙頭明明滅滅。</p>

    一時間，我感到恍惚，甚至懷疑自己看錯了。</p>

    “你還知道回來？”</p>

    他掐滅煙站起身，酒氣熏得他皺眉，“你喝酒了？裝什么不在意？吃醋就直說。”</p>

    我靠在玄關(guān)輕笑。</p>

    忽然想起三年前他應(yīng)酬晚歸，我等到天亮換來的那句：“你煩不煩？”</p>

    我的腦袋暈頭轉(zhuǎn)向，顫顫巍巍的扶著餐廳的椅子坐了下來。</p>

    周敘白的鼻翼微微翕動，眼底閃過一絲嫌惡：“我討厭酒味，你明明知道。”</p>

    “還有，我和許妍真的沒什么，”他把燈打開，“你非要這樣糟蹋自己？”</p>

    我用手撐著臉輕笑：“高興……就多喝了兩杯……”</p>

    他盯著我醉醺醺的眼睛，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你非要出去喝酒來氣我嗎？我沒那個閑工夫跟你掰扯，祝以棠，你一個已婚婦女，有老公的，能不能注意一下身份？”</p>

    我敷衍地點點頭。</p>

    他突然拔高音量，“你認真點，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別以為我會一直哄你！”</p>

    太陽穴突突直跳，混著宿醉的頭疼。</p>

    我擺擺手：“隨你怎么想吧，我累了�！�</p>

    陸川突然掀翻了桌上的玻璃杯，清脆的碎裂聲在寂靜里炸開：“每次都這樣！一有矛盾就擺出這副無所謂的樣子，你到底有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p>

    我彎腰避開滿地的玻璃碴，后腰撞上桌角也沒吭聲。</p>

    他伸手想拉我，卻被我側(cè)身躲開。</p>

    鎖上臥室門的瞬間，聽見他在外面急促踱步的聲響。</p>

    這夜我蜷縮在床沿，聽著客廳里時斷時續(xù)的嘆息，一夜無夢。</p>

    直到晨光漫進窗簾縫隙。</p>

    我推開房門，周敘白倚在沙發(fā)上，眼尾泛著青黑陰沉著臉坐在餐桌前。</p>

    我繞過他取走車鑰匙，關(guān)門時聽見茶杯重重砸在墻上的聲響。</p>

    我攥著剛打印出來的離職信，站在待了5年的公司大樓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