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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京圈出了名的惡女,人人避我如蛇蝎。</p>
唯有童養(yǎng)夫魏景司生怕我被人欺負,永遠擋在我身前。</p>
“書榆,只要我活著,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p>
我淪陷在他的深情真誠中,精心點天燈向他求婚,卻無意看到他與表妹的聊天記錄∶</p>
「聞書榆是惡女,我要是拒絕跟她在一起,她一定會做出喪心病狂的事,到那時候,只怕連累更多無辜的人。」</p>
「等我與她結(jié)婚繼承聞家產(chǎn)業(yè),掌握一定權(quán)勢后,我們才有勝算做一對亡命天涯的夫妻�!�</p>
我心灰意冷,叫來助理∶</p>
“京圈現(xiàn)在最臭名昭著的惡棍是金潤知吧?幫我下聘禮,娶他進門�!�</p>
助理瞳孔緊縮∶“金潤知是魏景司的叔叔,最關(guān)鍵的是他同性戀,您確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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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了一下,很快堅定道∶“不談愛情,我現(xiàn)在只追求利益最大化�!�</p>
我們聞家的產(chǎn)業(yè)本是外公外婆留給母親的,父親入贅后,卻企圖搶占聞氏集團,還修改了繼承規(guī)則,規(guī)定繼承人必須26歲結(jié)婚才能繼承產(chǎn)業(yè)。</p>
也正是因此,當(dāng)初我救下被父母販賣給人販子的魏景司,而魏景司打算留在聞家報恩時,媽媽沒有拒絕,而是趁機跟魏景司說清楚,要他做我的童養(yǎng)夫。</p>
媽媽走后,聞家那些叔伯看不起我一個女孩,放了多少暗箭,眼看還有兩周就是我的生日,他們更是直接明面上蠢蠢欲動。</p>
看清我的決心,助理嚇得哆嗦一陣∶“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金潤知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殺掉的人比你我吃掉的鹽還多,他根本就是惡魔!”</p>
我捻掉眼尾的眼淚,語氣平靜∶“這有什么,我是惡女,他是惡魔,天生一對,再沒人敢覬覦聞家產(chǎn)業(yè)�!�</p>
助理快哭了∶“BOSS,這里只有我們倆,您就別再裝什么惡女人設(shè)了�!�</p>
“十幾年來,您為了外界那些莫須有的造謠一直裝惡女,只有我清楚,你是一個連踩死螞蟻都會傷心半天的人�!�</p>
想到被戳破惡女人設(shè)后遭遇的那些慘事,我腳底生寒,冷聲呵斥助理。</p>
“你再胡扯八道,我撕爛你嘴巴。”</p>
助理欲言又止,最終紅著眼離開。</p>
我不知不覺走到甲板上,海風(fēng)撲面而來。</p>
忽然一個溫?zé)岬碾p手自身后抱住我。</p>
“書榆,你怎么穿得這么少,過幾天就是你生理期,不能受寒。”</p>
魏景司說著握起我的手,垂頭輕柔哈氣,像對待珍寶一般。</p>
他的貴族好哥們站在身后,一臉鄙夷不屑的瞪我。</p>
“嘖嘖,聞書榆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惡女,也只有景司傻瓜一樣呵護她�!�</p>
姍姍來遲的聞家旁系親屬,看熱鬧不嫌事大加入。</p>
“就是,京圈誰不知道,聞書榆的母親聞歌喪心病狂殺害了自己的老公,不僅如此,聞歌還分尸,尸塊被她拋了三個省。公安歷時兩年才破案,尸塊都無法收拾齊�!�</p>
“網(wǎng)上有分尸的照片,太惡心了,誰看了一眼都得吐上三天三夜,你們說聞歌當(dāng)年怎么做得出這樣的事?”</p>
“殺人犯的女兒,骨子里就帶著惡女基因,不可能改。”</p>
不等他們說完,魏景司就跟往常一樣捂住我耳朵,轉(zhuǎn)身沉聲與他們據(jù)理力爭。</p>
“那是上一輩的恩怨,跟書榆沒有關(guān)系!”</p>
魏景司似乎憤怒到極點,向來沉穩(wěn)自持的他似乎忍不住要動手。</p>
換做以往,我早上前擋在他面前,可我此刻卻仿佛看不見,接過服務(wù)員遞過來的紅酒,悠悠品嘗。</p>
魏景司似乎有些愣住,他沒想到會這樣,只好硬著頭皮挽起袖子揪住其中一個人的衣領(lǐng)。</p>
剩下觀戰(zhàn)的人用盡最毒的語言對準(zhǔn)我。</p>
我高舉酒杯,示意他們繼續(xù)。</p>
這些話從我八歲開始起就瘋傳。</p>
起初,我懵懂不解,媽媽高知儒雅,怎么會殺人?會殺人的,只該是爸爸,因為他總將媽媽打得渾身血,還總讓我穿薄薄的裙子坐在浴缸里。</p>
后來,我抽芽成長,知道媽媽沒錯,于是開始費力反擊那些謠言。</p>
可有什么用?聽聞?wù)�,無不好奇殺人犯女兒的下落,傳播我的母親和我的今天。</p>
號稱正義的他們,他們的兒女上門,把我一遍遍摁進熱水槽,圖釘扎進我鎖骨......他們越來越過分,仿佛我不走母親的老路,世人都不甘心。</p>
人間的旁觀者都如禿鷲般以他人的悲傷為樂,我干脆遂了他們的意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