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每日晨起梳洗，用過早膳后便是學(xué)習(xí)宮中禮儀，下午要么接待來訪的妃嬪，要么處理鳳儀宮的事務(wù)。日子過得充實，但她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p>
這日午后，趙嬤嬤匆匆走進正殿，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p>
娘娘，大喜事！皇上剛剛下旨，明日便是您的冊妃大婚之日！</p>
沈婉儀手中的茶杯險些滑落，心跳驟然加速：冊妃大婚？這么快？</p>
是的，娘娘！趙嬤嬤滿面紅光，皇上說了，既然冊封了貴妃，自然要舉行正式的冊妃大婚儀式。宮中上下都在準(zhǔn)備呢！</p>
巧蓮和綠蘿也興奮得滿臉通紅。綠蘿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但聽到這個消息也精神抖擻起來。</p>
娘娘，您就要成為真正的貴妃娘娘了！巧蓮激動地說道，明日的冊妃大婚，一定比冊封大典還要盛大！</p>
沈婉儀努力平復(fù)著心情，但內(nèi)心卻五味雜陳。冊妃大婚，意味著她即將真正成為皇帝的妃子，從此與他結(jié)為夫妻�？墒撬闹星宄�，皇帝看中的并不是她沈婉儀，而是她這張與宸妃相似的臉。</p>
娘娘？趙嬤嬤見她久久不語，有些擔(dān)心，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p>
沒事，只是有些...突然。沈婉儀回過神來，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正常，需要準(zhǔn)備什么嗎？</p>
娘娘放心，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趙嬤嬤說道，禮部和內(nèi)務(wù)府早就開始籌備，婚服、頭飾、禮器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齊全。您只需要好好休息，養(yǎng)好精神就行。</p>
正說著，外面?zhèn)鱽硖O(jiān)的通報聲：</p>
啟稟娘娘，慧嬤嬤求見。</p>
沈婉儀心中一動，慧嬤嬤是皇后身邊的人，這個時候來，恐怕不是為了祝賀。</p>
請她進來。</p>
慧嬤嬤走進正殿，臉上掛著標(biāo)準(zhǔn)的宮廷笑容，但沈婉儀總覺得這笑容有些勉強。</p>
恭喜貴妃娘娘，賀喜貴妃娘娘！慧嬤嬤行禮道，皇后娘娘得知您明日冊妃大婚，特派奴婢前來道賀，并送來一份心意。</p>
她身后的小宮女捧著一個精美的匣子走上前來。</p>
沈婉儀接過匣子，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套精美的首飾。項鏈、耳環(huán)、手鐲，樣樣齊全，都是用上等的珍珠和寶石制成，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p>
皇后姐姐有心了。沈婉儀客氣地說道，這套首飾真是太貴重了。</p>
皇后娘娘說了，妹妹大婚，做姐姐的自然要有所表示�；蹕邒咝χf道，這套首飾名叫鳳求凰，寓意很好，正適合明日佩戴。</p>
沈婉儀仔細(xì)看了看這套首飾，雖然確實精美，但總覺得式樣有些古樸，更像是給年紀(jì)較大的女子佩戴的。</p>
皇后娘娘還吩咐奴婢轉(zhuǎn)告娘娘，慧嬤嬤繼續(xù)說道，明日冊妃大婚是大事，娘娘一定要按照宮中禮制行事，不可有絲毫差池。</p>
我知道了，替我謝過皇后姐姐。沈婉儀點點頭。</p>
慧嬤嬤告辭離去后，沈婉儀獨自把玩著那套首飾。雖然皇后表面上是在祝賀，但她總覺得這其中另有深意。</p>
娘娘，這套首飾真是美極了！綠蘿贊嘆道，皇后娘娘對您真好。</p>
是嗎？沈婉儀淡淡地說道，把這套首飾收起來吧，明日再看是否佩戴。</p>
傍晚時分，華妃來訪。她今日穿著一身紫色宮裝，顯得格外雍容華貴。</p>
妹妹，聽說你明日冊妃大婚？華妃一進門就直奔主題。</p>
是的，皇上剛剛下的旨意。沈婉儀如實回答。</p>
華妃在椅子上坐下，神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妹妹，姐姐有幾句話要對你說。</p>
姐姐請說。</p>
冊妃大婚雖然是喜事，但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華妃壓低聲音說道，皇上他...對女人的態(tài)度有時候很復(fù)雜。</p>
沈婉儀心中一沉：姐姐是什么意思？</p>
華妃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皇上心中一直有個人，那個人對他很重要。如果你只是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宮中過日子，那倒沒什么。但如果你想真正得到皇上的心...</p>
她搖了搖頭，沒有繼續(xù)說下去。</p>
姐姐是指宸妃嗎？沈婉儀試探著問道。</p>
華妃臉色一變：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p>
我聽人提起過。沈婉儀說道，只是不太了解其中的詳情。</p>
華妃嘆了一口氣：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就不瞞你了。宸妃確實存在過，而且對皇上很重要。你...你和她很像，這也許就是皇上選中你的原因。</p>
沈婉儀雖然早就猜到了，但親耳聽到華妃證實，心中還是涌起一陣苦澀。</p>
妹妹，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華妃同情地看著她，但這就是現(xiàn)實。不過你也不要太沮喪，也許隨著時間的推移，皇上會真正愛上你這個人。</p>
謝謝姐姐告訴我這些。沈婉儀強顏歡笑道。</p>
華妃又坐了一會兒，主要是安慰沈婉儀不要想太多，然后就告辭了。</p>
夜幕降臨，鳳儀宮點起了宮燈。沈婉儀獨自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夜色發(fā)呆。明日就是她的冊妃大婚之日，按理說她應(yīng)該高興才對，但心中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p>
娘娘，您在想什么呢？巧蓮端著夜宵走進來。</p>
沒什么，就是有些緊張。沈婉儀說道。</p>
緊張是正常的，哪個女子出嫁不緊張呢？巧蓮安慰道，不過娘娘您是要嫁給皇上，那可是九五之尊，多少女子夢寐以求都求不來的福分呢！</p>
沈婉儀苦笑一聲，沒有回答。</p>
這時，外面?zhèn)鱽硖O(jiān)的通報聲：</p>
啟稟娘娘，皇上駕到！</p>
沈婉儀心中一跳，皇帝這個時候來，是要做什么？</p>
很快，皇帝段臨淵走進了鳳儀宮。他今日穿著一身便服，看起來心情不錯。</p>
臣妾參見皇上！沈婉儀連忙跪下行禮。</p>
起來吧，明日就是你我的冊妃大婚之日，還這么拘禮做什么？皇帝溫和地說道，伸手扶起她。</p>
皇上...沈婉儀臉上泛起紅暈，看起來羞澀可人。</p>
皇帝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在燈光下，沈婉儀的容貌更加動人，那種楚楚可憐的神態(tài)讓人心生憐愛。</p>
朕今日來，是想看看你準(zhǔn)備得如何。皇帝在椅子上坐下，明日的冊妃大婚，朕很重視。</p>
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多謝皇上關(guān)心。沈婉儀恭敬地說道。</p>
那就好�；实埸c點頭，然后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盒子，朕給你帶來了一樣?xùn)|西。</p>
沈婉儀接過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枚精美的戒指。戒指用白金制成，上面鑲嵌著一顆碩大的鉆石，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p>
這是朕親自為你定制的，皇帝溫柔地說道，明日冊妃大婚時，朕會親自為你戴上。</p>
謝皇上！沈婉儀感激地說道，但心中卻有些復(fù)雜。這枚戒指雖然珍貴，但她知道，這也許不是專門為她準(zhǔn)備的，而是為了那個已經(jīng)不在的人。</p>
皇帝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輕嘆一聲：婉儀，朕知道你心中有疑慮。</p>
沈婉儀心中一驚，難道皇帝知道她在想什么？</p>
朕選中你，確實是因為你長得像...像一個故人�；实鄣穆曇粲行┥硢�，但朕希望你明白，朕娶你為妃，不僅僅是因為這張臉。</p>
皇上...沈婉儀想說什么，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p>
你很聰明，也很善良，這些都是朕看重的。皇帝繼續(xù)說道，朕希望明日之后，我們能夠真正成為夫妻。</p>
沈婉儀聽到這話，心中涌起一絲溫暖。也許華妃說得對，隨著時間的推移，皇帝真的會愛上她這個人。</p>
臣妾定不負(fù)皇上厚愛。她堅定地說道。</p>
皇帝滿意地點點頭，又陪她坐了一會兒，主要是安慰她不要緊張，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然后就起身告辭了。</p>
朕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明日還有大典要舉行。皇帝走到門口，忽然回頭看了她一眼，婉儀，朕很期待明日的冊妃大婚。</p>
臣妾也是。沈婉儀臉紅著說道。</p>
送走皇帝后，沈婉儀的心情好了很多。也許事情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也許皇帝真的會慢慢愛上她。</p>
娘娘，皇上對您真好呢！巧蓮興奮地說道，親自送來戒指，還說了那么多體貼的話。</p>
是啊，我也覺得皇上很好。沈婉儀看著手中的戒指，心中充滿了期待。</p>
夜深了，但沈婉儀卻睡不著。明日就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她即將成為皇帝的妃子，從此開始她的后宮生活。</p>
她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空。今夜月色很美，星光璀璨，仿佛在為她祝福。</p>
宸妃，她輕聲自語道，無論你是誰，無論皇上曾經(jīng)多么愛你，從明日起，我就是他的妃子了。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贏得他的心。</p>
第二天一早，鳳儀宮就忙碌起來了。宮女們早早就開始為沈婉儀梳洗打扮，準(zhǔn)備冊妃大婚的儀式。</p>
娘娘，今日您真是美極了！負(fù)責(zé)梳妝的宮女贊嘆道。</p>
沈婉儀對著銅鏡看了看自己。她今日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婚服，上面繡著金絲鳳凰，華麗至極。頭上戴著鳳冠，上面鑲嵌著各種珍珠寶石，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p>
整個人看起來雍容華貴，美得如同仙女下凡。</p>
時辰到了，該去太和殿了。趙嬤嬤提醒道。</p>
沈婉儀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裙。今日的冊妃大婚比冊封大典更加重要，她一定要表現(xiàn)得完美無缺。</p>
來到太和殿，沈婉儀看到皇帝已經(jīng)在等她了。他今日穿著明黃色的龍袍，頭戴冕旋，威嚴(yán)無比。</p>
看到沈婉儀走來，皇帝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今日的沈婉儀確實美得令人心醉，那種嬌羞的神態(tài)更是讓人心生愛憐。</p>
朕的妃子真美�；实圩呱锨�，輕聲說道。</p>
沈婉儀臉紅了，低下頭不敢看他。</p>
冊妃大婚的儀式比冊封大典更加復(fù)雜。除了要宣讀冊妃詔書，還要進行交杯酒、合巹等傳統(tǒng)儀式。</p>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愛妃沈氏婉儀，德容兼?zhèn)洌缟鞫饲f，今冊立為貴妃，與朕結(jié)為夫妻，共理后宮。頒告天下，咸使聞知！欽此！</p>
詔書宣讀完畢，皇帝親自為沈婉儀戴上那枚鉆石戒指。</p>
從今日起，你就是朕的妃子了�；实蹨厝岬卣f道。</p>
臣妾愿與皇上恩愛一生，相伴到老。沈婉儀深情地回答。</p>
接下來是交杯酒的儀式�；实酆蜕蛲駜x各自端著酒杯，手臂交叉，同時飲下杯中酒。</p>
酒入喉嚨，沈婉儀感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從此刻起，她就是皇帝的妃子了，是大盛王朝的貴妃娘娘。</p>
冊妃大婚的儀式一直持續(xù)到午時才結(jié)束。當(dāng)最后一聲禮樂響起時，沈婉儀正式成為了皇帝的妃子。</p>
恭賀皇上！恭賀貴妃娘娘！在場的文武百官齊聲祝賀。</p>
儀式結(jié)束后，皇帝陪著沈婉儀回到鳳儀宮。今夜將是他們真正的新婚夜。</p>
你累了，先休息一下吧�；实蹨厝岬卣f道，朕晚些時候再來。</p>
好的。沈婉儀點點頭，臉上泛起紅暈。</p>
皇帝離開后，宮女們幫沈婉儀卸下沉重的婚服和鳳冠，換上輕便的寢衣。</p>
娘娘，您今日真是太美了！巧蓮興奮地說道，皇上看您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呢！</p>
是嗎？沈婉儀羞澀地問道。</p>
當(dāng)然！奴婢看得出來，皇上對您是真心的。巧蓮肯定地說道。</p>
沈婉儀心中甜蜜，也許今夜過后，她和皇帝真的能夠成為真正的夫妻。</p>
夜幕降臨，鳳儀宮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宮女們在房間里擺上了瓜果點心，準(zhǔn)備迎接皇帝的到來。</p>
沈婉儀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寢衣，坐在床邊等待。她的心跳得很快，既期待又緊張。</p>
這時，外面?zhèn)鱽硖O(jiān)的通報聲：</p>
皇上駕到！</p>
沈婉儀連忙起身整理衣裙，準(zhǔn)備迎接皇帝。</p>
皇帝走進寢殿，看到精心打扮的沈婉儀，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在紅色燭光的映照下，沈婉儀的容貌更加動人，那種嬌羞的神態(tài)讓人心醉。</p>
但皇帝的表情卻逐漸變得冷漠起來。他走到沈婉儀面前，仔細(xì)地看著她的臉，眼中的溫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復(fù)雜情緒。</p>
皇上...沈婉儀察覺到他的變化，心中涌起不安。</p>
皇帝沒有回答，而是繼續(xù)盯著她的臉看。在燭光的映照下，沈婉儀的容貌和那個永遠(yuǎn)活在他心中的人是那么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樣。</p>
那種相似讓他心痛，讓他想起那個已經(jīng)不在的人。而那種不同又讓他憤怒，憤怒于現(xiàn)實的殘酷，憤怒于時光的無情。</p>
你這張臉...皇帝的聲音變得冰冷，真的很像她。</p>
沈婉儀心中一沉，她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p>
皇上，我...她想要解釋什么，但皇帝卻打斷了她。</p>
你以為朕不知道嗎？皇帝冷笑一聲，你以為憑著這張相似的臉，就能代替她在朕心中的位置嗎？</p>
皇上，臣妾不是...沈婉儀急忙解釋。</p>
不是什么？不是故意要像她嗎？皇帝的語氣越來越冷，朕告訴你，無論你多么像她，你永遠(yuǎn)都不是她！你只是一個替身，一個可憐的替身！</p>
這話如同利劍一般刺入沈婉儀的心中，讓她瞬間淚如雨下。</p>
皇上，臣妾從來沒有想過要代替任何人...她哽咽著說道。</p>
沒有想過？皇帝譏諷地說道，那你為什么要長得這么像她？你為什么要出現(xiàn)在朕的面前？</p>
沈婉儀被他的話傷得體無完膚，但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尊嚴(yán)：臣妾的容貌是父母所賜，臣妾無法選擇。至于出現(xiàn)在皇上面前，也是皇上的選擇，不是臣妾的。</p>
皇帝被她的話噎住了，但憤怒卻沒有消減：</p>
朕的選擇？朕的選擇就是錯誤！朕不應(yīng)該讓你進宮，不應(yīng)該冊封你為貴妃，更不應(yīng)該娶你為妃！</p>
既然皇上后悔，那就...沈婉儀咬著牙說道。</p>
就什么？休了你嗎？皇帝冷笑道，朕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你既然進了這座宮，就要在這里待一輩子。但你要記住，你永遠(yuǎn)只是一個替身，永遠(yuǎn)不可能真正得到朕的心！</p>
說完這話，皇帝轉(zhuǎn)身要走。</p>
皇上！沈婉儀忽然叫住了他，您說臣妾是替身，那臣妾想問，您口中的那個她，到底是誰？</p>
皇帝腳步一頓，回頭冷冷地看著她：你沒有資格知道她的名字。</p>
臣妾沒有資格？沈婉儀擦去眼淚，努力讓自己站直，臣妾現(xiàn)在是您的妃子，是大盛王朝的貴妃，為什么沒有資格知道？</p>
因為你不配！皇帝的聲音如同寒冰，她是世上最美好的女子，而你...你只是一個冒牌貨！</p>
好！沈婉儀被徹底激怒了，既然皇上這么說，那臣妾也就不客氣了。臣妾確實長得像某個人，但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也沒有主動要進宮！是皇上您冊封臣妾為貴妃，是皇上您娶臣妾為妃！現(xiàn)在反過來說臣妾是替身，是冒牌貨，這公平嗎？</p>
皇帝被她的話震驚了，顯然沒有想到一向溫順的沈婉儀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yīng)。</p>
你...</p>
皇上，臣妾知道自己的處境，也知道皇上心中有別人。但臣妾要說的是，臣妾就是臣妾，沈婉儀就是沈婉儀！臣妾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沈婉儀的聲音越來越堅定，如果皇上看不到這一點，那是皇上的損失！</p>
皇帝怒極反笑：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這樣對朕說話！</p>
臣妾說的都是實話！沈婉儀迎著他的怒視，毫不退縮，皇上如果覺得臣妾說錯了，大可以廢了臣妾！但臣妾絕不會因為皇上的一句話就否定自己！</p>
皇帝盯著她看了很久，眼中的情緒復(fù)雜得難以形容。憤怒、痛苦、困惑、還有一絲說不清的東西。</p>
最終，他什么話也沒說，轉(zhuǎn)身離開了寢殿。</p>
沈婉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再也支撐不住，跌坐在床上，淚如雨下。</p>
新婚夜，本應(yīng)該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夜晚，卻變成了她最痛苦的回憶�；实鄣脑捜缤�，深深地刺入她的心中，讓她痛不欲生。</p>
但同時，她也感到一種解脫。至少現(xiàn)在她知道了真相，知道了自己在皇帝心中的位置。雖然痛苦，但總比活在虛假的幻想中要好。</p>
巧蓮和綠蘿聽到動靜，連忙沖進來。看到沈婉儀的樣子，她們都嚇壞了。</p>
娘娘！您怎么了？皇上呢？巧蓮急忙問道。</p>
他走了。沈婉儀哽咽著說道。</p>
走了？綠蘿不敢相信，新婚夜皇上怎么會走？</p>
沈婉儀沒有回答，只是繼續(xù)哭泣。她的心已經(jīng)徹底碎了。</p>
從這一刻起，她明白了自己真正的處境。她不是什么受寵的貴妃，而是一個可憐的替身�；实蹆苑馑⑺秊殄�，都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她長得像另一個人。</p>
但她也在心中發(fā)誓，無論皇帝如何看待她，她都不會放棄自己的尊嚴(yán)。她是沈婉儀，不是任何人的替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