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徐子晏又起了興致,滿口答應(yīng)。</p>
還不忘嘲諷我:“王曉初,你真會做生意,睡你一次要這么多報酬�!�</p>
醒來時身邊已經(jīng)沒人,床頭放著一盒事后藥,下邊是一張紙條:“醒了趕緊吃。”</p>
我麻木地撕掉紙條。</p>
徐子晏不知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這種東西了。</p>
接下來幾天,他果然沒有再來。</p>
但他還記得我的話,讓助理給我送來一套別墅的房本。</p>
剛把別墅也掛到中介,突然有人給我打電話約我吃飯。</p>
是我和徐子晏的初中同學(xué),也是徐子晏的合伙人,謝橋。</p>
剛到飯店包廂門口,里邊的說話聲就傳出來。</p>
“你到底怎么想的?既然要娶清清,就處理好王曉初,小心玩脫了�!�</p>
徐子晏慵懶的聲音傳來:“她替我坐牢,又愛我愛得要死,睡著也舒服,湊合養(yǎng)著唄�!�</p>
“你就不怕她跟你鬧?那娘們兒從前追你的時候就一根筋,什么事都干得出來�!�</p>
我想起自己曾為了跟他約會,穿著超短裙在雪里站了兩個小時。</p>
后來知道他只是為了氣林清清才約我,我也沒放棄。</p>
還真是一根筋。</p>
包廂里,徐子晏嗤笑一聲。</p>
“她才不敢跟我生氣,那幾年我天天讓她陪客戶喝酒,你見她說過一句不嗎?”</p>
“她要是真敢鬧到清清面前,我就把她再送進去,不過動動手指的事�!�</p>
我的指甲深深扎進掌心,渾身顫抖。</p>
原來謝橋約我是為了讓我聽這個。</p>
五年前,徐子晏半跪在我面前:</p>
“曉初,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我了,等你出來,我就娶你�!�</p>
我信以為真。</p>
在監(jiān)獄里流產(chǎn)大出血時,被人按在馬桶里喝尿時,被打得半死時,都是這句話支撐我堅持下去。</p>
即便他五年里只來看過我一次,我也告訴自己要相信他。</p>
我總幻想我們的婚后生活,甚至連孩子都想好了名字。</p>
可現(xiàn)在這些幻想被徐子晏親手打破。</p>
我該醒了。</p>
幾分鐘后,謝橋打來電話,嘲弄道:</p>
“都聽到了吧?”</p>
“想明白就趕緊離開,你在監(jiān)獄里過得那么慘,就沒想過為什么嗎?”</p>
我再笨也聽出不對,難以置信:“你是說,那是徐子晏讓人做的?他為什么要這么做?”</p>
“不然呢?他現(xiàn)在可是優(yōu)秀青年企業(yè)家,還能留著你這個把柄?”</p>
我抖著手去拿水杯,卻一個不穩(wěn)灑了滿身。</p>
難怪他看到我身上的疤痕絲毫不驚訝。</p>
我木然地說:“你放心,我會走的�!�</p>
但要再等幾天。</p>
我把那輛奧迪車賣掉,中介那邊也很快有了結(jié)果。</p>
一套大平層、一棟別墅加一輛車,我追著徐子晏的十年,價值兩個億。</p>
我不禁想起他工程隊開始接大單子后,我們依然住在城中村月租六百的單間,擠一張單人床。</p>
我想換個有獨立衛(wèi)生間的房子,他卻不答應(yīng),說能省就省。</p>
十年后,他終于對我大方了一把。</p>
訂婚那天,我穿著寬松的連衣裙和平底鞋來到酒店。</p>
門口受邀的記者一邊準備一邊閑聊。</p>
“聽說徐總專門跑到意大利,找大師定制的婚戒,花了三個億。”</p>
我忍不住摸了摸手上的戒指。</p>
那是在地攤上賣的情侶對戒,十五塊錢一對。</p>
當(dāng)時我求了徐子晏很久,他才愿意給我買。</p>
可徐子晏卻從來不戴:“別人看我戴這么便宜的東西,誰愿意跟我做生意?”</p>
見到我來,徐子晏臉色陰沉:“你來干什么?這是你能來的地方?滾回去!”</p>
不等我說話,林清清走了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