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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廖琴,丈夫癱瘓后,我和公公努力支撐這個家。</p>
那晚在宿舍,疲憊的我剛要入睡就聽到動靜。</p>
本以為是老鼠,可那聲音越來越怪。</p>
公公沒打鼾,安靜得可怕。</p>
我感覺有人靠近,當(dāng)那雙大手搭在我肩上滑入被窩時,我害怕極了。</p>
我只能假裝不知,接下來我該如何面對這可怕的狀況?</p>
我又要怎么守護這個家?</p>
......</p>
「老公,輕點兒,頭皮要被你薅禿了!」我嬌嗔地拍掉谷豐作亂的大手。</p>
他嘿嘿一笑,小心翼翼地繼續(xù)為我梳著長發(fā),眼神溫柔得能溺出水來。</p>
「老婆,你真好看�!顾蝗幻俺鲞@么一句,我心里跟灌了蜜似的甜。</p>
下一秒,他卻臉色煞白,身子一歪,直挺挺地倒了下去。</p>
幸福,就像玻璃渣子,碎了一地。</p>
突如其來的變故砸得我措手不及。</p>
谷豐癱瘓了,家里的頂梁柱塌了,我的天也塌了。</p>
醫(yī)藥費像個無底洞,吞噬著我們微薄的積蓄。</p>
我和公公谷陽相對無言,愁得能擰出二兩油。</p>
「都怪我,沒本事......」谷陽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老淚縱橫。</p>
「爸,別說這些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撐過去�!刮覐娙讨鴾I水,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p>
「我還能出去干點力氣活,你......你也去找份工作吧。」谷陽的聲音低沉而沙啞。</p>
我咬了咬牙,點點頭。</p>
還有什么辦法呢?</p>
為了這個家,我必須堅強起來。</p>
幾經(jīng)輾轉(zhuǎn),我們決定搬到廠里的宿舍,一家三口擠在一間逼仄的小屋里,好歹能省下一筆房租。</p>
那天晚上,我草草收拾了一下就上了床,疲憊讓我顧不得思考。</p>
谷豐睡在另一張單人床上,呼吸均勻而淺薄。</p>
谷陽的床鋪,就在我的旁邊。</p>
我閉上眼睛,努力想快點睡著,可翻來覆去,卻怎么也睡不著。</p>
屋子里靜得可怕,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p>
突然,我聽到一陣輕微的響動,像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p>
我屏住呼吸,心里咯噔一下。</p>
「爸?」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p>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停在了我的床邊。</p>
我感覺有一道灼熱的目光,正緊緊地盯著我。</p>
一只粗糙的大手,輕輕地搭在了我的肩上......</p>
我承認(rèn),我當(dāng)時是有點天真了。</p>
以為搬到一起住,谷陽會懂得避嫌,畢竟男女有別,何況我們還是公媳關(guān)系。</p>
可我錯了,大錯特錯。</p>
他那眼神,就跟X光似的,恨不得把我從頭到腳掃描個遍。</p>
我身上仿佛長滿了跳蚤,渾身不自在。</p>
尤其是在這狹小的空間里,他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p>
他吃飯時吧唧嘴的聲音,還有時不時投向我的目光,都讓我如芒刺背,感覺就像進了盤絲洞。</p>
這哪是住宿舍,簡直是大型社死現(xiàn)場。</p>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味道,我感覺自己像個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被他看得體無完膚。</p>
我強忍著不適,只能假裝專心刷著手機,但屏幕上到底顯示了啥,我根本沒看進去。</p>
「那個......小琴啊,」他突然開口,聲音聽起來有些別扭,「晚上睡覺的時候,要不你......」</p>
他話說一半,突然停了下來,那張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難以捉摸的表情。</p>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我的咽喉。</p>
他到底想說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