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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懷舟的眉頭皺更深了。</p>
那束目光刺的我心里生疼,無助的望著他搖頭。</p>
“你真的不相信我嗎?”</p>
剛認(rèn)識許懷舟的時候,追我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可偏偏我就認(rèn)準(zhǔn)了他。</p>
五年的時間,我不信他會真的冤枉我。</p>
卻沒想到,他甚至都不愿調(diào)查,輕飄飄的就定了我的罪。</p>
“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女人,大哥就算活著,估計(jì)也被你氣死了。”</p>
“出軌,在過去可是要罰浸豬籠的!”</p>
他不知在哪里找來個水缸,將我扔了進(jìn)去。</p>
冰冷刺骨的地下水,涼到了骨子里,下半身都在發(fā)抖。</p>
暈死了兩次,他才把我撈出來。</p>
將公司的合同扔在我面前。</p>
他們想要我全部的家產(chǎn),把我逼到絕境,徹底沒有任何反手之力。</p>
“你對不起我哥,就用它來還吧�!�</p>
鮮紅的指印落在簽字的位置,兩人滿意的離開。</p>
我凍到感冒,昏迷了整整一夜。</p>
直到清早醒來,阮時雨推開了我的房門,手里捧著碗雞湯走來。</p>
身后站著許懷舟,視線時不時的略過我小腹。</p>
“嫂子,雖然你做出來那種事,但是畢竟還懷著許家的骨肉,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也算你對得起大哥�!�</p>
雞湯端到我面前,可上面分明還漂浮著三縷貓毛。</p>
阮時雨的笑意不及眼底。</p>
手突然一松,全部灑在了我鎖骨上。</p>
“好痛——!”</p>
許懷舟連忙走了過來,絲毫不避諱,將她的手指放進(jìn)了嘴里。</p>
“我叫你嫂子,是尊重你!不是為了讓你欺負(fù)時雨的!看來都是我大哥太慣著你了�!�</p>
我強(qiáng)忍住疼痛感,抬眸望向眼前陌生的男人。</p>
眼中泛起淚花,嘴角一片苦澀。</p>
“是啊,真正愛我的許懷舟,從來不會這么對我,更不會冤枉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p>
“你不是他。”</p>
他身子晃了晃,墨色的瞳仁暗潮涌動,翻滾著深不見底。</p>
“你告訴我,他真的死了嗎?還是說你有什么在瞞著我?”</p>
空氣中安靜的可怕,阮時雨腳下一軟,倒在他懷里。</p>
他片刻后,又和我拉開了距離。</p>
“嫂子,我大哥確實(shí)是死了�!�</p>
我苦笑,看著他離開。</p>
這個家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p>
頭重腳輕的走進(jìn)車?yán)铮瑴?zhǔn)備躲得他們越遠(yuǎn)越好。</p>
剎車卻意外失靈,撞進(jìn)了不遠(yuǎn)處的巨石堆里。</p>
頃刻之間,石塊砸落在車窗上,我頭暈?zāi)垦#闹俸√鄣綗o法呼吸。</p>
撥通許懷舟的電話,想要他來救我。</p>
“懷舟,求求你,快來......”</p>
對面聲音一頓,罵了句神經(jīng)病后,掛斷了電話。</p>
我疼到暈厥,想要爬出去,可雙腿被巨石壓著,完全動彈不得。</p>
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p>
不遠(yuǎn)處走來道瘦弱的人影,手中拿著瓶黃色的汽油桶。</p>
“拜托你,救救我......”</p>
帽子被風(fēng)吹落,當(dāng)我看清來人的面容后,瞬間血液冷到冰點(diǎn)。</p>
壞掉的剎車,恰到好處的車禍。</p>
以及,打不通的電話,都證明是有人在算計(jì)我。</p>
阮時雨獰笑著挑眉,點(diǎn)燃了打火機(jī)。</p>
“蘇見歡,你逃不掉的。”</p>
“去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