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叫蘇茯苓，是個不能生育的農(nóng)村婦女。</p>
村里人都說我命苦，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p>
可我不信這個邪。</p>
四個孩子，都是我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的。</p>
為了他們，我終身不嫁，含辛茹苦地把他們養(yǎng)大。</p>
村里人都說我傻，我只是笑笑不說話。</p>
孩子們長大了，一個個都出息了。</p>
我以為，終于熬出頭了。</p>
可誰知道，人老了，病來如山倒。</p>
我躺在床上，看著四個孩子圍在床邊。</p>
他們的眼神讓我心里發(fā)涼。</p>
“媽，你看你都這樣了，我可沒時間照顧你。你去醫(yī)院吧！”大兒子來財說。</p>
我搖搖頭，“不去，太貴了�！�</p>
“那你就在家躺著吧，我們忙得很�！倍䞍鹤觼砺敳荒蜔┑卣f。</p>
我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里一陣酸楚。</p>
沒過幾天，我的病情加重了。</p>
醫(yī)生說必須住院。</p>
可是四個孩子都不愿意出錢。</p>
我用自己的攢的一點養(yǎng)老錢住進(jìn)了醫(yī)院。</p>
可大兒子來財甚至偷偷把我的氧氣管拔了。</p>
“你又不是我親媽，憑什么要我們養(yǎng)你？”他冷冷地說。</p>
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眼淚止不住地流。</p>
二兒子來聰?shù)故莵砜次伊恕?lt;/p>
可他只是站在門口，皺著眉頭說：“媽，你就別折騰了。你看你這樣子，活著也是受罪。”</p>
我閉上眼睛，不想再看他們。</p>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如果能重來，我一定不會這么傻了。</p>
三女兒來安站在病床前，眼神冷漠。</p>
“媽，我找到親媽了�！彼淅涞卣f。</p>
我艱難地睜開眼，看著她。</p>
“你...你說什么？”</p>
“我說，我找到親媽了�！眮戆仓貜�(fù)道，“你知道嗎？要不是你多管閑事，我早就跟親媽團聚了。”</p>
我的心猛地一沉。</p>
“你...你怪我？”</p>
“當(dāng)然怪你�！眮戆怖湫�，“要不是你，我怎么會在這個窮鄉(xiāng)僻壤的村里待這么多年？”</p>
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發(fā)不出聲音。</p>
來安繼續(xù)說：“你知道嗎？我親媽在京市，過得多好啊。要不是你，我現(xiàn)在早就是個城里人了�！�</p>
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p>
“來安...我...我是為了你好...”</p>
“為我好？”來安嗤笑一聲，“你這樣的農(nóng)村老太婆，懂什么叫為我好？”</p>
她俯下身，在我耳邊輕聲說：“你知道嗎？我真希望你早點死�！�</p>
我渾身一顫，如墜冰窟。</p>
來安直起身，轉(zhuǎn)身離開。</p>
我望著她的背影，心如刀絞。</p>
四女兒來霞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p>
“媽，你現(xiàn)在知道什么叫報應(yīng)了吧？”她冷冷地說。</p>
我艱難地轉(zhuǎn)過頭，看著她。</p>
“來霞...你...”</p>
“別叫我來霞。”她打斷我，“要不是你，我現(xiàn)在早就跟二狗哥在一起了�！�</p>
我心里一驚。</p>
“二狗？那個...那個混混？”</p>
“對，就是你眼中的混混�！眮硐祭湫�，“你知道嗎？他對我可好了。要不是你棒打鴛鴦，我們早就結(jié)婚了�！�</p>
我急切地說：“來霞，那個二狗不是好人...”</p>
“閉嘴！”來霞厲聲打斷我，“你懂什么？你就是個自以為是的老太婆！”</p>
她指著我，聲音里充滿恨意：“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人嫌狗厭。這就是你的報應(yīng)！”</p>
我閉上眼睛，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p>
突然，一陣劇痛襲來。</p>
我感覺自己在下墜，墜入無盡的黑暗中。</p>
再睜眼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熟悉的木板床上。</p>
四周的擺設(shè)，都是八十年代的樣子。</p>
我猛地坐起來，看著自己年輕的雙手。</p>
“我這是...重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