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瘋子邏輯,又爭又搶。</p>
雨水滴答砸下傘面,在冰冷的寒夜里京初忍不住抖下肩膀,下臺后接到季青山的電話她就跑來,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p>
許久未見,再加上她最近出的事,季青山一見到人就心疼的抱在懷里,撫摸她的腦袋,“沒事的阿京,阿姨的事我們一起想辦法�!�</p>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p>
京初鼻尖酸澀,一被安慰淚又像斷了弦一樣掉,砸濕他的衣襟。</p>
季青山聽著她哽咽的哭聲,心尖發(fā)癢,垂眸盯著她晶瑩飽滿的粉唇,低頭想親。</p>
猝然,刺耳的車鳴驚響。</p>
他回神,懷里的人也受到驚嚇,從他懷里退出來,朝飛馳而過的車輛看去,金色車牌,全球限量版頂級邁巴赫。</p>
里面坐的人淡瞥過女孩驚恐的小臉,手指捻下唇邊燃燒的煙蒂。</p>
看著她張開的唇,窺到濕潤的粉舌,瞳孔暗了寸,指腹慢慢碾過灼人的灰燼。</p>
很軟。</p>
價值上千萬的豪車一下就沒影,季青山收回視線,注意到京初露在外面的肩膀被凍的通紅,他眼底閃過心疼,立刻脫下大衣披在她肩頭。</p>
“京初,我定的酒店就在前面,你要不去洗個熱水澡?”</p>
京初臉凍的通紅,輕聲道:“不用了,我…”</p>
“我怕你感冒,聽我的,好嗎?”</p>
季青山牽過她的手,眼神溫柔寵溺,刻意的低頭配合她的身高,露出讓她無法抗拒的溫情。</p>
他容貌生的清秀,換室友的話來說就像青竹,性子柔不容易急眼,看起來也不愛招三搭四,適合當(dāng)男友的最佳人選。</p>
京初和他在一起一年,不過剛確認(rèn)關(guān)系一個月后他就去了美國留學(xué),通話多,期間沒見過幾面,知道她家的情況特意回來一趟,說不感動是假的。</p>
她猶豫幾秒,終還是點了頭。</p>
見狀,季青山緊繃的眉峰一松,站在門口等她去后臺拿東西,牽著人去了酒店。</p>
“喲,小情侶開房了。”</p>
倆人手牽手甜蜜的進(jìn)了酒店,忽視外面隱藏在暗處的黑色車輛,頭頂是烏云密雨,一道白色驚雷劇響,猙獰的染上男人的面部。</p>
紀(jì)佞偷著取樂,想不到這位不沾風(fēng)塵的爺?shù)谝淮慰瓷弦慌耍陀H眼見證人和男朋友開房。</p>
可真是,該!</p>
“沒事鶴哥,失敗是常有的,想哭你就大聲點,我的肩頭可以借你靠一會,完事后給我轉(zhuǎn)個5201314萬就行�!�</p>
紀(jì)佞頂著一頭紅發(fā),大腿岔開,桀驁的靠在椅背,忽然,鶴行止的視線看來,低聲,“你媽來了�!�</p>
“什么就我媽,你特…”紀(jì)佞臟話還沒說出口,眼睛瞪大,只見酒店門口闖出一個白色身影,發(fā)絲凌亂,焦急在邊上攔車。</p>
女孩看起來很慌張,眼底卻閃動璀璨的流光,終于攔到一輛車,坐了上去。</p>
紀(jì)佞這會也顧不顧的上他是不是鶴行止兒子,京初是不是他媽了,不可置信拍下大腿,“你怎么把人騙出來的?”</p>
“剛進(jìn)門我可是看到那男的口袋里的套了,箭在弦上肉跑了!”</p>
鶴行止指腹摩挲著手里的佛珠,目光盯著遠(yuǎn)去的車輛,挑眉,“你猜,她現(xiàn)在去哪?”</p>
“我怎么知道�!�</p>
“我家”</p>
“肉”怎么會跑。</p>
只不過,換了碗。</p>
他揚(yáng)唇,屈指解開胸襟上的紐扣,呼吸起伏間肌肉迸脹,喉結(jié)滾出一絲啞味。</p>
酒店標(biāo)志的霓虹燈爬上側(cè)顏,紅與白之間,在眼底拉出綿長占有的惡劣野性。</p>
紀(jì)佞嘖嘖兩聲,甘拜下風(fēng)道:“您是真畜生�!�</p>
鶴行止斂笑,屈勾下指,司機(jī)立刻下車?yán)_他這邊的門,紀(jì)佞臉黑,“你什么意思?要把我丟這?”</p>
他冷聲,“滾下去,別讓我說第二遍�!�</p>
紀(jì)佞咬牙切齒,“你順路捎我回去不行?有了女人忘了兄弟?你有沒有人性?”</p>
他企圖勾起鶴行止的一點良知,然而沒用,他冷血無情把他丟下車,還賞了他一口尾氣。</p>
嗆的他掐腰怒吼,看著那輛遠(yuǎn)走的邁巴赫,咒罵,“你老婆早晚跟別人跑!”</p>
京初才到房門口就接到電話,是老師給她打來,說有一個當(dāng)小朋友舞蹈家教的活,一節(jié)課三千。</p>
她掛斷電話,滿臉欣喜,當(dāng)即馬不停蹄過去,和季青山道別時,也沒注意到他臉上閃過的不悅。</p>
“你去吧,注意安全。”</p>
“好!”</p>
她轉(zhuǎn)身進(jìn)去電梯,笑臉盈盈,捧著手機(jī)沉浸在找到一份課薪這么高的工作中。</p>
一路狂奔打到車,報給司機(jī)地點將近一個小時才到。</p>
車停在港城市中心最豪華地段。</p>
成棟的別墅往上,隱秘于煙雨薄霧之中,大氣磅礴的中式別墅聳立,金色流光溢彩,庭院雅致,一座拱橋底下是波粼湖水。</p>
管家見到人,核實過身份恭敬請她進(jìn)去。</p>
踏入里屋,京初在玄關(guān)換鞋,起身時余光瞥過鞋柜上的一根黑紅色發(fā)帶,她微微一愣。</p>
這是一條小奢品牌的。</p>
印象中,她曾也有過一條,只是丟失了,這款,像極了那條。</p>
“京小姐,先生在客廳等您�!�</p>
管家的話將她的思緒扯回,京初手指拽緊白色芍藥皮包,一顆心緊張的提起來,她往前邁,按照指引到了客廳。</p>
一路過來珍品琳瑯滿目,墻壁上甚至有顆純金鑲嵌的獅子頭,眼睛流著殷紅,壯觀恐怖,她定下腳步,目光從繁華的一切轉(zhuǎn)移到沙發(fā)上靠著的男人身上。</p>
衣襟半敞,精壯的胸膛起伏著,銀色光線調(diào)皮流轉(zhuǎn)在窄勁的腰身,排列緊實的腹肌勾發(fā)無限魅惑。</p>
他闔眸,一只手捻著酒杯在口中灌過,驟然掀眸,如一把鋒利的刀刃精準(zhǔn)瞄向她。</p>
看清他的臉,京初也愣了,大腦一片空白,口吃起來,“先先先生,你你好�!�</p>
她條件反射的鞠了個躬,“我是來面試家教舞蹈老師的�!�</p>
“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希望您能聘用我�!�</p>
鶴行止放下酒杯,看出她的誠懇,瞧她還低著頭,失笑,“站直了,我又不吃人。”</p>
京初抿唇,直起腰,掀眸小心翼翼與他對視眼,又快速撇開。</p>
她萬萬沒有想到,后臺誤認(rèn)是來搭訕的人和讓整個劇院當(dāng)祖宗對待的人,竟然會是他。</p>
一小時前,整個大廳只有他,長腿交疊,后靠在紅色椅背,望著舞臺上一眾小天鵝,對上她的視線,眼里浮現(xiàn)趣味。</p>
她渾身一麻,目光躲閃開,只因上位者的壓迫,侵略性又野。</p>
他坐在臺下,注視著她跳完一支舞,目光的灼熱幾乎要穿過肌膚,舞畢后慵懶替她鼓掌,淡勾著淺笑。</p>
“成年了嗎?”</p>
在她大腦混亂轉(zhuǎn)動時,突然砸來這句話,京初一怔,不由對上他泛出柔意的眸,回復(fù):“我已經(jīng)十九歲了�!�</p>
“也是劇院芭蕾首席,港藝大二生,十六歲獲得美國舉辦的芭蕾舞大賽冠軍,十九歲年齡也不小了,加上之前的履歷,完全可以勝任這份工作,請您考慮我�!�</p>
十九歲。</p>
鶴行止垂眸,從她泛出粉的腳踝往上,外披毛絨外套,里頭還是精美的芭蕾舞服,勾勒出曼妙曲線,她站姿優(yōu)雅,抬頭挺胸。</p>
余光淡淡一瞥,他輕聲,“確實不小”</p>
京初顫睫,“那您還有什么要求嗎?”</p>
“沒要求,明天正式上課。”</p>
得到答復(fù),京初唇角勾笑,眼里浸染碎光,“鶴先生,我聽老師說您是為您外甥女請的老師,她年齡是多少歲呢?”</p>
“九歲�!�</p>
“好的,我今晚整理一份小朋友教習(xí)課程方案明天拿給您過目,可以的話我們就正式上課。”</p>
她之前也接過小朋友家教,對這方面得心應(yīng)手,話說完,她拽著包,見鶴行止沒出聲,猶豫,“那我先走了�!�</p>
“等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