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等到了醫(yī)院,我渾身發(fā)冷。</p>
下體已經(jīng)疼得不行,血還在汩汩往外流。</p>
醫(yī)生給我做刮宮手術(shù),可剛做到一半,人就被強行拽走了。</p>
我疼得一臉慘白,哀求護(hù)士盡快幫我叫醫(yī)生急救,護(hù)士卻一臉為難地告訴我,現(xiàn)在全醫(yī)院的資源都被調(diào)走了。</p>
“被誰?”</p>
我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p>
護(hù)士嘆了口氣。</p>
“你知道言家那個少爺言淮修嗎?醫(yī)院是他家出資建的,他一句話就把所有醫(yī)生調(diào)走了。”</p>
我大為震驚,感覺下身的血出了快一盆,最后卻昏死過去。</p>
等再醒過來,便對上言淮修冷得掛霜的臉。</p>
“你已經(jīng)涉嫌蓄意謀殺了,如果不是露露善良不想跟你計較,我一定把你送進(jìn)牢里,現(xiàn)在立刻去跟露露道歉!”</p>
我無力地看著她。</p>
“不是我干的,是她自己。”</p>
言淮修冷笑一聲,根本不信我的話。</p>
下一秒便強行把我拽到地上,拖著我的手就走。</p>
“你知不知道露露懷了孕!因為你嫉妒她把她封進(jìn)石膏漿里,她的孩子沒了!”</p>
我的心已經(jīng)痛到麻木,卻忍不住想著,我也懷孕了啊,我懷的是你孩子。</p>
“你放開我,言淮修,我才剛流產(chǎn)……”</p>
他卻硬邦邦地說:“別再用這種拙劣的謊言騙我,我一共碰過你幾次,你就說自己懷孕了?”</p>
他手勁兒很大,而疼痛讓我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p>
我被他強行拖進(jìn)盛朝露的病房,摁在她面前。</p>
“道歉!”</p>
他按著我的頭,一下一下讓我磕在盛朝露面前冰冷的地板上。</p>
“說對不起,磕頭,快點!”</p>
我冷笑:“給小三和奸夫磕頭?除非我瘋了�!�</p>
言淮修咬牙切齒,按住我的手更加用力。</p>
“你還敢嘴硬?”</p>
盛朝露滿臉的幸災(zāi)樂禍,嘴上卻柔聲道:“沒事的阿淮哥哥,我不怪姐姐……”</p>
“露露,她殺了你的孩子,讓你遭罪,我一定不會放過她�!毖曰葱廾鎸λ龝r一臉心疼,用力按著我的腦袋往地上磕。</p>
我心痛如刀割,磕了幾十下之后,額前開始流血。</p>
昏死之前,我只說了一句:“言淮修,你一定會后悔的�!�</p>
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我看到言淮修臉色變了變。</p>
等再次醒來,我又躺在了病床上,手機上還有言淮修發(fā)來的消息。</p>
“你自己在家好好反省,我要去佛堂給露露的孩子超度,晚點回去。”</p>
與此同時,我收到了私家偵探突然給我發(fā)來的消息。</p>
“葉小姐,這個證據(jù)雖然有些久遠(yuǎn),但或許有用�!�</p>
我愣愣地點開,看完后卻忍不住狂笑起來。</p>
這沒想到啊,原來是這樣!</p>
怪不得言淮修會這么瘋狂,原來一切早就有跡可循!</p>
哥哥給我訂了機票,我快速收拾了行李,準(zhǔn)備離開。</p>
登機前一秒,我給言淮修發(fā)了條信息,</p>
是離婚協(xié)議,連帶著偵探給我發(fā)的那份打包好的證據(jù)。</p>
希望這份大禮,不會讓他失望。</p>
此刻,言淮修正在佛堂禮佛。</p>
念了不知道多少遍心經(jīng),他卻依然心慌得很。</p>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很想葉棲遲。</p>
也不知道葉棲遲現(xiàn)在怎么樣了。</p>
那天其實沖進(jìn)雕塑室的時候,他也隱約感覺到了異樣。</p>
盛朝露給他發(fā)短信求救,說葉棲遲突然來了,她很害怕。</p>
可葉棲遲那個性子他是知道的,平時能忍則忍,要不然也不會忍了他這么多年。</p>
言淮修看了看手機。</p>
每天葉棲遲都會雷打不動地給他發(fā)消息關(guān)切,雖然他之前嫌煩,但今天一直安安靜靜的,反而感到不習(xí)慣。</p>
忽然兩條消息彈了出來,是葉棲遲的。</p>
言淮修嘴角彎起一抹笑,心說:“呵,還不是掛念我�!�</p>
可點開一看,他瞬間僵住了。</p>
離婚協(xié)議?還有一個命名為「驚喜」的壓縮包?</p>
葉棲遲在搞什么,瘋了嗎?</p>
言淮修咬著牙直接質(zhì)問:“葉棲遲,你到底在干什么?”</p>
可消息剛一發(fā)出去就顯示出紅色感嘆號。</p>
葉棲遲居然拉黑了他?!</p>
言淮修暴怒地打電話過去,卻發(fā)現(xiàn)電話也被拉黑了。</p>
“阿淮哥哥,我不舒服,你快來看看我啊……”</p>
盛朝露甜膩的聲音傳了過來。</p>
可言淮修此時根本沒有心思。</p>
他立刻給助理打電話,查葉棲遲的下落。</p>
十幾分鐘后,助理為難地回復(fù):“言少,夫人坐飛機去了Y國�!�</p>
言淮修震驚道:“怎么可能,跟我在一起這么多年,她從來都不會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更不會不跟我說!”</p>
言淮修覺得,似乎有什么從自己的手中溜走。</p>
“給我訂y國的機票,現(xiàn)在立刻,馬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