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是她和岳父的結婚照。</p>

    我站在門口，看著她輕輕撫摸照片，肩膀微微顫抖。</p>

    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在印象中一直堅強優(yōu)雅的岳母，其實也有脆弱的一面。</p>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卻增添了幾分'破碎美人'之感。</p>

    坐吧。她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聲音很輕。</p>

    我輕輕帶上門，在椅子上坐下。</p>

    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直接切入主題，聲音壓得極低。</p>

    岳母的手指緊緊攥著茶杯，指節(jié)泛白。</p>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p>

    是個意外。她終于開口，聲音有些發(fā)抖，我...我沒想到會這樣。</p>

    孩子的父親是誰？我追問道。</p>

    岳母猛地抬頭，眼睛里閃過一絲慌亂：這不重要。</p>

    怎么會不重要？我努力控制著音量，曉曉要是知道...</p>

    她不能知道！岳母突然激動起來，桌上茶杯里的水晃了出來，灑在她的睡裙上。</p>

    意思到自己有些過激后，岳母突然又沉默了下來，好一會才低聲說：</p>

    小楓，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很困擾。但是......這個孩子，我必須生下來。</p>

    看著她堅定的眼神，我突然回想起五年前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p>

    那時我剛和林曉談戀愛，第一次去她家。</p>

    岳母穿著素色旗袍，優(yōu)雅地給我倒茶。</p>

    她那端莊的氣質，讓不由想起江南女子所獨有的溫婉。</p>

    小楓是吧？她笑著說，</p>

    曉曉從小被我寵壞了，以后你要多擔待。</p>

    我當時就想，這么溫柔的母親，難怪能教出林曉這樣善良的女孩。</p>

    媽，我深吸一口氣，這個孩子......真的是偶然嗎？</p>

    岳母的手微微顫抖：也不算是。一定程度上是......是我主動的。</p>

    我滿臉震驚地看著她。月光下，她的側臉顯得格外蒼白。</p>

    那個人......是我以前的初戀。她輕聲說，</p>

    我們年輕時因為一些誤會分開了。前段時間偶然重逢，就......</p>

    我握緊拳頭，心里五味雜陳。</p>

    岳母一直是個很傳統(tǒng)的人，我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p>

    小陳，她突然抓住我的手，</p>

    這件事能不能先別告訴曉曉？她現在懷著孕，我怕她受刺激。</p>

    我看著她哀求的眼神，心里一陣酸楚。</p>

    這個一直把我當親生兒子看待的女人，此刻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p>

    好，我答應你。我點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