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抓起外套就往外沖，完全不顧同事們詫異的目光。</p>

    趕到醫(yī)院時，林曉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臉色蒼白。</p>

    岳母站在一旁，手足無措。</p>

    曉曉......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p>

    林曉抬起頭，眼里滿是淚水：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p>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解釋。</p>

    為什么瞞著我？她哽咽著問，我是你妻子�。∵@么大的事......</p>

    曉曉，岳母上前一步，是媽不好，是媽讓小陳瞞著你的......</p>

    媽！林曉突然站起來，</p>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而且......而且爸......</p>

    她說不下去了，撲進我懷里大哭起來。</p>

    我輕輕拍著她的背，看向岳母。</p>

    她站在那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眼里滿是愧疚。</p>

    醫(yī)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氣味混合著林曉壓抑的啜泣聲。</p>

    岳母則站在窗邊，瘦長的影子斜切在地板上，顯得格外憔悴。</p>

    林曉哭累了，在我懷里睡著了。</p>

    我輕輕抱起她，對岳母說：媽，我們先回家吧。</p>

    她點點頭，默默地跟在我們身后。</p>

    回到家，我把林曉安頓好，輕輕關(guān)上臥室的門。</p>

    岳母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雙手緊握在一起。</p>

    我給她倒了杯熱水，在她對面坐下。</p>

    媽，我輕聲說，現(xiàn)在能告訴我具體是怎么回事嗎？</p>

    岳母抬起頭，眼里含著淚水：</p>

    小陳，對不起。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們很為難，但是......</p>

    她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那個塵封已久的故事。</p>

    原來，岳母年輕時有個初戀——周明，是個畫家。</p>

    兩人相戀多年，但因周明要去國外深造，而岳母的父母不同意她跟周明一起去國外。</p>

    周明最后還是因為夢想出國了，而兩人也由此分手了。</p>

    后來岳母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給了林曉的父親，而周明后面也留在了國外。</p>

    前段時間，他回國辦畫展。岳母低聲說，</p>

    我們意外重逢了，他說他一直沒結(jié)婚，還在等我......</p>

    我默然地看著她：所以你們......</p>

    岳母苦笑：「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是小陳，我這一生都在為別人活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