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太陽的余暉下,我第二次嘗到了失去的苦澀。</p>
……</p>
到陵園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p>
上山路上的指引燈昏黃的亮著。</p>
我一步一步爬到了山腰,站定在了一座墓碑前。</p>
碑上,黑白遺像已經(jīng)被風雨沖刷的有了痕跡。</p>
卻仍干干凈凈的,像他整個人生。</p>
我蹲下身,拂去了供臺上的落葉:“爸,五年沒來看您,不會怪我吧?”</p>
我十二歲時,他因公犧牲。</p>
那之后我媽每年都帶我來掃墓,長大后我不聽她的話,執(zhí)意去臥底,她生氣之下也不來了。</p>
來看爸爸的只剩下我。</p>
可因為任務,我也有五年沒來過了……</p>
我咽下涌上來的澀意,笑著說:“我今天拿到了一等功勛章,也不算白繼承您的警號吧?”</p>
無人回應。</p>
可有風吹過,就像小時候,爸爸的手溫柔地撫摸過我的頭。</p>
我陪著爸爸待了很久,說了很多臥底時的事。</p>
提到褚清白時,我卻猶豫了很久。</p>
看著墓碑上爸爸年輕時的照片,我還是決定先不說:“我喜歡上一個人,等我們重新在一起了,我?guī)齺硪娔�,再給您講我們的事�!�</p>
說完,我向父親敬了個禮,才離開。</p>
次日是公休日。</p>
我剛睜開眼,就聽到一陣敲門聲。</p>
打開門,好友顏政堯看著我,一臉震驚:“你幾天沒睡覺��?黑眼圈這么重?”</p>
我沒說話,將人讓進屋子,徑自去收茶幾上昨晚喝光的啤酒罐。</p>
昨晚回來后,我不受控的總是想起臥底時的種種,以及重遇后褚清白對我冷漠的態(tài)度……</p>
我怎么都睡不著,只能用酒精催眠。</p>
可還是沒能睡著。</p>
“怎么還喝上酒了?你不是說職責所在,要二十四小時保持警醒,絕不放縱嗎?”</p>
我看著刨根問底的顏政堯,也沒想隱瞞。</p>
“我見到褚清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