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郝建只覺得身上衣涼,感覺有一股子殺氣!</p>
好在這時玉旺回來了,見郝建來了也十分開心,尤其是看到有鐵絲邊框的玻璃鏡子時更是疊聲感謝,顯然是真的喜歡這件禮物。</p>
玉香也起身忙著去燒菜了。</p>
殺氣消散,巖展拿起水煙桶塞了一鍋煙絲點燃了抽了一大口然后遞給了郝建。</p>
郝建也不客氣接過來咕嘟嘟的也吸了一大口。</p>
因為多了水的過濾和吸附,水煙抽起來并沒有煙卷那么嗆,郝建還是可以接受的。</p>
但是景頗人嚼煙他是實在接受不了。</p>
他們把草煙和適量的熟石灰膏、干蘆子放入口中咀嚼,那滋味......</p>
“糯克村有沒有去新知青?”巖展問道。</p>
“��?沒有啊,怎么,大叔你有什么消息?”郝建問道。</p>
“前段時間來了個什么知青工作領(lǐng)導(dǎo)小組,沒去糯克村?”</p>
“啊!”郝建恍然大悟:“是那個叫劉向軍的是吧?去是去了,喝了點尿就走了!”</p>
“啥子?”巖展懷疑自己聽錯了。</p>
郝建就笑著跟他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巖展聽了也是哈哈大笑。</p>
郝建問道:“劉向軍都說什么來著?”</p>
“他們說不久就會有更多的知青來到西納州,到時候每個村寨都要收留幾個知青。</p>
還說國家下了大力度,要在這里搞大的動作。具體要搞什么大動作就沒說了�!�</p>
郝建點了點頭,作為一個穿越者,他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p>
除了開荒,還要大肆砍伐原始森林種植橡膠樹,還成立了生產(chǎn)建設(shè)兵團(tuán)。</p>
確實一個個的都是大動作。</p>
雖然作為一個后世來的人郝建知道破壞原始森林不對,甚至讓這邊獨有的很多珍惜動植物都幾乎絕種了,對環(huán)境造成了極大的破壞,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呢?</p>
現(xiàn)在的種花家被兩個超級大國封鎖得厲害,想要在國際社會上得到物資比登天還難。</p>
而橡膠作為軍事和民生上都要大量使用的一種戰(zhàn)略物資,能自給自足當(dāng)然是最好的了。</p>
況且后來滇省真的成了全國最主要的天然橡膠生產(chǎn)基地,也帶動了當(dāng)?shù)亟?jīng)濟(jì)的發(fā)展。</p>
“巖展大叔,你也不希望寨子里來知青?”郝建問道。</p>
巖展很爽朗的一笑:“我倒是無所謂,不過是多一群你這樣的孩子嗎!</p>
就是覺得你們這些大城市念過書的孩子啊......為什么要都弄到大山里來呢?</p>
這里不該是你們應(yīng)該呆的地方嗎......”</p>
郝建唯有苦笑。</p>
第二天,郝建回到了糯克村。</p>
將兩壇子米酒遞給勒干說道:“勒干大叔,這兩壇子酒是曼瓦村巖展大叔回給你的禮�!�</p>
勒干一皺眉:“我給他兩壇酒是賠他們被牛糟蹋了的地,誰要他回禮了?”</p>
郝建嘿嘿一笑:“來而不往非禮也,你要是不要,自己跟他說去吧�!�</p>
勒干接過了酒說道:“行了行了,哪兒用得著那么麻煩,不過是兩壇子酒嗎�!�</p>
郝建道:“對了勒干大叔,這次我去曼瓦村,還聽說過些天又有一大批的知青要來呢,到時候說不定糯克村也會被分配幾個知青過來�!�</p>
勒干一聽眉頭又皺了起來,不過也沒有說什么。</p>
“明天我去趕山,你去不去?”</p>
“��?去啊!當(dāng)然要去!”郝建眼睛一亮!</p>
他的獵槍自從買來后還沒用過呢,就在村邊上放過兩槍。</p>
這釣魚和打獵可是刻在男人骨子里的基因,誰不喜歡?</p>
但是郝建也有自知之明,要去趕山,只在村子周邊是沒有東西可打的。</p>
要進(jìn)入大山伸出,郝建可不認(rèn)路,萬一在山里迷了路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p>
現(xiàn)在有人帶,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了!</p>
第二天一早,郝建就背上獵槍來找勒干了。</p>
“郝哥來了,這個給你~”木果遞過來一把景頗刀。</p>
“哎嘿嘿,這個好!”</p>
郝建也沒客氣,接過來就掛在了腰間,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木果臉上難得的一抹羞澀和勒干有些異樣的眼神。</p>
昨天晚上木果已經(jīng)跟他說了,要趕山就要往那種人跡罕至的地方走,這時候就要用到景頗刀開路了。</p>
景頗刀長約60厘米,上寬下窄,沒有刀尖,刀背厚,最適合劈砍。</p>
上山去沒有槍可以,沒有刀是萬萬不能的。</p>
而且,腰上掛著一把刀真的很帥�。�</p>
勒干已經(jīng)收拾好了背簍,招呼了一聲大黃狗就出發(fā)了,郝建忙跟了上去。</p>
頭一次趕山,郝建還是很興奮的,雙手握著獵槍一臉警惕的走著。</p>
大黃狗同樣也很興奮,在灌木叢里鉆來鉆去的,唯獨勒干卻是扛著槍不緊不慢的閑庭信步。</p>
郝建真的想催一催勒干快點走。</p>
走了兩個小時的羊腸小路,連一只動物都沒看見,菌子草藥倒是采了一些。</p>
山路難行,郝建的腿卻有點發(fā)酸了。</p>
“勒干大叔,咱們都走了這么久了,別說是野豬麂子了,連只兔子山雞都沒看見......這山上到底有沒有獵物�。俊�</p>
勒干哼了一聲:“出門就能碰上麂子,那還種田做什么?天天來趕山不就行了?怎么,這就走不動了?”</p>
郝建當(dāng)然嘴上不肯承認(rèn)了:“沒有......就是著急啊。”</p>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趕山也和種地一樣,需要耐心的嗎。你呀,要學(xué)會沉得住氣......哎,算了,跟你說得再多你也成不了大山的兒子�!�</p>
郝建卻是不屑一顧:“切,我這不是頭一次趕山嗎,一會兒打一頭野豬給你瞧瞧!”</p>
勒干根本不搭理他吹牛,又說道:“又要來那么多的知青......難道政府真的要讓你們在大山里扎根嗎?”</p>
郝建也嘆了口氣:“暫時是有這個想法,其實......這事兒的原因有很多。</p>
一方面是國家真的要建設(shè)邊疆。</p>
這么多的年輕人在城里,又沒有那么多工作崗位。</p>
所以把他們都弄到農(nóng)村去也是一種選擇�!�</p>
勒干說道:“到底是讀過書的人�!�</p>
說到這里郝建心中也有些感慨:兩千萬青少年十年的大好青春就在鄉(xiāng)下虛度了。</p>
勒干沉默了一會兒:“你......到時候也要回去了吧?”</p>
“我?到時候再說吧......我回去了也沒有什么家人......</p>
其實在這里也挺好的,自由自在,空氣也好!”</p>
“城里來的娃,在大山里住的慣?”勒干又問道。</p>
“嘿嘿,勒干大叔,你看我住了一個多月了,有什么不習(xí)慣的嗎?”</p>
郝建反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