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至于原因嘛,當(dāng)然是因為沈賀桉管她管得太嚴(yán)。不讓抽煙,不讓紋身,不給來酒吧就算了,他還要求她行為舉止要淑女,要坐有坐樣、站有站樣,要學(xué)業(yè)優(yōu)秀,要腹有詩書…… 姜萊有時候懷疑沈賀桉年輕的時候是不是看過《再造淑女》,才會把這種喜歡改造淑女的喜好刻進腦袋里。 不過劇里Henry的人設(shè)倒是挺符合白騎士的。要不是因為沈賀桉這個病,她也沒機會接近他,所以姜萊勉勉強強能忍下去。 而且她也不是完全忍著,偶爾她也喜歡在沈賀桉的雷區(qū)上蹦跶幾下。有時候作過了頭,她還能欣賞一下沈賀桉在外人面前絕對不會有的跳腳神情,姜萊還看過沈賀桉被她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的樣子。 哪還有外人面前那副冷靜自持高嶺之花的總裁模樣?姜萊每次看到沈賀桉這樣就樂不可支,所以藏?zé)煱�、偷偷出行什么的,本身沒多大樂趣,倒是能讓沈賀桉生氣這件事情樂趣更多。 但沈賀桉也不是不會罰她。最開始的時候沈賀桉還端著監(jiān)護人的樣子,會十分嚴(yán)肅、毫無旖旎味道,像老師教導(dǎo)學(xué)生一樣讓她罰站,或者是用戒尺打她…</p>
入夜,外頭已是如墨般的黑,酒吧里面卻霓虹燈閃爍,蹦迪區(qū)的燈光更是閃得跟天明了似的。姜萊很久沒有來過酒吧,有些不適應(yīng),覺得吵得耳朵疼,于是拉著孟蔓去吧臺那邊坐。</p>
“叮咚�!苯R聽著燥耳單手托著腦袋撐在吧臺上,另一只手百無聊賴地晃了一下手里的玻璃杯,冰塊撞擊玻璃杯內(nèi)壁,發(fā)出幾聲清脆的響。</p>
晃的幅度太大,淡藍色的液體差點溢出來,坐在一旁嗜酒如命的孟蔓見不得姜萊這幅暴殄天物模樣,大呼小叫道:“姐,你不喝給我喝,干嘛呢你?”</p>
姜萊皺著一張臉看自己手里的酒:“哎。好澀,怎么跟以前不是一個味了?”</p>
孟蔓不客氣地數(shù)落她道:“當(dāng)你的淑女當(dāng)習(xí)慣了唄,酒都不會品了。你說說,你都多久沒跟我出來喝酒了?”</p>
孟蔓是她最好的朋友,從初中就在一塊玩,高中也在一塊讀書。但后來孟蔓出國讀書鍍金去了,而她留在國內(nèi)讀大學(xué),兩人的聯(lián)系就少了點,孟蔓倒是經(jīng)常飛回國,但是姜萊卻不一定能出來跟她聚。</p>
至于原因嘛,當(dāng)然是因為沈賀桉管她管得太嚴(yán)。不讓抽煙,不讓紋身,不給來酒吧就算了,他還要求她行為舉止要淑女,要坐有坐樣、站有站樣,要學(xué)業(yè)優(yōu)秀,要腹有詩書……</p>
姜萊有時候懷疑沈賀桉年輕的時候是不是看過《再造淑女》,才會把這種喜歡改造淑女的喜好刻進腦袋里。</p>
不過劇里 Henry 的人設(shè)倒是挺符合白騎士的。要不是因為沈賀桉這個病,她也沒機會接近他,所以姜萊勉勉強強能忍下去。</p>
而且她也不是完全忍著,偶爾她也喜歡在沈賀桉的雷區(qū)上蹦跶幾下。有時候作過了頭,她還能欣賞一下沈賀桉在外人面前絕對不會有的跳腳神情,姜萊還看過沈賀桉被她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的樣子。</p>
哪還有外人面前那副冷靜自持高嶺之花的總裁模樣?姜萊每次看到沈賀桉這樣就樂不可支,所以藏?zé)煱�、偷偷出行什么的,本身沒多大樂趣,倒是能讓沈賀桉生氣這件事情樂趣更多。</p>
但沈賀桉也不是不會罰她。最開始的時候沈賀桉還端著監(jiān)護人的樣子,會十分嚴(yán)肅、毫無旖旎味道,像老師教導(dǎo)學(xué)生一樣讓她罰站,或者是用戒尺打她幾下手心。</p>
但后來就逐漸變了味,她挨懲罰時身上穿的衣服越來越少。小作時打幾下屁股、再干一頓就算數(shù),至于大作嘛……</p>
姜萊挨過一次,那次她因為逃了鋼琴課被沈賀桉訓(xùn)了兩句,一氣之下手機關(guān)機直接失聯(lián)。</p>
聽阿黎姐——也就是沈賀桉的生活助理說,沈賀桉找她找瘋了,平時是工作狂的人連會議都推掉了好幾個。被抓到后姜萊被沈賀桉按在腿上用皮帶結(jié)結(jié)實實抽了一頓屁股,是真打,不是調(diào)情,那頓打疼得她哭天喊地,哭聲快要把屋頂掀翻,屁股整整腫了三天。</p>
孟蔓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瞠目結(jié)舌,又無法將其定義為家暴,又覺得有哪里不對。后來她自己分析了一圈,問她說沈賀桉是不是混圈啊,怎么 dom 里 dom 氣的。</p>
姜萊表示沈賀桉可能是天生的。他只要不茍言笑地往那一站,那渾然天成的上位者氣息就壓也壓不住。</p>
但姜萊還挺吃這一套的,因為沈賀桉教訓(xùn)人時特別性感。不過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沈賀桉臉好看,恰恰好就長在姜萊的審美點上面去,所以干啥都不虧。</p>
但是孟蔓不覺得。都是一個圈子的,孟蔓自然知道沈家掌權(quán)人的模樣,她說沈賀桉一看長相就知道是沒有意思的老古板,一點都配不上自己的好友姜萊。</p>
再加上沈賀桉處處管著姜萊,連和她一起出來玩一趟都要跟他報備,那作風(fēng)跟上世紀(jì)的老古董沒什么區(qū)別,因此孟蔓對沈賀桉的意見很大。</p>
但是意見大歸大,她卻也知道這段關(guān)系是姜萊強求來的,而且姜萊現(xiàn)在看起來挺開心的,就算是被束縛也有種樂在其中的感覺感情歸根到底只有自己才知道好不好,她作為一個局外人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偶爾氣不過。抓住機會就陰陽怪氣姜萊幾句。</p>
就像現(xiàn)在這樣。她說姜萊有異性沒人性、見色忘友,一邊說得義憤填膺,好像要把姜萊的男人給砍了一樣,一邊又忍不住八卦:“欸,上次見面我忘記問你,沈賀桉睡覺到底打不打呼�。俊�</p>
姜萊有點無語。這都是圈子里的傳言。大概是沈賀桉太完美了,眼紅又無聊的人總會想法設(shè)法給他杜撰一點流言,之前有人說沈賀桉是 gay,后來他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神秘女子后謠言就不攻自破。不過只有人看過沈賀桉身邊有女人,卻沒人發(fā)過那個女人的照片,所以這個謠言依然存疑。</p>
至于這個女人嘛,當(dāng)然是姜萊。沈賀桉從來不帶她參加任何有熟人的局,姜萊也從來沒見過沈賀桉的朋友,她能被人看到實屬偶然——雖然這個偶然是她制造的。</p>
后來又有人說沈賀桉因為長年累月的工作,身體早就虧空,說他雖然才三十出頭,但是身體跟六十多已經(jīng)沒什么區(qū)別了。后來越說越夸張,說他睡覺打呼、流口水,跟老人沒什么區(qū)別,說他的性功能早就衰竭,以后沈氏集團怕是要絕后……</p>
說這些的人是真的無聊。雖然姜萊常常稱呼沈賀桉為“老登”,但她不得不承認沈賀桉還正值青壯年。干她能干一個晚上的人,身體會差到哪去?</p>
但是姜萊還挺喜歡聽這些八卦的,她會默默記在心里,等回家的時候添油加醋地說給沈賀桉聽,她可最愛看沈賀桉吃癟的樣子了。</p>
姜萊知道孟蔓想問的不是沈賀桉打不打呼,而是他們性生活和不和諧。姜萊有些納悶,孟蔓去國外生活了一段時間,怎么反倒變得含蓄了?</p>
她說完“不打呼”,剛要說其他的,目光突然觸及不遠處正朝她們走來的熟悉人影。</p>
上次挨的打夠姜萊消停一段時間,她暫時還不敢玩失聯(lián),所以她今天在出門前還是象征性地發(fā)條信息通知了一下沈賀桉:[老登,孟蔓約我,我去酒吧啦——我會努力克制不摸男模的胸肌的,勿念,回來還愛你哈�。ū刃模</p>
沈賀桉在幾分鐘后就打了個電話過來,彼時她已經(jīng)在孟蔓的跑車上了,自然是裝作沒看到。</p>
電話因為久無人接聽自動掛斷,很快一條消息就進來:[酒吧不可以乖乖。跟朋友商量一下去別的地方玩,或者來我們家里喝酒也行。]</p>
姜萊已經(jīng)許久沒作妖,皮癢得不行,她沒有回復(fù)這條信息。再過半小時沈賀桉問她在哪,又過半小時沈賀桉讓她發(fā)個定位過來。</p>
姜萊通通不回。她享受了一會沈賀桉為她著急的樣子后,終于在阿黎姐的電話打過來時老實交代自己所在的地方。</p>
阿黎姐代表的是沈賀桉那隊保鏢,要是讓保鏢來抓她,她在孟蔓面前的面子還要不要了?不過她還是記得強調(diào)道,她跟朋友好久沒見面,今天要玩得盡興點。</p>
阿黎姐素來軟硬不吃,只提醒她道:“沈總已經(jīng)過去接你了,小姐�!�</p>
姜萊掛斷電話后臉已經(jīng)垮了下來,彼時孟蔓正在激情四射地跟她說這沈賀桉的壞話,沒有發(fā)現(xiàn)姜萊的情緒變化。等她問到打不打呼的時候,姜萊正好看到沈賀桉朝她們走過來。</p>
姜萊惡念橫生,不客氣地吐槽道:“對啊,傳言都是真的,沈賀桉確實已經(jīng)是老男人了來的,不僅打呼他那啥也不行了,都堅持不過五分鐘,嘖嘖。不過他天生條件也不行來的,你別看他身高 188,那簡直是大樹底下掛辣椒——唔……”</p>
不是姜萊不說話了,是她被命運抓住了脖頸。</p>
孟蔓本來還一邊聽得義憤填膺一邊又不可置信,她迫不及待地想追問這是真的假的,真的你這都能忍嗎!雖然沈賀桉每個月給你 100 個 w 玩,但我們不是那種為了錢就能放棄底線的女銀!五分鐘那后半輩子能性福嗎!</p>
孟蔓有一堆話想說,但這些話都在看到沈賀桉那張閻王臉時非常慫地咽了回去。</p>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姜萊看起來比她還慫,她“哈哈”一聲朝沈賀桉尷尬一笑:“腦公,你怎么來了?”</p>
沈賀桉松開掐著姜萊后頸的手,輕輕拍了拍,而后溫和地對孟蔓一笑:“你好,我是姜萊的男朋友沈賀桉,我來接她回家�!�</p>
這還是沈賀桉第一次見到她的朋友。姜萊沒想到沈賀桉會以“男朋友”的身份自居,但仔細想想又沒什么好奇怪的。</p>
沈賀桉是體面人,在外人面前他的言行舉止是一定挑不出錯的,什么情人啊,什么包養(yǎng)啊,這些詞不可能從他嘴巴里說出來。</p>
但是她答應(yīng)了么,就擅自說自己是她的男朋友?</p>
雖然知道是假的,姜萊還是不高興。當(dāng)然也有可能正是因為是假的,所以她才不高興。</p>
體面人沈賀桉自然地攬過她的肩,和她做出一副親昵卻又不會過分親熱的模樣,面上紳士的詢問也挑不出任何錯處:“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順路載你一程吧?”</p>
孟蔓試圖用眼神和姜萊交流,然而兩人朝對方擠眉弄眼幾秒,沒有人看得出對方想說什么。</p>
孟蔓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姜萊一眼,然后非常識趣地道:“不用了,我開車來的,我等會叫個代駕就好�!�</p>
沈賀桉朝她微微頷首:“好的,回去注意安全,我們就先走了�!�</p>
姜萊依依不舍地拿起吧臺上那杯她嫌棄太澀的酒一飲而盡,在沈賀桉微微瞇起、暗含警告的眼神下,她又依依不舍地跟孟蔓告別,語氣里滿是悵惘:“親愛的蔓,下次約會記得帶上凱瑟,我想念摸他的手感了�!�</p>
眼風(fēng)掃到孟蔓這,孟蔓渾身一僵,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沈賀桉好像想要殺了她。她硬著頭皮給姜萊一個眼神,而后道:“行行行,你快走吧�!�</p>
沈賀桉攬著姜萊走了,孟蔓擔(dān)心地看著這倆人親昵的背影,兩個人的背影快要消失在轉(zhuǎn)角時,她好像看到沈賀桉揚起手打了一下自己好友的屁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