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程茉皺了皺眉，葉子恒連忙岔開話題：“好啦好啦，玩游戲了！”</p>
謝尋默默找了個角落坐下，一言不發(fā)。</p>
很快，他們吵著要玩桌游，人數(shù)不夠，葉子恒就拉著程茉加入。</p>
她居然沒拒絕。</p>
程茉不擅長游戲，第一輪就輸了。</p>
“懲罰懲罰！”眾人起哄，“我們要看手機！”</p>
程茉把手機遞過去，他們點開微信，頓時發(fā)出一陣曖昧的噓聲。</p>
葉子恒是唯一的置頂。</p>
如今兩人的聊天記錄里，幾乎每天都有對話，程茉每條都回，甚至很多都是秒回。</p>
“哇哦~”幾個人擠眉弄眼，又點開了相冊。</p>
幾千張實驗數(shù)據(jù)照片里，只有寥寥幾張人像，卻全是葉子恒。</p>
他低頭看書的側(cè)臉，他笑著舉咖啡的樣子，他在實驗室睡著時的模樣……</p>
謝尋坐在角落，心口像是被鈍刀一點點割開，疼得呼吸都困難。</p>
葉子恒紅著臉把手機搶回來，程茉倒是神色如常，只是耳尖微微泛紅。</p>
第二輪，葉子恒輸了，抽到了喝酒的懲罰。</p>
“我感冒呢……”他小聲說，“能不能換一個？”</p>
“不行不行！”大家起哄，“你不能喝，就讓程教授代喝！”</p>
葉子恒連忙擺手：“她滴酒不沾的，而且明天還有課……”</p>
他話還沒說完，程茉已經(jīng)拿起酒杯，一飲而盡。</p>
一杯接一杯，面不改色。</p>
“程教授牛哇！”</p>
“為了我們子恒，真是豁出去了��！”</p>
在一片起哄聲中，謝尋再也坐不住，逃一般地沖進了洗手間。</p>
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謝尋還能聽到外面?zhèn)鱽淼淖h論聲：</p>
“他倆真的好配，要是沒有那個男的橫插一腳就好了……”</p>
“聽說程教授是為了報恩才守著那個男的，其實早就喜歡子恒了……”</p>
謝尋擰開水龍頭，拼命沖洗著發(fā)紅的眼眶。</p>
鏡子里的自己，狼狽得像個小丑。</p>
謝尋在洗手間里待了很久，直到外面的喧鬧聲漸漸遠去，才終于推開門走出來。</p>
葉子恒靠在走廊的墻邊，像是在等謝尋。</p>
“你打算什么時候履行約定？”他開門見山地問。</p>
謝尋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我明天晚上的火車。”</p>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那還挺巧�！�</p>
“我打算明晚和阿茉表白�！彼嶂^看謝尋，眼神里帶著勝利者的憐憫，“祝你一路順風�！�</p>
謝尋剛想說話，身后的門突然被推開。</p>
程茉站在那里，臉色泛紅，眼神有些渙散，顯然是喝多了。</p>
“什么一路順風？”她皺著眉問。</p>
葉子恒立刻笑著搖頭：“沒什么，我們在聊旅行的事�！�</p>
程茉沒再追問，只是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一把抓住謝尋的手腕：“回家�！�</p>
她的掌心很燙，燙得謝尋心臟發(fā)疼。</p>
回去的路上，程茉一直靠在謝尋肩上，嘴里斷斷續(xù)續(xù)地念叨著一些謝尋聽不懂的學(xué)術(shù)名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