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得不說,趙凌珍是個很負(fù)責(zé)任的“搬家工人”。</p>
她像只任勞任怨的工蟻一樣,把我當(dāng)初帶來出租屋的電飯煲、空氣炸鍋,都一點點運進(jìn)了她的車后座里。</p>
還剩最后一只行李箱。趙凌珍將行李箱提起來,進(jìn)入電梯。</p>
誰知這只行李箱是我大一時候買的,用了七八年了,皮面磕磕碰碰,拉鏈竟然壞了,“嘩”地一聲,行李箱裂了口,將我的衣物“吐”了出來。</p>
里面用透明包裝袋打包好的小件衣物掉了一地。一時間,趙凌珍站立在一堆花花綠綠的男性衣物里,臉更黑了。</p>
我急忙彎腰去撿,哪知就這么巧,腰一陣劇痛,我倒退幾步,一下子靠在電梯墻壁上,腰都直不起來,望見電梯倒影里我的臉色,都蒼白了幾分。</p>
“沒事吧?”趙凌珍伸出手,扶住我的手臂。</p>
我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沒事”,想要彎腰撿起掉落一地的衣物。</p>
“你別動,我來�!壁w凌珍的聲音不容置喙。</p>
她彎下身軀,長期健身賦予她的肌肉隱在襯衣底下,輪廓分明。她的袖子挽在小臂上,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膚,不由分說,撿起我掉落一地的衣物,放進(jìn)行李箱里。</p>
當(dāng)她修長的手指捏住我裝內(nèi)衣的袋子時,動作明顯緩慢了下來。透過透明的衣物袋,內(nèi)褲的紅白紋路越發(fā)明顯。</p>
真是太社死了。</p>
社死中又帶著一絲桃色氣息。</p>
蹲在地上的女人可是趙凌珍,是公司高管,頂頭上司的上司。她手里竟然捏著我裝內(nèi)衣的袋子。我腦中浮現(xiàn)出她那句“還挺會玩”的輕哂,臉不爭氣地紅起來,透過電梯間的鏡子,看到臉上像浮了兩團(tuán)火燒云。</p>
啊啊啊啊�。∽屛仪楹我钥�。腰早不疼晚不疼,偏偏這時候疼。行李箱早不壞晚不壞,偏偏這時候壞。</p>
趙凌珍把東西撿好,托著行李箱,站起身來。她站起來時的站位很是巧妙,離我堪堪只有一臂的距離。她就這樣微微仰頭,注視著我,一雙黑色眼睛笑起來,浮出淺淺的一層臥蠶,在冷傲嚴(yán)肅之中,更添了一份沾染人間情欲的氛圍感。</p>
“怎么臉燒得這么紅?”她聲音低沉。</p>
“天氣熱的。東西掉了,讓你見笑了�!蔽已谙乱唤z羞怯,面不改色道。</p>
聽完我的話,趙凌珍臉上的笑意褪去�!白甙�。再不走,你前女友該來了�!�</p>
我跟在趙凌珍身后出了電梯。合上車門,車飛速向凌霄所住的濱江小區(qū)駛?cè)ァ?lt;/p>
約莫半小時后,我手機又響了,竟然是郎向珊打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