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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晏來不及多想,慌忙朝地下車庫跑去。</p>
剛下電梯,就看到顧南梔和喬景然在車頭激吻。</p>
他下意識地緊捂嘴巴,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響。</p>
顧南梔臉上緋紅,看起來身體已經(jīng)起了反應(yīng),下一秒,她主動騎在了喬景然身上,</p>
“小野狗,真不知足!”</p>
喬景然的雙手在她身上大力游走,眼中充滿急切,</p>
“怎么?親老公回來了就不要我了?算了,我本來也不是為這個(gè)事來的,我是來告訴你那孩子的近況的......”</p>
“有什么話等會兒再說,先干正事!”沒等喬景然把話說完,顧南梔就快速地扯掉了自己的裙子,女人花白的雙腿暴露無遺。</p>
喬景然得意地往窗外瞟了一眼,“顧總,你怎么這么無情?那好歹是您的孩子啊!聽說那孩子過得可不好,因?yàn)闆]有父母,經(jīng)常被人欺負(fù),你就沒想著把他接回來?”</p>
顧南梔頓了幾秒,滑坐到一旁后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p>
“算了吧,這么多年過去了,如果讓阿晏知道辰辰不是他親生的孩子,他會受不了的�!�</p>
“哎~說到底,你還是心疼他!那你又把我們父子放在什么位置?”喬景然佯裝生氣,語氣也重了幾分。</p>
聞言,顧南梔笑著攀上他的脖子,“說什么胡話?你們父子在我心里當(dāng)然是第一重要的,要不然我怎么會大費(fèi)周折地把我跟阿晏的孩子弄走,再跟你生下辰辰?不就是為了讓他名正言順地繼承顧家,讓你們父子前途無憂嗎?”</p>
“至于阿晏,他畢竟與我青梅竹馬,我們還有個(gè)孩子,我不能這么無情�!�</p>
聽到這,喬景然又得意地往窗外瞟了一眼,正好與面色慘白的蘇慕晏四目相對,</p>
“你真的不準(zhǔn)備把那孩子接回來,真的打算瞞蘇慕晏一輩子?”</p>
顧南梔疲憊地嘆了口氣,“就這樣吧,有辰辰陪阿晏就夠了,至于那孩子,你抽空去看看,多送點(diǎn)錢過去�!�</p>
喬景然扯了扯顧南梔的領(lǐng)口,手指從她的臉頰劃過,“顧總,我知道我不配跟蘇少爺比,但是天底下所有的父親都想給自己孩子最好的,辰辰不能背著私生子的罵名活一輩子,所以對不起......”</p>
聽聞,顧南梔的眼神一下就軟了,她緊緊地抱住喬景然,“你道什么歉?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要怪只能怪那孩子命不好,偏偏投做了我跟阿晏的孩子。”</p>
她抬起手,輕柔地擦掉了男人鱷魚的眼淚,深情的模樣如一把利刃,把蘇慕晏的心扎得千瘡百孔。</p>
指甲掐進(jìn)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汩汩而出,但蘇慕晏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p>
是啊,手上的疼哪里抵得上心里的疼?</p>
蘇慕晏從醫(yī)院出來的時(shí)候,整個(gè)人都是恍惚的。</p>
他頂著烈日,行尸走肉般穿梭在馬路中央。</p>
汗水混著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打濕了他的衣襟,他卻渾然不知,只是漫無目的地走著。</p>
鞋子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丟的,雙腳早已被扎得血肉模糊。</p>
被車子撞破的額頭,一直往外冒著鮮血。</p>
他走了整整一天,才走回顧家別墅。</p>
看到蘇慕晏這副模樣,管家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詢問,“先生,您這是怎么了?顧總找了您一晚上,急壞了,您見到她了嗎?”</p>
蘇慕晏扯了扯嘴角,笑得凄慘。</p>
是啊,所有人都以為顧南梔愛慘了他。</p>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是謊言!</p>
他搖了搖頭,聲音嘶啞,“我沒事,歇一會就好�!�</p>
他跌跌撞撞地上了樓,隨后把自己關(guān)到了浴室里。</p>
他呆坐在門后,頭腦閃現(xiàn)出顧南梔和喬景然重疊的畫面,再也忍不住,俯身嘔吐了起來。</p>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接受了現(xiàn)實(shí),可當(dāng)他親眼見證背叛,心底的傷疤再次被揭開時(shí),他還是疼得無以復(fù)加。</p>
密閉的浴室里回蕩著他的痛哭聲,即使水龍頭被開到最大,也無法掩蓋。</p>
他真的好想問問顧南梔,她是怎么做到一邊跟他扮演恩愛夫妻,一邊又出軌資助生的?</p>
枯坐一夜,直到翌日清晨,蘇慕晏才從痛苦中緩過來。</p>
今天是他預(yù)約辦理簽證的日子,他不能耽誤。</p>
仔細(xì)處理好傷口之后,他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便出了門。</p>
期間,顧南梔給他打了無數(shù)個(gè)電話,彈了無數(shù)條視頻,他都沒有理會。</p>
一直到中午,當(dāng)他辦完所有手續(xù),拖著滿心疲憊回到別墅時(shí),</p>
卻看到喬景然正坐在客廳里,陪著辰辰玩游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