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戚續(xù)眼睛一下就亮了。</p>
布靈布靈的,像五顏六色的玻璃珠。</p>
「好!」</p>
他抓住我的手,滿臉都寫著開心。</p>
坐上小電驢后。</p>
戚續(xù)從后面摟著我的腰,緊張兮兮地開口:</p>
「大騙子,你現(xiàn)在是不是離婚啦?你還有別的小朋友嗎?」</p>
我愣了一瞬。</p>
能問出這兩個問題,看來戚家有人一直在調(diào)查我。</p>
我想了想,不答反問。</p>
「想知道啊?拿答案和我換�!�</p>
「是誰告訴你要找媽媽的?」</p>
戚續(xù)沉默了。</p>
憋了一路,愣是沒再講話。</p>
從車上下來時氣鼓鼓的,活像個小刺豚。</p>
直到家門口,小葡萄圍著他聞了又聞。</p>
他被驚得緊緊貼著我。</p>
我笑了笑。</p>
「它叫小葡萄,比你還大,很乖的,別怕�!�</p>
小葡萄是只小比熊。</p>
是我陪在戚逸身邊的第一年,送給他的生日禮物。</p>
失明后的他很沉悶,需要這些活潑的色彩。</p>
不過,離開戚家的那天,我順手把狗也帶走了。</p>
在戚逸看來,小葡萄或許已經(jīng)去世了吧。</p>
但既然是我養(yǎng)的狗,也只會跟我這個人一樣無足輕重。</p>
戚續(xù)蹲下,小心翼翼地摸小葡萄的頭。</p>
后者順勢躺在了地上,翻出肚皮。</p>
差點忘了。</p>
戚續(xù)出生后,小葡萄聞過他。</p>
「呀,它舔我的手!」</p>
戚續(xù)咯咯地笑。</p>
「被舔過的手不要接觸眼睛和嘴巴,吃飯前記得洗�!�</p>
我邊囑咐著邊往屋里走。</p>
換了衣服卸妝。</p>
老年妝化起來難,卸妝卻很快。</p>
戚續(xù)跑過來扒著門框看我。</p>
眼里亮晶晶的。</p>
我不解地低頭看他。</p>
他卻羞澀一笑跑開了。</p>
......?</p>
小孩子都這樣嗎?</p>
直到我進房間喊他吃飯時,見他趴在小葡萄的窩里,貼著手表講話。</p>
語氣里滿是顯擺。</p>
「媽媽好漂亮好漂亮,我比爸爸先見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