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聞言,心便是一顫。
到底是自己穿紅裙不好看,還是沈執(zhí)深只喜歡我穿得像譚可妍?
我閉上眼,不說話了。
沈執(zhí)深見我不說話,也冷了眼,目視前方一言不發(fā)了。
回到家中,我先到了書房。
我馬上要去德國,自然要學好德語,好在我從前就有德語基礎(chǔ),現(xiàn)在重學也不算困難。
我沒有避著沈執(zhí)深學習,但他也沒有問,對我在做什么似乎毫不關(guān)心。
第二天,華航的案子第一階段正式達成意向。
我順勢舉辦了一個酒會,邀請了好些金融圈內(nèi)人,最后大獲成功,我也第一次在酒會上喝醉了。
我的好友蘭伯特皺著眉頭問:“你們也不攔著點,真讓程夏喝醉了�,F(xiàn)在怎么辦?”
其余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主意。
“程夏有男朋友嗎?”
“沒有吧,要不然給那個誰一個機會,他不是喜歡程夏,叫他送她回家唄�!�
蘭伯特輕嘖一聲,正打算自己送,便見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屏幕上的名字是“執(zhí)深”。
蘭伯特接起,開了外放。
一個聲線淡漠的男聲隨即響起。
“程夏,你在哪?怎么現(xiàn)在還不回家?”
男人的話語雖冷淡,但也證明了他的身份。
程夏真有男朋友!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只有蘭伯特為這人話語里的冷漠皺起了眉,開口道:“你好,我是程夏同事,她現(xiàn)在喝醉了,你能來接她一下嗎?”
電話那邊靜了一瞬。
男人聲線無端驟冷:“地址�!�
有人連忙說了地址,電話才被那人掛斷。
幾個同事更驚詫了,議論紛紛。
“幾年了,我從沒聽過程夏還有男朋友�!�
“就是啊,程夏加班那么多次,從沒見過有人來接她。”
只有蘭伯特望了眼喝得滿臉通紅的我,莫名嘆了口氣。
沈執(zhí)深趕到會場時,我的酒勁已經(jīng)散了一半了,正坐在沙發(fā)里發(fā)呆。
沈執(zhí)深走到我面前,我也只會呆呆看著他不說話。
沈執(zhí)深飛快而仔細地打量完我,才冷冷地開口質(zhì)問:“有必要嗎?”
有必要為了一個工作,喝到這個程度?
我腦中迷糊,卻下意識想回句“當然有必要”。
可我能察覺到沈執(zhí)深的不悅,便沒有嗆聲,只拽著他衣角咕噥著撒嬌:“我們回家吧�!�
沈執(zhí)深胸口莫名堵悶,跟旁邊正打量他的蘭伯特打了聲招呼,就將我抱起帶走了。
然后一上車,我就在副駕駛睡著了。
沈執(zhí)深無意識掃了一眼。
看見我今天風衣里穿的是白色襯衣,眉頭頓時松了。
果然,這樣好看多了。
至少比紅色好看,沒有那么勾人了。
回到家后,沈執(zhí)深就將我?guī)нM浴室,本想叫我清醒清醒,卻被我拽著領(lǐng)帶拉了下去。
我胡亂的吻落在他臉上、喉結(jié)上。
沈執(zhí)深眸中欲色翻涌,終于忍無可忍,一只手摁住我的后腦勺,便吻了回去。
一切歸于平靜。
我趴在床上,腦子終于清醒了過來,可身體卻連翻轉(zhuǎn)的力氣都沒有了。
沈執(zhí)深慢條斯理地從浴室出來,大概是滿足了,眉眼難得溫柔。
忽地,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見來電顯示是譚可妍,他立即接起電話。
只聽譚可妍慌張聲音傳來:“執(zhí)深!我做菜時不小心把鍋燒了,現(xiàn)在鍋著火了怎么辦?”
沈執(zhí)深猛地臉色一變:“我現(xiàn)在就過來!”
掛了電話,他便去換衣服,見我正灼灼盯著他,他下意識說了個借口:“研究所有急事,我得出門一趟,今晚不用等我�!�
他說完,也沒管我反應(yīng),飛快換好衣服就出門了。
隨著一聲門響,這個家再次陷入了冷清。
我始終一言未發(fā),只是難堪地閉上了眼。
我們才耳鬢廝磨過,甚至余溫未消,他就迫不及待要去另一個女人那……
不知過了多久。
我的手機也響起。
我拿起一看,卻是同一個人,譚可妍。
我忽然有種直覺,這是譚可妍要給自己的下馬威。
我聽著陣陣鈴聲,最終還是摁下接通鍵,譚可妍深情的聲音便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執(zhí)深,我們和好吧�!�
“你還愛我,對嗎?不然也不會我一個電話,你就從程夏身邊來到我這。”
我呼吸一滯,情不自禁地攥緊了手機。
沈執(zhí)深沙啞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了過來:“我確實還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