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意君臨坐在客廳的單人沙發(fā)上，指尖捻著一枚從混沌靈泉邊帶回的青石，石面上還殘留著淡淡的靈氣波動。</p>
意初糖和廖文靜正在廚房忙碌，煎蛋的滋滋聲混著牛奶的香氣，在空氣中織成一張溫暖的網(wǎng)。</p>
“小臨，快過來吃早餐啦！”意初糖端著餐盤走出廚房，粉色的居家服袖口沾了點面粉，襯得她臉頰愈發(fā)白皙，“今天有你愛吃的溏心蛋。”</p>
意君臨放下青石，起身時順手將石屑彈落在地——那些看似普通的石屑落地瞬間，便化作細微的光點融入地板，那是混沌之力凈化后的余燼。</p>
“靜姐的手藝又進步了�！彼粗P中精致的三明治，語氣平淡卻帶著暖意。</p>
廖文靜推了推眼鏡，眼底漾起淺笑：“是初糖非要搶著做，我只是在旁邊打打下手。”</p>
早餐時，意初糖捧著手機刷著直播后臺，忽然“呀”了一聲：“我的天，昨天關(guān)播后還有好多人刷禮物呢！”</p>
她點開后臺記錄，瞳孔微微放大：“這個‘青城小道童’刷了十個火箭，還有‘龍虎山下采藥人’，竟然刷了二十個……這些人是誰��？”</p>
廖文靜湊過去看了一眼，秀眉微蹙：“好像是昨天直播間里提到的那些修行者？”</p>
意君臨喝牛奶的動作頓了頓。</p>
修行者？</p>
看來昨夜滅了青城、龍虎等派的事，還是沒能徹底震懾住所有宵小。這些人不敢明著來，竟想通過刷禮物這種方式試探？</p>
“不用管他們�！彼畔屡Ｄ瘫�，聲音里聽不出情緒，“不想接就關(guān)掉打賞功能�！�</p>
“那怎么行？”意初糖立刻搖頭，“人家也是一番好意……而且，這些禮物換算成錢，夠我買好幾個新鏡頭了呢！”她晃了晃手機，眼睛亮晶晶的，“對了小臨，今天下午我想直播讀詩，你要不要……”</p>
“不要�！币饩R想都沒想就拒絕。</p>
讓他對著一群凡夫俗子讀詩？還不如去混沌世界再斬幾尊魔神來得痛快。</p>
意初糖的臉頰瞬間垮了下來，像只被戳破的氣球，委屈地抿著嘴：“就一會兒嘛，好多粉絲都在私信問你呢……你就露個臉，站在旁邊就行，不用說話�！�</p>
她拉著意君臨的胳膊輕輕搖晃，長睫毛忽閃忽閃的，像只討食的小奶貓。</p>
這是意君臨在混沌世界從未見過的陣仗。萬族朝拜時，生靈們只會匍匐顫抖，誰敢用這種語氣跟他提要求？可面對姐姐泫然欲泣的眼神，他那在尸山血海中煉就的鐵石心腸，竟軟了三分。</p>
“……只站十分鐘�！彼罱K妥協(xié)，語氣依舊冰冷，卻沒再抽回胳膊。</p>
“太好了！”意初糖立刻眉開眼笑，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我就知道小臨最好了！”</p>
廖文靜看著這一幕，端著咖啡杯的手指微微收緊，眼底掠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看不懂意君臨了——他能在一夜之間覆滅傳承千年的修行門派，卻會被姐姐一個撒嬌吃得死死的。這種矛盾的反差，讓他身上的神秘感愈發(fā)濃重。</p>
下午三點，意初糖的直播間準時開啟。</p>
“哈嘍大家好呀，我是初糖～”她對著鏡頭揮揮手，今天穿了條淡紫色的連衣裙，長發(fā)松松地挽在腦后，幾縷碎發(fā)垂在頸側(cè)，氣質(zhì)溫婉如江南水墨畫。</p>
直播間的在線人數(shù)瞬間突破兩萬，彈幕滾動的速度肉眼難辨。</p>
糖糖今天好漂亮！</p>
終于等到直播了！昨天的帥哥呢？</p>
+1，求帥哥出鏡！</p>
聽說昨天有大佬刷了上百個火箭？這直播間要火�。�</p>
意初糖笑著調(diào)整了一下手機角度，將坐在沙發(fā)角落的意君臨納入鏡頭：“喏，你們要的人在這兒呢�！�</p>
鏡頭里的意君臨穿著簡單的黑色T恤，雙腿交疊，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搭在膝蓋上。他沒看鏡頭，側(cè)臉線條冷硬如刀刻，下頜線繃得筆直，明明只是安靜坐著，卻像一柄蓄勢待發(fā)的古劍，周身縈繞著生人勿近的氣場。</p>
彈幕瞬間炸開了鍋。</p>
�。�！是真的帥哥！比昨天截圖里還帥！</p>
這氣質(zhì)絕了！妥妥的小說男主臉！</p>
他好像不太高興？是不是被糖糖強迫出鏡的啊哈哈哈</p>
我賭五毛，帥哥肯定是高冷學霸！</p>
意初糖拿起一本詩集，清了清嗓子：“今天我們來讀林徽因的《你是人間的四月天》……”</p>
她的聲音輕柔婉轉(zhuǎn)，像春風拂過湖面。意君臨靠在沙發(fā)上，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樹葉上，對直播間的喧囂充耳不聞。</p>
混沌世界的廝殺聲仿佛還在耳畔回響——魔神的怒吼、部下的哀嚎、星辰碎裂的轟鳴……這些記憶如同附骨之疽，即便回到藍星，也時常在午夜夢回時將他拽回那片血色戰(zhàn)場。</p>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煙，黃昏吹著風的軟，星子在……”意初糖讀到一半，忽然被彈幕吸引，“咦？大家說什么？要看小臨露一手？露什么呀？”</p>
讓帥哥表演個劈磚！我聽說修行者都很能打的！</p>
樓上太俗了！讓帥哥露個手相唄，我會看相！</p>
前面的別鬧！我猜帥哥會彈鋼琴，氣質(zhì)太像了！</p>
一條金色的彈幕格外醒目，ID是“華爾街打樁機”：給初糖刷100個火箭，求帥哥說句話。</p>
緊接著，屏幕上火箭特效連成一片，100個虛擬火箭炸開的光芒幾乎占滿了整個屏幕。直播間的在線人數(shù)瞬間飆升到五萬，系統(tǒng)提示音此起彼伏。</p>
意初糖嚇得手里的詩集都差點掉了：“這位大哥！不用刷這么多的！”</p>
臥槽！是王總！</p>
王總可是直播界的神豪，據(jù)說資產(chǎn)幾百億！</p>
王總這是看上糖糖了？還是看上帥哥了？</p>
“華爾街打樁機”再次發(fā)彈幕：帥哥不說話，我再刷200個。</p>
意君臨終于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漆黑的瞳孔落在手機屏幕上，那道金色的ID在他眼中如同跳梁小丑。</p>
幾百億資產(chǎn)？在混沌世界，他隨手賞賜部下的星辰碎片，就能買下十個地球的財富。</p>
“聒噪�！彼〈捷p啟，吐出兩個字。</p>
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仿佛能透過屏幕鉆進每個人的耳朵里。直播間的彈幕瞬間停滯了兩秒，隨即爆發(fā)出更猛烈的熱潮。</p>
！�。∷f話了！聲音好好聽！</p>
這語氣……好冷好霸氣！我喜歡！</p>
王總被懟了哈哈哈！不過王總好像沒生氣？</p>
“華爾街打樁機”果然沒生氣，反而又刷了50個火箭：有意思。帥哥是修行者？我認識幾個道觀的道長，要不要引薦你認識？</p>
意君臨沒再理會。對他而言，這種層次的試探連讓他動怒的資格都沒有。</p>
意初糖看出他臉色沉了下來，連忙打圓場：“王總別開玩笑了，我弟弟就是個普通人……我們繼續(xù)讀詩好不好？”</p>
就在這時，一條紅色的置頂彈幕突然彈出，ID是“櫻花國武士道”：聽說華夏有厲害的修行者？我家主人想跟你切磋一下。若你贏了，我家主人愿獻上十噸黃金。</p>
這條彈幕帶著明顯的挑釁意味，瞬間激起了許多粉絲的不滿。</p>
這什么人��？說話這么狂？</p>
櫻花國的？來我們這兒撒野來了？</p>
帥哥別理他！肯定是來碰瓷的！</p>
“櫻花國武士道”繼續(xù)發(fā)彈幕：怎么？不敢應(yīng)戰(zhàn)？還是說華夏的修行者都是只會躲在女人身后的懦夫？</p>
意初糖氣得臉都白了，手指飛快地打字回懟：“請你放尊重一點！這里不歡迎你！”</p>
“櫻花國武士道”：喲，小美人還挺兇。這樣吧，讓這個小白臉跪下給我磕三個頭，我就當沒看見剛才的話。</p>
意君臨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緩緩蜷起，指節(jié)泛白。</p>
他可以容忍別人對他不敬，但絕不能容忍任何人侮辱他的姐姐。</p>
混沌人皇的威壓如同沉睡的火山，在他體內(nèi)緩緩蘇醒。客廳里的空氣驟然變冷，連窗外的陽光都仿佛失去了溫度。</p>
廖文靜最先察覺到不對，她看著意君臨低垂的眼瞼，那里仿佛醞釀著風暴，連忙按住意初糖的手：“初糖，別跟他吵了，把他拉黑就行�！�</p>
意初糖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弟弟周身的氣息變得好冷，讓她下意識地想躲。她咬著唇，剛要動手拉黑，卻聽到意君臨的聲音響起，平靜得可怕：</p>
“你主人是誰？”</p>
“櫻花國武士道”似乎沒想到他會接話，愣了一下才發(fā)彈幕：我家主人是櫻花國第一劍道大師，宮本一郎。識相的就趕緊磕頭，不然等我家主人親自來了，有你好果子吃！</p>
宮本一郎？</p>
意君臨的神識瞬間跨越重洋，籠罩了整個櫻花國。在一座古樸的武士莊園里，他看到一個白發(fā)老者正盤膝而坐，身前跪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正是這個“櫻花國武士道”的使用者。</p>
老者體內(nèi)有微弱的靈力波動，大概相當于筑基后期的修為，在凡人中或許算得上高手，但在他眼里，與螻蟻無異。</p>
“告訴他，”意君臨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直播間的每個角落，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三日內(nèi)，帶著他的刀，來廣寧市給我姐姐道歉。”</p>
“否則，”他頓了頓，語氣里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zhì)，“櫻花國，再無宮本家族。”</p>
話音落下，他沒再看屏幕一眼，起身走向陽臺。</p>
直播間徹底炸了。</p>
�。�！臥槽！帥哥好霸氣！</p>
這氣場！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p>
雖然覺得有點夸張，但莫名覺得好爽！</p>
櫻花國的那個傻X呢？怎么不說話了？</p>
“櫻花國武士道”確實沒再說話，大概是被意君臨的氣勢震懾住了。</p>
意初糖看著弟弟的背影，心里又慌又亂。她知道弟弟很厲害，可對方是櫻花國的劍道大師啊……萬一真惹出什么事來怎么辦？</p>
廖文靜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道：“別擔心，小臨有分寸的�！痹掚m如此，她眼底的擔憂卻絲毫未減。</p>
陽臺上，意君臨望著遠處的天際線。</p>
櫻花國？宮本一郎？</p>
不過是隨手就能碾死的蟲子，也敢在他面前叫囂。</p>
若不是看在姐姐不想惹事的份上，剛才那一瞬間，他就能讓整個櫻花國的武士世家從地球上消失。</p>
混沌世界的七個月，他滅過的種族比櫻花國的人口還多。區(qū)區(qū)一個島國的劍道家族，也配讓他動怒？</p>
“小臨……”意初糖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后，“剛才是不是太沖動了？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p>
意君臨轉(zhuǎn)過身，看著姐姐泛紅的眼眶，心中的戾氣瞬間散去。他抬手，用指腹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珠，動作溫柔得不像個殺伐果斷的人皇：“別怕，有我在。”</p>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讓人莫名安心的力量。意初糖看著他深邃的眼眸，那里仿佛藏著一片星空，能容納她所有的不安。</p>
“可是……”</p>
“沒有可是�！币饩R打斷她，語氣不容置疑，“誰敢讓你受委屈，我就讓誰消失。”</p>
這不是承諾，而是宣告。</p>
就像在混沌世界時，他對麾下億萬生靈宣告：凡犯我人族者，雖遠必誅。</p>
廖文靜站在客廳門口，看著陽臺上相視而站的兩人，陽光勾勒出他們的剪影，竟有種奇異的和諧。她忽然明白，意君臨的溫柔和殘忍從來都不矛盾——他的溫柔給了想要守護的人，而殘忍，則是守護的鎧甲。</p>
下午的直播在一片混亂又亢奮的氛圍中結(jié)束。“櫻花國武士道”被憤怒的粉絲舉報封禁，王總又刷了一波禮物才離開，而“青城小道童”“龍虎山下采藥人”等ID，則像幽靈一樣潛伏在觀眾列表里，再沒發(fā)過一條彈幕。</p>
意初糖看著后臺飆升的粉絲數(shù)和禮物收益，心情復(fù)雜。她知道，弟弟的一句話，讓她的直播間徹底火了，但這份火爆背后，隱藏著她看不懂的危險。</p>
“小臨，以后我們還是別直播了吧？”她猶豫著開口。</p>
“為什么不播？”意君臨正在給她削蘋果，果皮連成一條均勻的長線，“你不是喜歡嗎？”</p>
“可是……”</p>
“喜歡就繼續(xù)�！币饩R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她，蘋果上還冒著淡淡的白氣——那是他用混沌之力去除了果皮上的農(nóng)藥殘留，“有我在，沒人敢搗亂。”</p>
他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自信。意初糖咬了口蘋果，清甜的汁水在舌尖化開，心里的不安也漸漸消散了。</p>
是啊，有小臨在，她怕什么呢？</p>
晚上，意君臨正在客房打坐，忽然睜開眼。</p>
他的神識感應(yīng)到，有幾股隱晦的氣息正在靠近公寓樓，其中一股帶著濃郁的血腥味，還有一股……竟帶著淡淡的尸氣。</p>
“又來送死了嗎？”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p>
看來昨夜的清洗還不夠徹底，總有些不怕死的東西，想從他這里分一杯羹。</p>
他起身走到窗邊，看向樓下。三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正站在路燈下，帽檐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他們周身縈繞著黑氣，正是白天在直播間挑釁的“櫻花國武士道”背后的勢力——櫻花國的陰陽師。</p>
為首的男人抬起頭，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他的目光，對著公寓樓的方向做了個割喉的手勢。</p>
意君臨眼中寒光一閃。</p>
找死。</p>
他一步踏出，身影瞬間消失在房間里。</p>
樓下的三個陰陽師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一股恐怖的威壓從天而降，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攥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p>
“誰？！”為首的陰陽師厲聲喝道，手中浮現(xiàn)出一把刻滿符文的短刀。</p>
“取你們狗命的人。”</p>
意君臨的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如同來自九幽地獄。</p>
三個陰陽師猛地轉(zhuǎn)身，看到那個站在陰影里的年輕男人，瞳孔驟然收縮——明明只是一個凡人的模樣，為什么會給他們一種面對天災(zāi)的感覺？</p>
“你是……”</p>
“廢話真多�！�</p>
意君臨懶得跟他們廢話，屈指一彈。三縷肉眼難辨的混沌之力破空而出，瞬間洞穿了三個陰陽師的眉心。</p>
他們臉上的驚恐凝固了，身體軟軟地倒在地上，黑氣散去，露出三張布滿皺紋的臉，赫然是三個早已過了百歲的老者。</p>
意君臨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體，眼神沒有絲毫波動。</p>
陰陽師？比起混沌世界的骨族魔神，這些家伙的手段簡直粗糙得可笑。</p>
他抬手一揮，一股勁風卷起尸體，瞬間將其化為飛灰，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p>
做完這一切，他轉(zhuǎn)身回了公寓，仿佛只是碾死了三只螞蟻。</p>
客廳里，意初糖和廖文靜正在看電影，絲毫沒察覺到外面的血腥。</p>
意君臨靠在門框上，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光影，聽著姐姐偶爾發(fā)出的笑聲，眼底的冰冷漸漸融化。</p>
這就是他想要守護的寧靜。</p>
哪怕為此要沾染再多的血腥，他也在所不惜。</p>
夜?jié)u漸深了。</p>
意君臨站在陽臺上，望著廣寧市的萬家燈火。他知道，今天的事只是一個開始。隨著他的存在被更多人知曉，會有越來越多的勢力找上門來——地球上的修行者、隱藏的古老家族、甚至可能有來自其他世界的窺探者。</p>
但他無所畏懼。</p>
混沌世界的億萬神魔都沒能讓他屈服，何況是這些地球上的跳梁小丑？</p>
他輕輕抬手，指尖劃過虛空。一道微不可查的混沌之力擴散開來，籠罩了整個廣寧市，將那些潛藏在暗處的窺探者一一標記。</p>
“想動我的人，”他低聲自語，聲音里帶著冰冷的殺意，“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p>
夜風吹起他的衣角，獵獵作響，如同戰(zhàn)旗在吶喊。</p>
人皇歸來，不僅是為了守護，更是為了——肅清一切敢擋在他身前的障礙。</p>
無論是誰，無論來自何方，敢破壞這份寧靜，殺無赦。</p>
這，就是混沌人皇的法則。</p>
這，就是他對這個世界的宣言。</p>
而這場剛剛拉開序幕的風波，注定會以鮮血和毀滅，來祭奠人皇的威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