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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王總是真的嚇傻了,哆哆嗦嗦問我還好嗎。</p>
我擦去嘴角的血跡,語氣平淡:“我沒事,不勞王總費心�!�</p>
程凜夜已經(jīng)走遠。</p>
等我追到停車場,那輛邁巴赫早已不見蹤影。</p>
冷風(fēng)拂過。</p>
我停下腳步,慢慢地抱著小腹在原地蹲下。</p>
七天沒有吃過正常飯菜,腸胃絞痛,我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蜷縮成一團。</p>
痛到快要昏迷的時候,我下意識撫摸著右手腕上的太陽紋身,一遍又一遍。</p>
“阿晝,阿晝......”</p>
我終于又有了力氣,爬起來,一步一步往程家走。</p>
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p>
程凜夜不知道是沒睡還是醒了,倚在庭院門口,嘴里咬著煙,面無表情看著我。</p>
“王總對你還滿意嗎?”</p>
想起王總被嚇傻的樣子,我沉默了。</p>
程凜夜嘴角諷刺:“沒把人伺候好,你還敢回來?”</p>
他又罰我在外面吹了半小時冷風(fēng),直到寧雪兒睡醒了想吃早飯。</p>
門開的一瞬間,我就雙腿發(fā)虛的摔倒。</p>
程凜夜下意識伸手扶住,黑眸輕瞇想說點什么。</p>
寧雪兒忽然笑道:</p>
“每次我被凜夜弄得狠了,也會腿軟走不動路,看來言歡姐姐昨晚一定很享受咯。”</p>
一番話讓程凜夜立刻嫌棄的松了手。</p>
突然沒了支撐,膝蓋磕地,被打了骨釘?shù)奈恢猛床挥?lt;/p>
我死死咬住唇,強撐著去了廚房,按照程凜夜的口味做好雙人份的早餐。</p>
回到房間,吞了一把止痛和抗抑郁的藥。</p>
還沒好好休息,程凜夜強行把我從床上拽起。</p>
“雪兒吃了你做的飯渾身不舒服,跟我滾來醫(yī)院!”</p>
他興師動眾,緊急召集全院所有科室的專家一起會診,生怕寧雪兒有一點閃失。</p>
作為掌握北城經(jīng)濟命脈的程家太子爺,沒人敢忤逆他。</p>
“言歡,你沒什么要解釋的嗎?”</p>
面對程凜夜的質(zhì)問。</p>
我目光輕淡,“是我的錯,罰我吧�!�</p>
程凜夜冷笑,一步步朝我逼近。</p>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就是嫉妒雪兒�!�</p>
“因為我要娶的人是她而不是你,讓你這么多年的如意算盤全都落空了,很失望吧?”</p>
我貼著墻壁和他對視,語氣真摯:</p>
“沒有,我很開心,只要看到你幸福就好。”</p>
這是阿晝的心愿。</p>
四目相對,程凜夜眼底閃過詫異。</p>
心底仿佛有一塊地方塌陷下去,讓他有幾分無措。</p>
直到一聲嬌滴滴的“凜夜哥哥”,男人才回過神。</p>
“言秘書不一定是故意的,你略微懲戒一下就夠了,可千萬別太過分哦�!�</p>
程凜夜揉著寧雪兒的腦袋,視線卻落在外面的我身上。</p>
“行,那就算了。”</p>
寧雪兒表情有一瞬間崩壞,算了是什么意思?不教訓(xùn)了嗎?</p>
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嗯!”</p>
隔天去公司。</p>
我陪王總過夜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p>
路過實習(xí)崗位,寧雪兒朝我遞來挑釁的眼神。</p>
同事們竊竊私語:</p>
“言秘書跟著程總快八年了吧,聽說連工資都沒有,就是白送上門的,慘過做雞。”</p>
“不管她再怎么倒貼,也比不過我們雪兒,程總只是把她當(dāng)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隨便都能送到別人床上�!�</p>
我置若罔聞。</p>
將簽好字的辭呈,和交接工作資料,送到程凜夜的辦公室。</p>
卻在看到桌上那封婚禮邀請函上的地址時,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p>
竟然是云城。</p>
為什么會是云城?</p>
我和阿晝相遇的地方......</p>
他的墓碑,還葬在那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