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這幾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上一世我家被為愛瘋狂的裴嶼整垮,是她們伸出手幫我,雖然還是敵不過裴嶼,可是患難見真情,她們的真心讓我銘記于心。</p>
于是我就把我要和裴嶼離婚的事,告訴了她們。</p>
重生的事除外。</p>
聽完我的話,三人沉默了幾秒后,一齊鼓掌,“好!為了祝賀我們家顏顏脫離戀愛腦,今晚不醉不歸!”</p>
“Cheers!”我也開心的高喊,白骨精的手臂舉得高高的。</p>
我好像看到了自己和裴嶼離婚后,自由自在的奔向新的人生,上一世的慘劇被我遠遠的甩在了身后。</p>
有了幾分醉意后,四個女人的膽子也迅速膨脹起來。</p>
李悠拍著我的肩膀,“顏顏,你看這里有沒有合眼緣的帥哥,不要怕,喜歡就上!裴嶼成天鬧緋聞,咱不能輸!”</p>
“有、有點道理�!蔽易硌垭鼥V的四處掃蕩,最后視線停留在了一個背影上,高高瘦瘦的,從穿著來看應(yīng)該很年輕,大學(xué)生嗎?</p>
裴嶼能找個女大學(xué)生,我也能找個男大學(xué)生。</p>
我端著酒杯跌跌撞撞的走過去,伸手拍了拍那個年輕男孩的肩膀,“帥、帥哥,喝酒嗎?我請、請客……”</p>
年輕男孩轉(zhuǎn)過頭,很清俊,有點奶油小生的感覺。</p>
他先是驚訝的看著我,然后就略帶抱歉的搖搖頭,“不好意思,姐姐,我有女朋友了。”</p>
“啊這樣�。堪Σ黄鸢�,我換個沒女朋友的……”我對著年輕男孩深深鞠躬,酒精麻痹了我的語言系統(tǒng),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換個方向就繼續(xù)物色人選去了。</p>
結(jié)果我沒走兩步,就被別人凌亂的腳步絆倒,連手里的酒杯也摔了個四分五裂。</p>
我頭昏腦漲,栽倒在地上后竟有一種想要原地睡覺的奇特想法。</p>
“姐姐,我扶你起來吧!”是男大學(xué)生伸出了援手。</p>
我坐在地上,仰頭滿臉通紅的看著他,</p>
怎么眼睛還出現(xiàn)幻覺了?男大學(xué)生的臉變成了裴嶼的,正冷冰冰的盯著我。</p>
我努力的想爬起來,結(jié)果一巴掌按在了碎玻璃上,鮮紅的血涌了出來,我愣了兩秒后,眼前一黑暈了過去。</p>
“季晚顏,你以為你家能攔得住我嗎?”夢里,我又看到了裴嶼那張殘忍冷酷的臉。</p>
我像個瘋婆子一樣,癱坐在摔得亂七八糟的客廳里,眼淚拼命的流。</p>
得知裴嶼要和我離婚的事情,我的父母聯(lián)合裴家長輩們紛紛給他施壓。</p>
裴嶼根本不聽勸,一意孤行,還付出巨大代價把季家整垮。</p>
裴家長輩們從一開始的反對他,斥責(zé)他,到后面不得已幫助他,再到后面我聽說他們也接受了蔚藍。</p>
她在裴嶼一意孤行的袒護下,漸漸得到了裴家父母的贊同。</p>
最重要的是,那時候蔚藍已經(jīng)懷孕了。</p>
“裴嶼,我愛了你十年,你就對我一點點感情都沒有嗎?”我捂著臉,眼淚又從指縫流走。</p>
“沒有,季晚顏,我給過你機會好聚好散,是你不珍惜�!迸釒Z冷冷的告訴我,然后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專屬鈴聲,蔚藍清脆動聽的聲音響起。</p>
裴先生請接電話,裴先生快接電話啦!</p>
我聽著那樣甜蜜的鈴聲,看著裴嶼快速離開,感覺天旋地轉(zhuǎn),胸口也一陣陣劇痛。</p>
在窒息的痛苦中,我猛地驚醒。</p>
“呼~呼~”我劇烈的喘著氣,才發(fā)現(xiàn)我竟然在自己的臥室里,窗外陽光明媚,鳥語花香。</p>
男大學(xué)生怎么還把我送到我家來了?</p>
我看了一眼包扎好的手,然后捂著劇痛的太陽穴,想要搜索一下男大學(xué)生的身影,卻聽到了裴嶼的聲音在門外傳來。</p>
“你們玩,今天沒興趣�!彼性诙䴓堑淖o欄上,指間夾著香煙,聲音慵懶,側(cè)影如松。</p>
我扶著門框,看到他走了過來,問,“你把他藏哪里了?”</p>
“誰?”裴嶼濃眉緊皺。</p>
“男大學(xué)生�!蔽掖鸬�。</p>
難得遇到一個除了裴嶼以外,我感覺不錯的男人,我有點舍不得放過。</p>
反正一個月以后,裴嶼就要為另一個女人開啟瘋狂模式,我也可以早點選一位心靈安慰天使,用來轉(zhuǎn)移我的痛苦。</p>
聽到我的回答,裴嶼那張俊臉頓時怒氣蔓延,他看了一眼我的穿著,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拖進了臥室的衣帽間,“媽的,給我換掉!誰準你穿這么騷的?”</p>
騷?</p>
我低頭看了看胸前二兩肉,微弱的起伏,全靠布料全力輔助。</p>
我覺得這個字眼不適合我,況且一個不愛我的男人,你管我騷不騷?</p>
“裴嶼,前兩天你和那個小白花女藝人開房,是真的嗎?”我沒動,反而平靜的問他。</p>
“輪不到你管�!彼幕卮鹨蝗缂韧�。</p>
“那我以后也輪不到你管,如果不離婚,那就各玩各的吧�!蔽业恼f。</p>
這么多年了,我沒有愛情的滋潤,總得找一點荷爾蒙的滋潤。</p>
原來擺爛就是這種感覺,真的很舒服,我再也不用為了裴嶼而快樂悲傷,靈魂都開始回歸身體了。</p>
男人的是天生的雙標狗,自己能出去花天酒地,但老婆必須在家三從四德。</p>
裴嶼也不例外,他不愛我,但我名義上還是他的妻子。</p>
“想給我戴綠帽子了?”裴嶼冷笑了一聲,然后十分惡劣的伸手勾開了我的黑色深V,“你覺得這種身材哪個男人喜歡?”</p>
我低頭一看,胸貼完整的包裹住了所有的春色,一點都沒泄露出來。</p>
這可是最小號的胸貼。</p>
我撥開那只手,很冷靜的整理好衣服,“我以后會多吃點飯,多喝木瓜牛奶,盡量攢夠資本,好讓你頭上的綠帽多幾頂�!�</p>
“季晚顏你他媽是瘋了?!”裴嶼終于受不了了,他看著我,“這兩天吃錯藥了?”</p>
以前那個季晚顏,沉穩(wěn)大方懂事體貼,怎么可能滿嘴胡言亂語?</p>
要是我爸聽到我剛才的話,可能會氣出心梗。</p>
可是只有先變成瘋子,才能從即將變成瘋子的裴嶼手里逃出來。</p>
沒有蔚藍的出現(xiàn),他是不會和我離婚的,商業(yè)聯(lián)姻從來不是可以隨心所欲的過家家,他那么理智的人,權(quán)衡利弊是拿手好戲。</p>
而我又實在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眼睜睜看著他愛上別人的過程。</p>
“那你和我離婚吧�!蔽以俣忍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