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看著趙煜珩,江淮州心涼了半截。</p>
為什么沈幼寧偏偏選了他做秘書?</p>
昔日的舊情人,如今親密的上下屬……原因不必多說。</p>
江淮州無法假裝不在意。</p>
他盯著趙煜珩,攥緊了手:“助理的工作,包括跟著上司回家嗎?”</p>
趙煜珩怔了瞬,仍舊保持恰到好處的笑意:“江先生誤會了,沈總今晚要出差,我是來幫沈總收拾行李的。”</p>
話音未落,沈幼寧淡涼的嗓音從別墅內(nèi)傳出:“趙煜珩�!�</p>
趙煜珩應(yīng)了聲,朝江淮州輕一點(diǎn)頭,就越過他走進(jìn)門內(nèi)。</p>
江淮州轉(zhuǎn)過身,看著兩人前后上樓的背影,身側(cè)的手死死的攥成拳頭。</p>
他忍了又忍,終究是沒忍住。</p>
“沈幼寧!”</p>
沈幼寧停住腳步轉(zhuǎn)回頭,眉心微皺,眼里寫滿不耐煩:“你又想鬧什么?”</p>
江淮州不可置信:“鬧?”</p>
他明明還一個(gè)字都沒說!</p>
如果說之前還只是懷疑,那現(xiàn)在江淮州可以很肯定。</p>
沈幼寧很討厭他,甚至算得上是厭惡。</p>
他深吸了口氣,竭力壓住涌上心頭的失落:“我不想和你鬧,也麻煩你有點(diǎn)分寸感。”</p>
“你帶著你的秘書進(jìn)我們的房間,合適嗎?”</p>
沈幼寧臉色瞬沉,語氣都跟著更加冰冷:“江淮州,你演戲不覺得累嗎?”</p>
“我和你從來就沒睡在一起過,你的房間在走廊盡頭。”</p>
說完,她就冷漠進(jìn)了房間。</p>
而江淮州僵在原地,只感覺渾身血液瞬間凝固。</p>
結(jié)婚四年,他竟然和沈幼寧一直分居另住!</p>
也是在這時(shí),江淮州才注意到。</p>
眼前的別墅裝修精美,卻絲毫沒有溫馨的感覺,根本就不像個(gè)家。</p>
這算哪門子的夫妻?</p>
沒一會兒,沈幼寧和趙煜珩帶著行李箱離開。</p>
路過江淮州時(shí),她完全把他當(dāng)作了空氣。</p>
江淮州積攢了滿肚子的委屈和生氣,卻沒有地方發(fā)泄。</p>
手機(jī)在這時(shí)響起。</p>
來電的是江母。</p>
江淮州接起,從喉嚨里費(fèi)力擠出聲音:“媽。”</p>
“阿州,我聽奕辰那孩子說你出車禍了,你怎么樣��?”母親溫柔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p>
都說母子連心。</p>
江淮州眼眶本能地發(fā)酸,心口也涌上一陣澀意:“媽,我沒事……我都已經(jīng)回家了�!�</p>
江母松了口氣:“那就好。另外我還要叮囑你,你已經(jīng)和幼寧結(jié)婚四年了,要孩子的事得抓緊。”</p>
“我和你爸爸年紀(jì)越來越大了,你這一直沒個(gè)孩子,我們怎么放心的下?”</p>
江淮州本想告訴母親自己失憶的事。</p>
可聽到這些話,他滿腦子就只剩下沈幼寧對自己冷漠的態(tài)度。</p>
看來這幾年,他并沒有把自己和沈幼寧的貌合神離告訴家里。</p>
沉默片刻,江淮州應(yīng)下來:“我知道了媽,你放心吧……其實(shí)我們已經(jīng)在備孕了�!�</p>
江母這才有了些笑意。</p>
掛斷電話,江淮州看著偌大的別墅,失神在沙發(fā)上坐了很久。</p>
天黑后,他才抬步上了樓。</p>
走到走廊盡頭,推開門。</p>
房間里裝飾簡單,樸素得像是一間客房。</p>
他以前的房間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除了他的作品、他車隊(duì)的旗幟。</p>
他還玩音樂,掛著吉他和貝斯。</p>
可這里什么都沒有。</p>
憑什么?憑什么他娶了沈幼寧之后就要過得這么憋屈?</p>
而他這么憋屈,沈幼寧還要像仇人一樣對他!</p>
江淮州撥通了沈幼寧的號碼。</p>
然而接通電話的卻是趙煜珩。</p>
聲音還是他的聲音,可他的語氣,與白天截然不同。</p>
“幼寧在洗澡,你有事嗎?江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