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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嬈厭惡地將手中新做的蛇包扔到火中。</p>
“真是晦氣,才剛做好包就被這老蛇鉆進去,血染得到處都是�!�</p>
看到她把玩著手中的蛇頭,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蛇頭甚至還在一張一合。</p>
我沖上前去將她撲倒在地,想要搶走蛇頭。</p>
卻被黑貓扯著頭皮倒在了地上。</p>
“原來就是靠這個讓蛇群聽話啊,那我有了這個,你不就可以滾出陸家了?”</p>
“還給我!”</p>
陸嬈充耳不聞只讓身邊的十幾名保鏢擒我。</p>
我已失去理智,恢復原始本能。</p>
趴在地上像蛇一樣通過腹部感知地面震動,靈活到他們根本抓不住。</p>
“該死!這么點事都做不好!”</p>
她一聲令下,幾個管家朝我周圍撒了硫磺粉,瞬間空氣中全是硫磺的味道。</p>
周圍被點起了火把,煙霧繚繞,蛇最怕火和煙。</p>
我害怕地縮成一團,跟蛇一起的這些年,我早已習得他們的屬性。</p>
我被困在中心,捏住嗓子眼灌入了一斤雄黃酒。</p>
陸嬈勾起嘴角,旁邊突然支起幾十臺手機。</p>
“直播間的觀眾們大家好,我們特意請到了苗疆女來為大家表演與蛇起舞�!�</p>
我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胃中的灼燒感似要將肚子燒穿。</p>
陸嬈拿起遙控板摁鍵,直播的畫面馬上切換成陸家蛇園里那些關在籠子里的蛇。</p>
它們竟也和我一樣以一種扭曲的姿勢翻轉(zhuǎn),蛇尾打在鐵籠上,鮮血四濺。</p>
而每當我停下時,它們也奄奄一息。</p>
直播間瞬間涌進來數(shù)萬人。</p>
【聽說這些苗疆女都會蠱術,看來是真的!】</p>
【天啊好恐怖,這些蛇是中蠱了嗎?幸好被抓了,不然要殘害多少人!】</p>
【把鏡頭對準苗疆女的臉啊,都看不清楚?】</p>
我強撐著精神,滑動到陸嬈跟前。</p>
她卻眼睛都發(fā)亮了將手機對準我的臉,“各位觀眾沒見過這么像蛇的人吧!”</p>
【真惡心!】</p>
【學什么不好非要學蛇!】</p>
本能地查找煙霧中陸臨現(xiàn)的身影,想求助于他。</p>
原來他竟一直站在花壇旁邊,眼中全是厭惡和失望。</p>
原來,是他默許的。</p>
他一直都想坐實我苗疆女的身份,此次也是如愿以償了。</p>
我朝他吼道:“陸臨現(xiàn)!你曾說過無論我是什么,你都不會讓別人對我評頭論足!”</p>
煙霧中傳來他的聲音:“想不起了,我只記得你騙我。”</p>
猶記得剛到陸家時,我還沒有習得人類的習慣。</p>
喜歡在地上滑來滑去,膽小畏熱。</p>
陸家的保姆管家視我為怪物偷偷拍下我傳到網(wǎng)上嘲弄。</p>
是他大半夜還在查監(jiān)控,將那些偷拍我的人趕走。</p>
也是他動用了關系將網(wǎng)絡上關于我的一切屏蔽。</p>
他教我習得人世間的一切,又親手毀了這一切。</p>
我拿起蛇頭放在嘴邊,卻被陸嬈一把奪走丟到火中。</p>
恍惚中,蛇母好像用身體裹住了我,冰冰涼涼得好舒服。</p>
“夠了!”</p>
陸臨現(xiàn)大聲地吼道,眼中冒著看不懂的黑光。</p>
“把她帶走,在這兒礙眼�!�</p>
我再醒來時,嗓子被煙熏得干裂刺痛。</p>
床前坐著愁容滿面的陸老爺子,他見我醒了著急地將我扶起。</p>
“該死�。∵@兩個混賬把我引走!竟然把你折磨成這樣!”</p>
“寒云,我對不起你蛇母,她幫了陸家這么多,最后卻被陸家害死�!�</p>
“你再信我最后一次,留在陸家別走好不好,這次我一定能護你周全,我把陸嬈的名從我陸家除去!”</p>
我嘶啞著開口:“陸老爺子,恩早就還完了,蛇母也死了,我為何還要留下?”</p>
陸老爺子手中的水杯滑落在地,臉上染上絕望神色,又不甘心地開口:</p>
“你的蛇頭被燒了,只有陸嬈那兒有,是不是......只要有那蛇頭就能跟蛇通靈?”</p>
人類啊,自私而殘忍。</p>
我對著空氣指著陸老爺子大吼:“蛇母!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死也要報答的人!”</p>
他小心翼翼說道,“你身上的蛇頭已毀,其實你是不是也沒用了?”</p>
我揚起燦爛笑容,“是啊,我正想跟你說這個,你們大可以讓陸嬈試試看!”</p>
我伸出舌頭揚起脖頸向空中發(fā)出“呲呲”的聲音。</p>
五米處,一聲“呲呲”聲響起。</p>
十米處,數(shù)聲“呲呲”聲響起!</p>
這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p>
砰!是地板開裂瓷磚碎片四處彈飛的聲音!</p>
陸老爺子慌亂道:“怎么沒有蛇頭你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