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后來,即便精心護(hù)理,可還是留下遺憾。</p>
醫(yī)生告誡她,若是精心休養(yǎng),尚有三五年可活,</p>
但若是結(jié)婚,定不能懷孕,不然很有可能一尸兩命。</p>
蘇晚晴聽后猶如晴天霹靂,一連幾日,兩個噩耗,讓這個嬌小的姑娘幾乎崩潰。</p>
陸離念及救命之恩,或許還有一絲絲的愧疚憐憫,竟荒唐的允諾照顧她。</p>
只是,他即將成婚,并且深愛妻子林清音,給不了蘇晚晴太多 。</p>
可她卻哭著說,她本該要同男友領(lǐng)證結(jié)婚,</p>
如今意外,失去男友,失去生育能力,以后,還會有誰愿意娶她。</p>
見陸離為難,蘇晚晴做出讓步,</p>
聲音虛弱又破碎:“陸離,我不強(qiáng)求什么,只是,男友生前曾說過,會為我心甘情愿的做十件事,”</p>
“現(xiàn)在他沒了,你替他完成可好?”</p>
“反正,我也沒幾年可活了”</p>
陸離在那嬌弱破碎的眼眸中,竟荒唐的答應(yīng)。</p>
只是,蘇晚晴提出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與他結(jié)婚,</p>
她要在短暫的生命里,真真切切的有個合法丈夫。</p>
后來如何了?</p>
陸離瞇著眼,陷入回憶,</p>
后來他們滾床單了,滾的難舍難分。</p>
蘇晚晴只能稱得上小家碧玉,可就是有種魔力,讓人欲罷不能。</p>
自從結(jié)婚后,為了呵護(hù)愛妻,</p>
陸離從不折騰林清音,情到深處也是溫柔以待。</p>
可蘇晚晴不同,自身本是高級瑜伽教練,身段柔軟,可以肆意擺弄發(fā)泄。</p>
陸離一邊享受這種肆意的快感,一邊擔(dān)心某日東窗事發(fā),他的陸太太會離他而去。</p>
所以,在成婚后不久,他便親手折斷她的羽翼,</p>
林父意外身亡,林母卻靠著高昂的醫(yī)藥費(fèi)吊著一口氣。</p>
只有完成這些,陸離才松口氣,</p>
他的陸太太,此生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這個丈夫。</p>
自此,而他同外間傳言一般,對妻子愛護(hù)如命。</p>
一根香煙燃盡,陸離扔下煙頭,狠狠踩滅。</p>
所幸,只是蘇晚晴被爆出,</p>
陸離自信,憑借他們五年的感情,他有信心挽留他的陸太太。</p>
屋內(nèi),林清音許是哭累了,再無聲息,</p>
陸離這才抬步下樓,一腳油門,徑直朝蘇晚晴所在的翡翠灣奔去。</p>
翌日,鑒定中心打來電話,說是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p>
林輕音火速前往,在拿到屬于她與腹中孩子的鑒定報告后,</p>
懸著的心終于死透。</p>
她撥通一個電話,預(yù)約三日后的流產(chǎn)手術(shù)。</p>
杜名卻示意自家大小姐再看另一份報告,</p>
“大小姐,請恕我冒昧,這孩子來的奇怪,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做了陸先生的報告”</p>
林清音的眸子里滿是震驚疑惑:孩子,不是我的,也不是他的!</p>
好半晌,林清音才攥緊手,看向一直沉默的劉名:“今日,我沒來過,這份數(shù)據(jù)也不存在,懂?”</p>
杜名點(diǎn)頭如搗蒜,并承諾:“大小姐放心,這份數(shù)據(jù)全程只有我一人參與,一定守口如瓶”</p>
林清音不再逗留,轉(zhuǎn)身就要離開。</p>
杜名卻將人攔下,欲言又止,</p>
林清音自小生活在上流社會,察言觀色都是本能反應(yīng),</p>
她深吸口氣:“杜叔,你是林氏老人,這也是我為什么找你鑒定的原因,有什么話,不妨直說”</p>
杜名看了眼周圍,避開監(jiān)控死角,這才說出實話:“大小姐,自打五年前,先生去世,太太昏迷,林氏產(chǎn)業(yè)基本上都是陸家在打理,”</p>
“如今已經(jīng)被吞并的七七八八,也就這鑒定中心盈利不高,陸氏看不上……”</p>
杜名的話未說完,可林清音卻已知曉,</p>
所以說,之前,陸離拿回來的林氏盈利報表都是假的!</p>
林清音苦笑一聲 ,</p>
難怪,昨晚陸離會那般大言不慚的放話,</p>
可能,真如他所說,離開陸家,她林清音無處可去 。</p>
林清音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的鑒定中心,直到渾渾噩噩的回了闌山公館,</p>
卻聽到客廳里傳來陸母的呵斥:“兒子,不是我說你,這林家不比從前,已經(jīng)淡出世家之列,林清音算她運(yùn)氣好,懷上我陸家骨肉”</p>
“不然,就照她之前不下蛋的樣,早被趕出陸家!”</p>
林清音站在門口,身子不住顫抖。</p>
以前,她總以為是自己問題,不能懷上孩子,</p>
每每陸母指桑罵槐時,陸離每次都將她護(hù)在身后,</p>
曾幾何時,她感念上蒼,即便失去爸爸,可這世上還有一個愛她的男人。</p>
如今……美夢破碎!</p>
陸母看著兒子被打的半張臉,到這會還未消腫,</p>
氣的招呼傭人拿了冰塊,自己親自上前冰敷,</p>
一邊敷一邊罵:“林清音她敢打你,還真當(dāng)她是以前林家千金吶!”</p>
“要不是你這些年兢兢業(yè)業(yè)的照拂林氏集團(tuán),就她那慫包樣,指不定林氏早破產(chǎn)了”</p>
“依我看,她就是沒認(rèn)清形勢,你不就稍加照拂救命恩人,她就那樣不管不顧的要同你離婚,”</p>
“要我說,你就該將晚晴接來闌山公館,晾她幾天,好叫她知道,誰才是對她好的那個!”</p>
陸母喋喋不休,陸離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去。</p>
他拂過母親遞上來的冰袋,眸色不郁:“媽, 我和音音的事,我們自己處理,”</p>
“你要是沒事,就安心待在老宅,”</p>
“音音還懷著孕,少來打擾”</p>
見自己兒子為了林清音一個女人,居然讓她不要過來打擾,</p>
陸母的臉色一沉,扔下冰袋,順勢起身,</p>
“你當(dāng)我愿意來這一趟!還不是為了你和我大孫,”</p>
“她林清音算什么東西,就因為聽到些流言蜚語,就提離婚!要我說,她心里壓根沒你!”</p>
說著,拽起沙發(fā)上的包包就往外走,</p>
陸離的手在陸母說出“壓根沒你”時,已經(jīng)握成拳。</p>
但到底是自己母親,陸離沒有反駁,但也未起身相送。</p>
直到走到門口,陸母與站在門口的林清音撞個正著。</p>
先前說了些不中聽的話,陸母在看到林清音時,顯得不自在。</p>
但到底是婆婆身份,陸母輕蔑的打量林清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