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今天跳舞的時候,姜瓷有些心不在焉。</p>
在一個高難度動作上,不小心崴了腳。</p>
雖然及時糾正,觀眾不太看得出來,但腳踝傳來鉆心的痛挺實(shí)在的,她硬撐著跳完,結(jié)束后,幾乎是立刻皺起了眉。</p>
臺下,宋寒洲身姿挺拔,立在光影交織處。</p>
清冷矜貴。</p>
姜瓷抬眸時,只看見他名貴西裝的衣角。</p>
回到后臺化妝室,聽見兩個同事在討論:</p>
“誒,我剛看見小路去堵宋寒洲了,宋寒洲誒,前兩天聽說有大明星送上門都被他請走了,小路會不會太自不量力了!”</p>
“難說,跳舞那會兒,宋寒洲那眼神,沒在小路身上移開過,又冷又欲,怪讓人腿軟的�!�</p>
“姜瓷,你就在小路旁邊,你感覺到?jīng)]?”</p>
姜瓷剛換下舞蹈服,在揉腳,聞言沒什么表情地說:“沒注意。”</p>
“你啊,就是這兒不注意,那兒不注意,到現(xiàn)在才只是個小配角兒�!蓖抡{(diào)侃,“你這身段樣貌,要扭得跟小路一樣媚,可不缺金主養(yǎng)著。”</p>
姜瓷沒理。</p>
手機(jī)有消息,很利落的一句:來車上。</p>
姜瓷:你先走。</p>
對方:?</p>
姜瓷如實(shí):腳崴了,我去趟醫(yī)院。</p>
那邊沒再回復(fù)。</p>
姜瓷以為對方走了,撐起身子,慢吞吞地往外走。</p>
到轉(zhuǎn)角時,聽見嬌媚可人的一聲:“宋總�!�</p>
姜瓷抬眸。</p>
宋寒洲一身清冷,西裝冷冽,神色寡淡地立在墻邊,程路還穿著表演的舞蹈服,露背修身,幾乎快貼在宋寒洲身上。</p>
程路指尖快碰上宋寒洲領(lǐng)帶時。</p>
后者微微側(cè)身,淡聲:“自重。”</p>
程路臉紅。</p>
宋寒洲身上,有一種讓人著魔的魅力,這個男人看著清冷禁欲,不茍言笑,但男性氣息濃烈,沒有女人招架得住。</p>
姜瓷經(jīng)過兩人面前時,沒給眼神,徑直往前。</p>
宋寒洲淡瞥了她一眼。</p>
姜瓷目不斜視。</p>
程路注意到,擰了擰眉。</p>
姜瓷走的后門,沒什么人,也不好打車。</p>
她正要叫車,后背覆上冰涼氣息,宋寒洲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身后,視線落在她腳踝:“嚴(yán)重?”</p>
“還好�!�</p>
姜瓷溫聲道。</p>
小扭傷,養(yǎng)兩天的事,只不過她后天還有表演,想去醫(yī)院看看有沒有快速恢復(fù)的法子。</p>
宋寒洲讓司機(jī)把車開到后門。</p>
姜瓷同他上車。</p>
“明晚回宋家�!彼魏揠p腿交疊,低頭看著手機(jī)道。</p>
“嗯。”</p>
姜瓷在心里斟酌著是給老太太送紅寶石項鏈,還是瑪瑙手鐲。</p>
邁巴赫后座很寬敞,兩人分居兩旁,沒半分曖昧氣氛,客氣疏離得像是兩個陌生人。</p>
司機(jī)將姜瓷在醫(yī)院放下后,下車時,她聽見宋寒洲溫涼的嗓音:“機(jī)場�!�</p>
他要出差?</p>
姜瓷意外,但車門已關(guān),也沒多問。</p>
第二天一早,姜瓷吩咐助理準(zhǔn)備晚上回宋家的禮品時,喻枝發(fā)來消息:嘀,您的綠帽已送達(dá)~!</p>
姜瓷:?</p>
喻枝扔過來一條鏈接。</p>
標(biāo)題挺炸裂——江城富三代,合創(chuàng)現(xiàn)任執(zhí)行人宋寒洲夜會神秘女郎。</p>
照片模糊,但照片里的宋寒洲,仍舊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感覺。</p>
只不過這回,他立在一家酒店門口,身邊跟了女人,女人拉著他手臂,姿態(tài)動情。兩人面對著面,宋寒洲的手,落在女人腰上。</p>
姜瓷微訝。</p>
她聽同事說過程路膽子大,但沒想到,敢追著宋寒洲到北城。</p>
姜瓷看完新聞,喻枝的電話正好打來。</p>
“宋寒洲來真的?”</p>
“不清楚�!苯扇鐚�(shí)答。</p>
喻枝恨鐵不成鋼:“你是他老婆,就不能爭點(diǎn)氣!”</p>
姜瓷淡笑:“我跟他什么情況,你也知道,我管不著他。他想怎么玩,也是他的事�!�</p>
“那你也要為你自己身體想想,在外面玩別的女人,又回來找你,真臟!”</p>
“不會�!�</p>
“?”</p>
“我跟他沒做過�!�</p>
喻枝傻眼:“敢情你們結(jié)婚兩年,你就當(dāng)了兩年尼姑?宋寒洲那身段模樣,你都能把持住?”</p>
姜瓷無奈地笑,揉著眉心:“我跟他要是真做了,才奇怪吧�!�</p>
風(fēng)華苑這套別墅很大,她和宋寒洲同一屋檐下兩年,就跟上學(xué)兩年只說過不超過十句話的同學(xué)一樣,這種關(guān)系哪能滾到床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