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護士正在幫我修復(fù)胸口的傷痕時,傅憶辰突然去而復(fù)返。</p>
“等等!”</p>
我平靜無波的情緒像落入了一顆小石子,激起一點漣漪。</p>
傅憶辰他,終于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嗎?</p>
“傷口別處理了,蔓兒與護心鱗產(chǎn)生了排異反應(yīng),需要再取心頭血做引子�!�</p>
一句話,打破了我對他最后的幻想。</p>
剛被縫合的心口被重新剖開,劃得鮮血淋漓。</p>
嬰兒手臂粗的針頭扎進我的心口,金色的心頭血源源不斷從我的心臟流失。</p>
我痛到麻木,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p>
整個人迅速干癟枯萎,連人形都要維持不住,而蘇蔓兒被我的心頭血滋養(yǎng)得更加嬌媚誘人。</p>
傅憶辰眸中閃過不忍,“阿梨,再忍忍,這次我給你打了麻藥,不會那么疼了�!�</p>
我抿唇苦笑,恍然發(fā)覺他今年送我唯一的生日禮物居然是這次施舍般給我打了麻藥。</p>
蘇蔓兒依偎在傅憶辰懷里哼哼唧唧:</p>
“辰哥哥,你拿姐姐的心頭血和護心鱗救我,姐姐會不會更加記恨我啊,我不怪她對我下死手,我就怕不能給辰哥哥生下孩子嚶嚶。”</p>
傅憶辰警告地看了我一眼,隨后溫柔地摸了摸蘇蔓兒的肚子:“她不敢了。”</p>
我鼻尖一片酸楚,對,我不敢了。</p>
不敢再對傅憶辰抱有幻想了。</p>
話音剛落,蘇蔓兒突然痛苦地捂住胸口,猛地咳出一口黑血。</p>
“姐姐!你為什么要在心頭血里摻毒?!啊,我的孩子!”</p>
傅憶辰臉色劇變,一把將虛弱的我從病床里薅下來。</p>
我的膝蓋重重磕在地上,傅憶辰憤怒地揪著我的頭發(fā)讓我對著蘇蔓兒磕了無數(shù)個響頭。</p>
直到頭破血流。</p>
“沈清梨!你怎么敢!你真是惡毒至極,自己生不了,連蔓兒的孩子都容不下,難不成你要我因為你絕后嗎?!”</p>
淚水模糊了視線,我又哭又笑。</p>
可當初明明是他在我因為我們匹配度太低難以懷孕猶豫不決時,堅定地將我?guī)У将F神廟前。</p>
許下哪怕不要后代,也要永遠和我在一起的承諾。</p>
傅憶辰第一次犯錯時,在我門外跪了一晚上的榴蓮,他說是信息素的影響讓他把蘇蔓兒誤認成了我。</p>
第二次,他說是為了給孩子提供父親的信息素。</p>
......</p>
第不知道多少次,他連理由都沒有找。</p>
蘇蔓兒摸著心口的護心鱗,沖我挑釁一笑,嬌滴滴開口:</p>
“辰哥哥,你別怪姐姐,蔓兒和寶寶都很堅強的,五次瀕臨死亡的過敏都熬過來了,不怕這一點毒�!�</p>
這話瞬間點燃了傅憶辰怒火,他下定決心對保鏢發(fā)出指令:</p>
“既然不長記性,就讓她親自去斷腸涯為蔓兒采七瓣晶蓮解毒贖罪!”</p>
眾人一片嘩然,斷腸崖直入云霄,崖壁陡峭,極其兇險。</p>
哪怕是最強壯雄性獸人都不一定能全須全尾回來,何況我剛剛還被挖了護心鱗,抽了心頭血。</p>
我很輕地笑了一下,定定地直視傅憶辰的眼睛:</p>
“如果我不去會怎么樣?”</p>
傅憶辰莫名別開了頭,眸中情緒復(fù)雜:</p>
“你已逝母親的龍角還供奉在家里......”</p>
我母親她,待傅憶辰如親子��!</p>
我渾身發(fā)抖,眼中只剩一片死寂:“好,我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