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江菀棠扭頭看向了來人,怎么哪都有他?</p>
邵伯卿俯身靠近她的視線看向?qū)γ妫骸皩γ嬗姓l?”</p>
江菀棠看著他靠近,頓時閃身和他拉開距離。</p>
“世子為何還沒回去?”</p>
邵伯卿原本就想住在這清靜幾天,誰知道他們來了?</p>
“我為什么要回去?”</p>
江菀棠懶得跟他抬杠,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自己的房,然而這時,邵伯卿卻突然說話了。</p>
“對面是陸墨淵和·····”</p>
“閉嘴!”江菀棠壓低聲音呵斥道。</p>
邵伯卿瞇著眼睛看著她:“我說中了,為什么?你和陸墨淵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p>
江菀棠想到他可能聽到了什么,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都聽到了。</p>
“我若和他有關(guān)系,又怎么會成全旁人?”</p>
邵伯卿:“這倒也是,但是也有可能,你是受了情傷,對陸墨淵心灰意冷,所以才會急于甩開他�!�</p>
江菀棠看了一眼邵伯卿,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腦子的?竟然還能想到這些?</p>
“我才及笄不久,而陸墨淵更是不久前,才進(jìn)入京城述職,你覺得這么短時間內(nèi)能發(fā)生什么?”</p>
邵伯卿:“倒也是,依著你的性格,估計(jì)能和你說上幾句話,都實(shí)屬不易�!�</p>
邵伯卿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是他內(nèi)心還是不認(rèn)可她和他沒有關(guān)系。</p>
只不過她不想說,他也就不好再問下去了。</p>
江菀棠:“現(xiàn)在我能回去了嗎?”</p>
邵伯卿抬了一下下巴:“你不看會兒了?沒準(zhǔn)一會兒,還有大戲呢!”</p>
江菀棠黑著臉斜了他一眼:“世子自己看吧!”說完她便直接回房了。</p>
邵伯卿看著對面的兩個黑影,好像那個女影子在哭似的。</p>
不一會兒,倆人便都倒下了。</p>
果然,她動了手腳。</p>
這個女子,好像身上有許多秘密。</p>
這里的人,身上好像都有秘密,就像他的那個庶弟,總覺得不安好心。</p>
早上江菀棠還沒睜開眼睛,外面便傳來了江艷茹的哭聲。</p>
江菀棠被那哭聲吵醒,她坐起身下床。</p>
她隔著門縫看到江艷茹抱著陸墨淵的手臂,哭得梨花帶雨。</p>
“墨淵,我跟你共處一室一夜,我的清譽(yù)算是徹底沒了,你必須要對我負(fù)責(zé)。”</p>
陸墨淵黑著臉道:“可是我什么也沒做。”</p>
江艷茹:“你這么說,又有誰會相信?反正我的清白算是給你了,你就必須要對我負(fù)責(zé)。”</p>
江菀棠帶上面紗走出了房,與此同時,邵伯卿也走了出來。</p>
他看了一眼江菀棠,而后看向了對面的二人,當(dāng)真是有趣。</p>
陸墨淵看到江菀棠后,臉上明顯帶著一絲怒氣。</p>
他昨天晚上,明明是派人把信給了她,為什么來人竟然是江艷茹,而且他們?yōu)槭裁催都睡著了。</p>
“江小姐,你一定可以幫我作證的,對不對?”</p>
江菀棠:“你想讓我怎么幫你作證?”</p>
陸墨淵張嘴剛想說,昨天晚上他的信是送給她的,結(jié)果在看到旁邊的邵伯卿后,他的話便生生卡住了。</p>
他如今只是一個七品編修,他無論如何都得罪不起永安王世子。</p>
江艷茹:“墨淵,是你昨天晚上給我寫信,讓我來的,如今那么多人看到了,我的清譽(yù)都被你毀了,你必須要對我負(fù)責(zé)�!�</p>
說著江艷茹便拿出了自己的信,陸墨淵不甘心的接過信。</p>
然而當(dāng)他打開信后,便看到右側(cè)的名字已經(jīng)被撕去了。</p>
他不甘心的看向了江菀棠,她真的不要他了嗎?</p>
江菀棠:“陸大人,女子的清譽(yù)很重要,還望陸大人做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恕!?lt;/p>
陸墨淵紅著眼睛搖著頭:“菀菀,你不能這么對我�!�</p>
江菀棠垂下眸子,冷聲道:“陸大人又糊涂了,我再最后提醒你一次,你只能喚我江小姐,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陸墨淵看著她,似是賭氣道:“好,我娶,我娶!”說完他便恨恨地離開了。</p>
江艷茹怕他不認(rèn)賬,趕忙緊跑幾步跟了上去。</p>
江菀棠垂下眸子勾起嘴角,如今這兩個人,算是徹底鎖死了。</p>
“你倆沒點(diǎn)啥,我是真不信。”邵伯卿的聲音,突然傳來。</p>
江菀棠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世子爺非要這么說,我自然是百口莫辯�!�</p>
反正江艷茹已經(jīng)要嫁給陸墨淵了,他如今再怎么說,也難以服眾了。</p>
邵伯卿移動半步,站在了她的面前。</p>
“為什么我總感覺,你說話老氣橫秋,有種歷經(jīng)滄桑的破碎感?”</p>
邵伯卿比她高一頭多,他像一面墻一般,擋住了初晨的暖陽。</p>
讓江菀棠有一種被壓制的感覺,她很不喜歡。</p>
“總比世子好,二十歲的人,說話像十歲的�!闭f完她后退轉(zhuǎn)身,和他拉開了距離。</p>
邵伯卿發(fā)現(xiàn)這個丫頭片子,天生愛抬杠。</p>
他真想看看,這個面紗下,到底是怎樣的一張臉。</p>
他伸手欲扯她面巾,結(jié)果卻招來了她的怒目。</p>
邵伯卿:“至于嗎?你以前上街,就沒露過臉嗎?”</p>
江菀棠冷聲輕撫紗巾,冷聲道:“若不是世子,三番兩次的不懂規(guī)矩,我也不至于如此�!�</p>
邵伯卿調(diào)侃道:“是因?yàn)橐?guī)矩,還是因?yàn)槟闾罅�,怕我相不中你?�?lt;/p>
江菀棠斜了他一眼:“世子睿智�!�</p>
邵伯卿雙手環(huán)胸,再次移到了她的面前:“以前我可能感覺,害怕你太丑,現(xiàn)在吧,我就感覺,你無論是美丑,我都要娶你�!�</p>
江菀棠蹙眉:“為什么?”</p>
邵伯卿:“因?yàn)槲揖拖胍茨悛?dú)守空房,每日以淚洗面的樣子�!�</p>
江菀棠強(qiáng)忍著沒有翻白眼:“善妒是大忌,夫君能有人體恤,為妻者自當(dāng)歡喜。</p>
世子應(yīng)該相信國公府的教養(yǎng),必然不會讓世子失了體面。”</p>
邵伯卿一臉探究的看著她:“你可真怪,你都不像人,而像一縷怨魂�!�</p>
江菀棠聞言,眼神瞬間變了,她迅速垂下眸子:“失陪了!”</p>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快速地進(jìn)房。</p>
邵伯卿若有所思的看著緊閉的房門,她這是心虛了?</p>
江菀棠進(jìn)屋摘掉面紗,看向了鏡中的自己。</p>
她的眼神不再清澈純凈,而是飽經(jīng)滄桑,還有一種淡淡的死感。</p>
還真被他說對了,看來他也不是一點(diǎn)腦子也沒有。</p>
只可惜,終究是個短命的。</p>
江菀棠祈福結(jié)束后,便下山了。</p>
邵伯卿走了,據(jù)說是下人來找他了。</p>
他那種紈绔,竟然會自己來這,確實(shí)也是稀奇。</p>
江菀棠回去后,便聽說曹氏把江艷茹給關(guān)起來了。</p>
前世曹氏的兒子,最后娶了公主,成了駙馬爺。</p>
她一個寡婦,能讓自己兒子,搭上皇室,可見她那些年貪了國公府多少銀子。</p>
如今江艷茹要嫁給一個七品芝麻官,她自然是不同意的。</p>
江菀棠去見祖母,正好碰到曹氏正在和祖母哭訴。</p>
她一進(jìn)去,曹氏便立馬拉著她道。</p>
“菀菀好孩子,你快說說,是不是艷茹在撒謊,她怎么可能和那姓陸的共處一室呢?”</p>
江菀棠佯裝天真:“嬸母,堂妹就是和陸大人共處了一晚上,人都看到了。</p>
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傳遍滿京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