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曹氏在衙門心驚膽戰(zhàn)的待了一整日,這才回到了府上。</p>
然而她剛回到府上,便被江艷茹轉(zhuǎn)述的話給震驚了。</p>
她們母子三人,就是靠著國公府的名聲,在京城立足的。</p>
如果搬離了國公府,以后誰還會高看她們一眼?</p>
最重要的是,她的兒子還要靠著國公府,搭上世家女,以后仕途才能坦蕩。</p>
如此把她們單分出去,明眼人一看就是這里邊有事,自然就會開始疏遠(yuǎn)她們了。</p>
不行,她們絕對不能被分出去。</p>
想到這后,曹氏直接哭著就去找老夫人了。</p>
江菀棠聽到這個消息時,她正在和江母說話。</p>
“娘,我過去一趟�!�</p>
江母有些擔(dān)憂道:“娘也跟你一起去。”</p>
江菀棠:“不必,你心腸軟,去了白白受她蠱惑�!闭f著她便已經(jīng)站起來走了。</p>
江母看著自己女兒的背影,只覺得她變了很多,變得她都有些不認(rèn)識她了。</p>
江菀棠進入屋內(nèi)時,看到曹氏正跪在老夫人膝前痛哭流涕。</p>
關(guān)鍵是她還專門帶著堂弟,一起跪在老夫人面前。</p>
老夫人也是心軟的人,看到這種情況,也是忍住跟著掉起了眼淚。</p>
“祖母!”</p>
“菀菀,唉,你看這·····”老夫人無奈地?fù)u了搖頭。</p>
江菀棠:“嬸母這般委屈,可是誰冤枉你了?”</p>
曹氏抬起頭淚眼婆娑:“菀菀,你三叔沒得早,我們離開國公府住哪兒�。俊�</p>
江菀棠:“嬸母有兩個客棧,十幾個鋪子,買個宅院,應(yīng)該是很簡單的事情吧?”</p>
曹氏:“可是·····我們孤兒寡母,沒有家族依仗,以后不得任人欺負(fù)嗎?”</p>
江菀棠坐下,看向了她:“嬸母可知,你貪那么多銀子,國公府不經(jīng)官,已是對你莫大的仁慈了�!�</p>
曹氏聞言,神色瞬間變得僵硬了:“我為國公府鞍前馬后,理應(yīng)有所報酬�!�</p>
江菀棠:“報酬?嬸母可知,堂妹堂弟一年要用去國公府多少銀子?而你又貪了國公府多少銀子?”</p>
“國公府對你們娘仨已經(jīng)仁至義盡,你若是執(zhí)意糾纏不休,想要徹底傷了和國公府的和氣,我們也能奉陪到底�!�</p>
曹氏自然不敢傷了和國公府的和氣,畢竟她離不開這層關(guān)系。</p>
可是要讓她們徹底搬出去,而且還要讓她自己負(fù)責(zé)自己閨女的嫁妝 ,這些事情,她想想就接受不了。</p>
“菀菀,嬸母知道錯了,咱們到底是一家人,你給嬸母留個面子,好不好?”曹氏近乎哀求道。</p>
江菀棠:“嬸母的意思是,你要把你的產(chǎn)業(yè)全部劃給國公府?”</p>
曹氏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了:“我是貪了銀子,但是那客棧和商鋪,都是我自己經(jīng)營賺的�!�</p>
江菀棠:“那就是不給,既然如此,那就經(jīng)官吧!”說著她便直接站起來了。</p>
“等等!”曹氏急忙喊道:“你到底想怎么樣?”</p>
江菀棠扭頭看向了她:“想怎么樣?是你干了昧良心的事情,國公府不立馬經(jīng)官,已經(jīng)是對你莫大的仁慈了,哪輪得著你討價還價?””</p>
曹氏聞言,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了:“可是·····當(dāng)初大房家的亭姐嫁人時,國公府還給了一份嫁妝,如今到我家艷茹······”</p>
江菀棠:“你怎么好意思質(zhì)問這些?大伯娘有貪國公府銀子嗎?堂姐堂哥的日常用度,也是人家大伯娘自己出的,你們呢?”</p>
曹氏聞言,臉色自然是更加難看了,想到她以后再也住不了國公府了,她便百瓜撓心。</p>
“其實一切都····好商量,那客�!ぁぁぁぁ�</p>
江菀棠直接打斷她:“不好商量,嬸母如果不糾纏,還能有的商量,只可惜·····</p>
嬸母太不知足了,還有臉討要嫁妝?</p>
我再通知嬸母一遍,我可以寬容你們幾日,讓江艷茹在國公府出嫁,但是江艷茹的嫁妝,乃至她出嫁的花銷,你都要自掏腰包。</p>
江艷茹出嫁后,你便帶著孩子立馬搬出去,你若是好聲好氣,那咱們就還能來往,你若是在外敗壞國公府名聲,或者是給我娘臉色瞧,那你們娘仨以后便永遠(yuǎn)也不許踏進國公府的大門。”</p>
曹氏臉色煞白地看著江菀棠,她的每句話都像是利刃一般,直直地扎進她的心里。</p>
她不能和國公府?dāng)嗔岁P(guān)系,所以即便是江菀棠再過分,她也要對她強顏歡笑。</p>
最后曹氏還是灰頭土臉的離開了,盡管她要氣瘋了,但是她還是自己強忍著,沒有再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滿。</p>
之后的日子,國公府便開始專心準(zhǔn)備嫁妝了。</p>
江菀棠和江艷茹都在專心等待待嫁,只是偶爾江菀棠,能聽到下人的學(xué)舌,當(dāng)時大部分是關(guān)于江艷茹的。</p>
江艷茹希望嫁的體面,所以什么嫁妝都要最好的。</p>
但是曹氏想為自己和兒子多留一些,自然就會變得小氣了很多。</p>
昔日她們走國公府的賬,自然是什么都要最好的,如今沒了這個依仗,什么都是自掏腰包,自然就不能像以前那般大氣了。</p>
江菀棠去繡坊查看自己定制的衣裳,沒成想待她出了繡坊,便碰到了陸墨淵。</p>
她原本想繞過他,結(jié)果卻被他搶先攔住了去路。</p>
“江小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p>
江菀棠面無表情道:“陸大人如果想問堂妹,我便聽上一二,如若不然,那就別說了�!�</p>
陸墨淵滿含深情地看著江菀棠,他始終不明白,為何他重活一世,再看到她,她整個人就好似是變了一個人似的。</p>
前世明明她愛他愛得那么深,為什么重生以后就都變了呢?</p>
難道說,她也重生了,她不想再嫁給他了,所以便想方設(shè)法把他和江艷茹綁了一起?</p>
難道那一世的情愛,她都全然忘了,為什么?就因為后面他跟她吵了幾次架,就輕而易舉的摧毀了兩人幾十年的感情?</p>
“你真的要嫁給永安王世子?”</p>
江菀棠垂下眼皮:“陸大人若是無事,我便走了。”說著她繞過他便要離開。</p>
“等等!”陸墨淵趕忙上前一步,再次攔住了她。</p>
“別走,我真的有話跟你說�!�</p>
此時閣樓上,邵伯卿就靠在窗戶上,樓下二人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到了他的耳朵里。</p>
雖然江菀棠今日沒有帶面紗,但是始終背對著他,所以他也看不到她長什么樣子。</p>
他看到這一幕,幾乎已經(jīng)斷定,倆人肯定是有私情了。</p>
只不過是江菀棠似乎是已經(jīng)去意已決,然而陸墨淵卻是對她有些難舍難分。</p>
江菀棠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他慣會這般磨磨唧唧。</p>
陸墨淵咽了一下口水道:“我會等你,一直等你,一年、兩年、三年,三年之后,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一定能出現(xiàn)在你的身后�!�</p>
江菀棠聞言,頓時臉色陰沉下來了。</p>
他說得三年之后,莫是三年之后的永安王世子逝世?</p>
他覺得只要永安王世子死后,她就會成為寡婦,到時她肯定會需要有人護著他。</p>
哼,她怎么就斷定,她這輩子就離不了男人呢?</p>
閣樓上的邵伯卿,聽到這句話后,頓時瞇了一下眼睛。</p>
他著重強調(diào)了三年之后,怎么?他也知道自己三年之后會死?</p>
邵伯卿摸了一把自己的臉,他就這么掛相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