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到了晚上,池騁就睡在臥室門外的沙發(fā)上。</p>
吳所畏知道,只要他敢擰一下門把手,池騁立馬就能從沙發(fā)上彈起來。</p>
這種不打不罵的精神監(jiān)禁,比任何折磨都讓他窒息。</p>
過了幾天,吳所畏開始作了。</p>
他絕食。</p>
他不是真想死,他就是想看看,池騁的底線到底在哪兒。</p>
第一天,池騁進(jìn)來看到?jīng)]動的飯菜,直接把碗給砸了。</p>
第二天,池騁一腳踹開房門,紅著一雙眼睛瞪了他半天,最后還是一聲不吭地走了。</p>
第三天,吳所畏已經(jīng)餓得沒什么力氣了,就那么虛弱地躺在床上。</p>
門被推開,池騁端著一碗粥走了進(jìn)來,在床邊坐下。</p>
他沒發(fā)火,也沒強(qiáng)迫他吃,只是用一種極其平靜的語調(diào),開始說話。</p>
“我拿到你那個‘骨灰盒’的那天,北京在下大雨�!�</p>
“我沒哭,我就是覺得,心口那塊好像被人挖走了,空蕩蕩的,呼呼往里灌風(fēng)。”</p>
“后來我老做夢,夢見你回來了,穿著白T恤,沖我樂,說你就是去樓下打個醬油。我一伸手,人就沒了,就醒了。”</p>
“我就只能拼命干活,把公司往死里整,我怕我一停下來,會想你想得發(fā)瘋�!�</p>
池騁的聲音很平,沒有一絲波瀾,也沒有一句指責(zé)。</p>
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生了銹的刀子,慢慢地,一下一下地,往吳所畏的心窩子里捅。</p>
吳所畏的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了下來。</p>
他輸?shù)靡粩⊥康亍?lt;/p>
就在這種半死不活的僵持里,池騁接到了一個電話。</p>
是他手下心腹打來的。</p>
郭城宇的人,已經(jīng)查到了南方那座小城,并且開始到處打聽一個叫“吳畏”的面館老板。</p>
池騁掛了電話,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p>
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吳所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