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姚白榆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她是被餓醒的。</p>
睜眼便是張媽熱騰騰的瘦肉粥,以及心終于落地般的關(guān)切詢問。</p>
“小姐,你終于醒了,還有哪里不舒服的嗎?”</p>
姚白榆連連搖頭,話都沒力氣說,端過粥,吃的一口接一口。</p>
張媽看著心疼,更是想到昨天醫(yī)院里聽到的話,慈愛的幫她把凌亂的頭發(fā)用手梳順。</p>
這孩子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品行自己最清楚,本性絕對不壞。</p>
是姚家人錯在先,就因為沒救成親姐姐,而將所有的錯都怪在她身上,對她的嫌棄無人不知。</p>
正因如此,姚白榆才心里不平衡,行事極端。</p>
但凡姚家厭惡不做的那么明顯,這孩子也不會這樣。</p>
如今姚老爺子不過才過世五年,他們居然狠毒的就想對小姐下手....</p>
雖說有老爺子的遺囑保平安,可就怕計謀哪天更高一籌....</p>
姚白榆一碗粥下肚,胃舒服了,但還沒吃飽,想讓張媽再拿一塊巧克力,抬頭還沒開口就對上了張媽焦慮擔(dān)憂的神情。</p>
姚白榆以為是擔(dān)心自己,拉著她手保證。</p>
“張媽,你看又這副神情,我知道最近生病的是有點多讓你操心啦,接下來的時間,我一定聽你的,好好在家休養(yǎng),絕不亂跑�!�</p>
也就只有張媽,能讓她露出這般乖巧一面。</p>
說起家,姚白榆再接著道。</p>
“我記得爺爺在西子灣那兒給我買過一套頂樓大平層對嘛,我們之后搬去那邊好嗎?”</p>
“西子灣?”</p>
張媽一愣 ,急了,“小姐是跟先生鬧什么矛盾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p>
“那倒不是�!币Π子軐嵤虑笫�,抓著張媽的手,安撫道。</p>
“是我覺得如今的生活沒意思,天天就是在我看不順眼和看我不順眼的人堆里游走,我想脫離他們,做一個正常人,有著正常人的精神面貌和生活狀態(tài)。 ”</p>
她說的認真。</p>
張媽也聽得認真,“什么做一個正常人,小姐本來就是正常人,是不是燒糊涂了,竟說胡話。”</p>
姚白榆差點笑出聲,這話也就張媽能大言不慚的說出口吧。</p>
太令她感動了,爺爺奶奶過世后,只有張媽無底線這樣關(guān)愛她了。</p>
姚白榆,“如今的生活我過膩了,也很不開心,張媽我們一起換一個生活方式吧,不跟他們接觸了,不然我遲早被他們氣死。”</p>
死字,張媽再次想到昨天醫(yī)院的話語,心猛的一跳,想也不想的應(yīng)下。</p>
“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只是有一點你得答應(yīng)我,你接下來必須給我安分點,好好養(yǎng)身體,你看看你,長點肉怎么這么困難,好不容易長點這幾天又掉沒了。”</p>
“行的�!�</p>
姚白榆答應(yīng)的干脆。</p>
張媽還憂慮一點,“只是你說的換生活方式,未來的生活包括先生嗎?”</p>
姚白榆不假思索,“不包括,我想和他離婚�!�</p>
張媽,“可你們還有佑佑啊,佑佑怎么辦?”</p>
對這個兒子,姚白榆已經(jīng)無所謂了五年了。</p>
“時家會管著他的。”</p>
張媽覺得不妥,可左右思索了一番,又很無奈。</p>
“也罷,未來的事情之后再說吧,這樁婚姻是老爺子強制安排的,當(dāng)時也是為了你好,現(xiàn)在既然小姐不開心,那按照自己的想法調(diào)整吧�!�</p>
“我永遠會陪著你的。”</p>
...…</p>
陸蓁然忙完工作就來看姚白榆,得知離婚真的不能再真了,驚訝。</p>
“我昨天以為你又來習(xí)慣性吃屎發(fā)言呢,原來不是說這玩的啊,想清楚了?為什么連兒子都不要?”</p>
“那時翊和那百分之五十的財產(chǎn)你要嗎?”</p>
“你怎么突然想開了,正常的我都不太習(xí)慣,我檢查了你也不是要死的節(jié)奏啊�!�</p>
姚白榆:“.........”</p>
論損友.....</p>
姚白榆無言以對。</p>
陸蓁然再次說道,“不過離了也好,那狗男人,明明跟你才是夫妻,卻這么幫著姜舒悅,青梅竹馬就是厲害,生生讓一個人,眼睛長屁股,只認情分不認人�!�</p>
說來,之所以當(dāng)年姚白榆要給時翊和下藥,就是因為時家和姚家本來就有婚約。</p>
只是婚約的對象是時翊和和姚白榆的親姐姐姚莞泠。</p>
可姚莞泠早亡。</p>
而倆家交情很深,倆家也有繼續(xù)婚約的意思,就想撮合時翊和和姜舒悅。</p>
姜舒悅為此很是囂張,幾次三番的到姚白榆面前挑釁。</p>
這直接就導(dǎo)致了當(dāng)年姚白榆氣不過,給時翊和下藥,打著姜舒悅有的,她要先有的主意。</p>
沒成想,把自己玩進去五年。</p>
姚白榆,“不說這些,我在想,之后的生活,我要不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干呢,比如先有一份工作?”</p>
“工作?”</p>
陸蓁然上下打量著她,“你會什么?”</p>
連張媽都湊過來了,“小姐想發(fā)展什么愛好嗎?”</p>
姚白榆:“........”</p>
倆連問,很直白的戳穿了姚白榆一沒技能,二沒愛好的事實。</p>
姚白榆自小可以說是專職病人,從小在做的就是各種養(yǎng)身體,連校園生活都是經(jīng)常請假的,文化成績也就是能畢業(yè)的水平。</p>
愛好有精力去發(fā)展,卻沒精力發(fā)展到成為技能。</p>
姚白榆認真想了一圈自己的資產(chǎn),“我有一個巧克力工廠,我可以是老板�!�</p>
陸蓁然恍然大悟的拍手。</p>
“這個好!老板這個職位,要求毫無下限,就算沒有能力,只要會命令人就可以勝任,甚至不用講邏輯,太適合你了。”</p>
姚白榆:“........”</p>
罵得真臟。</p>
姚白榆絲毫不內(nèi)耗。</p>
“聽你這么說,我也就放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