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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大小姐,我給你倒可以吧?這是我看在伶伶的份上。”</p>
霍云馳說這話時,唇角帶著無意識的笑意。</p>
他倒出一碗,莫雪晴卻微一皺眉。</p>
“害我受傷的是溫伶,我要她親自遞給我�!�</p>
見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p>
莫雪晴不怒反笑,把手機扔了過來。</p>
是一道令我無比熟悉的聲音:</p>
“溫伶!你真是讓我溫家丟光了臉面!”</p>
“剛出來就要發(fā)瘋殺仁,是想進去蹲一輩子嗎!”</p>
我媽媽的聲音帶著哭腔。</p>
“算媽求你了,溫伶,你弟弟馬上就要大學(xué)畢業(yè)了,你不能害了他一輩子啊!”</p>
“和莫小姐好好道歉,只要能讓她消氣!”</p>
電話掛斷,我還攥著拳。</p>
我走上前,拿起那瓷碗。</p>
剛端起來,就看見莫雪晴似笑非笑的臉。</p>
心中剛升起一個念頭。</p>
下一刻,腳下突然踩到什么。</p>
一整晚滾燙的湯全部潑到了我身上。</p>
“�。 �</p>
莫雪晴眼淚汪汪捂著側(cè)臉。</p>
“好疼,我是不是要毀容了?”</p>
霍云馳慌亂把人抱住。</p>
完全沒在意我也捂著脖子。</p>
入手一片黏膩,水泡一下破開。</p>
“你沒事吧?”</p>
我抬頭,才發(fā)現(xiàn)這句話根本不是對我說的。</p>
莫雪晴的臉埋進霍云馳懷里。</p>
“本來我真的想原諒溫伶的,但她這樣真的太過分了!”</p>
“我如果毀容了,誰還會娶我?”</p>
“我娶你!”</p>
霍云馳不假思索說,</p>
旋即一頓,才想起我來。</p>
他看我的眼神異常陌生。</p>
“不管怎么樣,我會讓溫伶給你個交代。”</p>
我腦中一片空白,本能地后退。</p>
卻馬上被人按倒在地。</p>
“霍云馳,你想做什么?!”</p>
“莫雪晴的臉毀了,當(dāng)然就要把你的皮賠給她�!�</p>
他擰著眉,話語輕描淡寫。</p>
我用力掙扎卻沒有用,被人壓在病床上,四肢被鐵鏈拴著。</p>
醫(yī)生正要注射麻藥,霍云馳吩咐。</p>
“不許打麻藥�!�</p>
此刻就連醫(yī)生也面露不忍,卻還是聽吩咐辦事。</p>
冰冷刀刃劃在皮膚上,</p>
劇痛里,我似乎聽到什么東西分離的聲音。</p>
兩個小時的手術(shù),我暈過去又疼醒數(shù)回。</p>
眼淚不自覺流下來,心中絕望和恨意翻涌。</p>
我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你!</p>
霍云馳的聲音輕飄飄。</p>
“伶伶,哪怕你做出這種事我還是會信守承諾給你一個婚禮�!�</p>
“但是莫雪晴那邊也要有個交代�!�</p>
“一周后的婚禮,是我們?nèi)齻人的,但我的妻子只能是她了�!�</p>
他的指尖擦掉我眼角的淚,帶起一點血跡。</p>
“誰讓你有案底,但是沒關(guān)系,當(dāng)我的情人還是足夠的�!�</p>
我沒有回答他。</p>
頭和臉都纏滿紗布,卻從醫(yī)院轉(zhuǎn)移到了我和霍云馳曾經(jīng)的家里。</p>
我被關(guān)在次臥里,等待幾天后的婚禮。</p>
每一天,我都能聽見霍云馳和莫雪晴情動的聲音。</p>
兩人纏綿后,我被霍云馳命令收拾用過的物品。</p>
以此贖罪。</p>
而那些大發(fā)慈悲給我送來的飯,</p>
也全是那些摻雜著鐵釘和玻璃的餿飯。</p>
但我卻不在乎,只是沉默挑出來。</p>
和我在里面的三年比起來,這不算什么。</p>
莫雪晴看著我跪在地上吃飯,笑得肆意。</p>
“考上重點大學(xué)來了京市又怎樣,被云馳看上又怎樣?”</p>
“溫伶,你一個吃過牢飯的女人,拿什么和我比?”</p>
說著,她輕拍手掌。</p>
兩個高壯男人走進來,隨手就把我壓制住。</p>
“她就送給你們玩啦,玩到死都可以。”</p>
莫雪晴眼底閃過惡意。</p>
“我的婚禮,必須完美!”</p>
我咬著牙被拖下去,塞進面包車?yán)铩?lt;/p>
面包車一路開向郊外。</p>
兩個男人摩拳擦掌,發(fā)出獰笑。</p>
大手探了上來。</p>
我輕輕閉上眼,再睜開時,眼底涌起恨意。</p>
“別看戲了,還不快動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