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周司庭冷笑,“呵,你沒做?你和張主任侄子挨的那么近,笑的跟花一樣,不就是想跟他搞點(diǎn)什么�!�</p>
她又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那晚都能那樣對他,這點(diǎn)小把戲,他怎么會看不出來!</p>
“林昭昭,我不要求你給司南守一輩子,但最起碼,你要再找男人,也得過些日子,司南尸骨未寒,你就跟別的男人眉開眼笑,你對得起他嗎?”</p>
林昭昭知道他說的是下午卸貨那會,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就笑了。</p>
本就勾人的眉眼,笑起來的時(shí)候,讓人忍不住就看向她。</p>
周司庭也不例外,只是一瞬,他神情繃緊了。</p>
“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什么叫做跟男人亂搞!”</p>
林昭昭踮起腳尖,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二話不說就吻上他的唇輾轉(zhuǎn)。</p>
周司庭背脊僵硬住了,眼睛睜得老大,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p>
只是一瞬,他扣住林昭昭的手腕,粗暴的把她給拽開,臉色黑的嚇人。</p>
“林昭昭,你!”不知檢點(diǎn)的女人!</p>
“不是你說的我跟男人亂搞?”林昭昭絲毫不惱,挑起眉眼望著他泛紅的耳根笑了。</p>
“周司庭,這才叫亂搞!”</p>
“你夠了!”周司庭呵斥一聲,方才那觸感,是那么軟,那種感覺,就像是有股電流淌過全身。</p>
饒是常年在外各種實(shí)戰(zhàn)和演習(xí)都能保持沉著冷靜,這一瞬,他的意志卻有瓦解的跡象。</p>
這是不對的!</p>
周司庭心底驚了下,意識到這些,后背滲出冷汗。</p>
他在想什么,這是親弟弟的媳婦!</p>
“這就夠了?”林昭昭無視他的怒火,“那晚上你抱著我折騰一晚上說還不夠的時(shí)候,怎就沒說亂搞了?”</p>
“林昭昭,你明知那晚�!敝芩就ブ挥浀昧阈堑钠危菚r(shí)候他只剩下身體的本能。</p>
“但也是事實(shí)!”</p>
“周司庭,我現(xiàn)在是寡婦不假,但為周司南守是不可能的,更不會,我嫁給他三年,他但凡有替我考慮過半點(diǎn),我不給他守是我不對,可他沒有,我憑什么給他守!”</p>
林昭昭想到這三年的婚姻,她就覺得不值,女人的青春多寶貴。</p>
周司南不喜歡她,可以拒絕娶,而不是她進(jìn)門后,把她丟在那不聞不問!</p>
“司南是軍人,根本不可能照顧到家庭,他是為國家,為百姓而死�!�</p>
“即便你對他沒感情,但最起碼的尊重應(yīng)該給他!”</p>
林昭昭笑了,笑的諷刺又氣憤。</p>
“他為國,為百姓,就可以把我娶回來當(dāng)空氣?三年,他為我做過什么?”</p>
“就是讓我三年無條件照顧他的家人,做一個(gè)免費(fèi)的勞動(dòng)力!”</p>
“這事上,司南確實(shí)做的不對,但人都死了,你還和他計(jì)較做什么?”周司庭語氣頗為無奈。</p>
“我不計(jì)較所以他娘就想把我跟她那四十好幾的光棍弟弟湊一起,我不計(jì)較,我就被人當(dāng)牲口賣了!”</p>
越說林昭昭就越是激動(dòng),氣憤。</p>
“周司庭,我唯一做錯(cuò)的事,就是對你使了手段,但我不后悔,至于我以后要做什么,那都是我的事,跟你也沒關(guān)系!”</p>
看著她氣的青白交錯(cuò)的臉,周司庭心底很是震驚,卻還是問了句。</p>
“那天我去你家和你說的時(shí)候,你為什么不說李姨要把你跟她弟撮合過日子?”</p>
林昭昭冷眼看他,“跟你說?”</p>
“我在供銷社跟人坐一起說笑兩句,你都能說我跟他亂搞!”</p>
從始至終,周司庭都只是為了周司南奔波,而不是她!</p>
周司庭無言以對,確切說,當(dāng)時(shí)林昭昭要真跟他說了,他也只會說不可能。</p>
“這房子的租金我給你,從此以后我們就當(dāng)做不認(rèn)識!”</p>
林昭昭從兜里拿出僅剩下的二十來塊錢,攤在掌心上,零散湊出十塊錢。</p>
因?yàn)榘崃艘惶斓呢�,她手掌心都被磨的起了水泡,有個(gè)地方破了,紙張劃過,疼的她嘶了一聲,眼淚差點(diǎn)掉下來。</p>
周司庭看著她白皙手掌那傷口,黑眸微沉,上面一層皮,粉嫩的肉有些血絲。</p>
張口想要說點(diǎn)什么,林昭昭把錢塞到他手上,“你可以走了!”</p>
要不是看在他幫了自己的份上,林昭昭都想直接趕人。</p>
“我說過這錢我出,你早點(diǎn)休息,今天的事對不起。”</p>
丟下這話,周司庭把錢放在餐桌上轉(zhuǎn)身大步離開。</p>
看著那一塊兩塊的錢,林昭昭眼淚很是不爭氣的落下,委屈又氣憤。</p>
她什么都沒做,就因?yàn)槭枪褘D,她連自己正常的社交都不能有了嗎?</p>
抬手狠狠擦掉眼淚,端起一旁晾涼的開水大口灌下,轉(zhuǎn)身去洗澡。</p>
周司庭回到大院,簡單沖了個(gè)澡就進(jìn)了屋躺下,床單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晚他聞了一整晚。</p>
也不知道是煩躁還是熱的,他翻了個(gè)身,心煩氣躁,腦海都是林昭昭倔強(qiáng)憤怒質(zhì)問的話語,還有她那破皮的手掌心。</p>
不知道翻了多久,他索性起身下樓,套上衣服去操場跑步。</p>
“團(tuán)長,你咋突然來跑步了?”這會還沒到休息的時(shí)間,操場還有士兵閑聊。</p>
這人是周司庭手下的,叫牛大壯,平常關(guān)系很不錯(cuò)。</p>
“大壯,醫(yī)務(wù)室有沒有涂抹起水泡的藥膏?”</p>
從他進(jìn)部隊(duì),一點(diǎn)小傷,他從來沒用過藥。</p>
“老大,這水泡破了,不就是倒點(diǎn)那個(gè)消炎水沖沖,哪有人用藥膏�!�</p>
牛大壯很是不解,老大以前手掌裂開都只是沖一下,都不帶包扎的,咋還要藥膏了。</p>
“行了,沒事趕緊回去睡覺。”周司庭跑步朝著醫(yī)務(wù)室去。</p>
第二天,林昭昭上午跟著去縣里運(yùn)貨,下午卸貨,忙了一整天,手掌那幾個(gè)水泡都破了。</p>
饒是這樣,她還是咬著牙把貨搬完。</p>
回到家,林昭昭簡單吃了中午留下的飯菜,準(zhǔn)備出門去衛(wèi)生院買藥膏,出門就遇到周司庭。</p>
倆人對視一眼,林昭昭沒理他就要走。</p>
“昭昭,我有事找你�!敝芩就ズ傲司洹�</p>
“有事就說,我還有事要出去�!绷终颜堰因?yàn)樽蛱焖欠拹阑穑Z氣有些沖。</p>
“天都快黑了,你要去哪里?”雖然這邊人多,但難保不會有游手好閑的人。</p>
“周司庭,我去哪是我的事,別在這擋我路�!�</p>
林昭昭徑直往前走,手掌疼的不行,只想買點(diǎn)藥涂上,希望休息一晚,第二天能好點(diǎn),不然真的搬不了貨了。</p>
“你是不是去見張紹華?”周司庭抓住她的手,語氣有些氣憤。</p>
林昭昭用力抽回手,扯到手掌的傷口,疼的低呼出聲,憤憤的瞪著他。</p>
“沒錯(cuò),我就是去找張紹華,不僅找他,我還跟他亂搞,你滿意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