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在太平間嘔了一夜的血,醫(yī)生說我身體虧損嚴重,急需要住院。</p>
我拒絕了,開始處理媽媽的后事。</p>
媽媽心心念念都想回家,我替她找了后山一棵桃花樹埋下。</p>
我守在墳前很久,返回老宅。</p>
卻看到房前開來十幾輛挖掘機,正在合力拆我家的房子!</p>
原本完好的房屋,已經(jīng)倒了大半。</p>
“滾開!你們憑什么拆我家的房子!我要報警了!”</p>
蘇婉柔從旁邊的大樹底下走出來,拉住我的手做作說:</p>
“對不起姐姐,那天是我誤會你了,熙州哥哥已經(jīng)知道真相教訓(xùn)過我了。”</p>
“看,這是我給你的道歉禮物,喜歡嗎?”</p>
她高興指著我家被拆的七零八落的房子。</p>
我拂開她的手,重重把她推到地上。</p>
“都住手!誰稀罕你的拆遷,這是我爸媽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p>
傅熙州從后將蘇婉柔抱住,憤怒看向我:</p>
“時秋你別不知好歹!婉柔這些天打了好多電話,才把你家劃入拆遷區(qū)的!”</p>
真可笑。</p>
他是首富,蘇婉柔打兩個電話就能辦成事。</p>
可我是他的老婆,卻連媽媽也沒能留住。</p>
似乎是我嫌惡的表情刺痛了傅熙州,他神色有些怔愣。</p>
轉(zhuǎn)而語氣稍微軟了些:</p>
“行了,既然你不領(lǐng)情我就把人叫走,羊水穿刺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孩子是我的沒錯�!�</p>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p>
我氣笑了。</p>
這是后悔了?</p>
可是孩子已經(jīng)沒了。</p>
我甩開他的手,表情諷刺:</p>
“那又怎么樣?孩子生不生下來,都跟你沒關(guān)系�!�</p>
大概沒想到一慣對我做小扶大的我會這么和她說話,傅熙州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p>
他蹙著眉,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鬧。</p>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婉柔只是我的妹妹,你不能拿孩子撒氣�!�</p>
我冷笑:“你也會擔心孩子嗎?做羊水穿刺的時候,就不怕傷到孩子,導(dǎo)致殘疾?”</p>
其實他算算日子,就能知道孩子是誰的。</p>
只是他不愿意相信,就像我跟他說媽媽躺在ICU,急需要我回家做手術(shù)一樣。</p>
挖掘機乖乖開走,我看著一地狼藉,哭著動手撿磚壘瓦,想要讓房子恢復(fù)的和從前一樣。</p>
傅熙州看不下去了,把我強拉起來。</p>
“這次是我莽撞了,房子我會找別人過來修,你現(xiàn)在還懷著我的孩子,別干這些粗活。”</p>
他大概還以為我在為羊水穿刺的事情生氣,居然破天荒低下姿態(tài)來哄我。</p>
“我們離婚吧。”</p>
我用力掰開傅熙州的手。</p>
可他卻死死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的要捏斷。</p>
“我已經(jīng)退讓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怎么樣?以為有了孩子就能拿捏控制我?”</p>
我氣笑了,語氣陰陽:</p>
“孩子怎么可能控制得住傅少呢?你一顆心不都長在蘇婉柔身上嗎?”</p>
“我也是真傻,才信了你們的鬼話,卑微犯賤這么多年�!�</p>
帶他去見我媽的第一面,媽媽就拉著我說,上嫁吞針,覺得我們不合適。</p>
婚禮上,媽媽得知蘇婉柔和傅熙州的關(guān)系后,又告誡我急時脫身,否則吃虧的是自己。</p>
我信任傅熙州,所有一直把那些話當耳旁風。</p>
同事說,媽媽臨死時還流著淚擔心我,囑咐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傻傻的交付出全部的真心。</p>
眼淚不自覺流下。</p>
傅熙州視若無睹,語氣又冷了三分。</p>
“別以為流眼淚,就能讓我責怪婉柔,替你出氣,不可能�!�</p>
“時秋,我都已經(jīng)道歉了,你還要揪著這種瑣事,磨掉我們的感情嗎?”</p>
我冷笑一聲:“感情嗎?早沒了�!�</p>
早在太平間看到媽媽時,就斷的徹徹底底。</p>
看著我離開的背影,傅熙州呼吸有些刺痛,鬼使神差給助理打電話:</p>
“去查查夫人離開別墅之后去了哪里?再聯(lián)系腦癌專家給夫人的母親治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