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想去看看媽媽,老遠就看到桃花樹被砍倒。</p>
骨灰被挖出來,團子正撒開腿在里面撒尿拉屎。</p>
我渾身血液逆流,大力把人推開。</p>
那人我認得,是常年跟在蘇婉柔身邊的保姆。</p>
保姆從地上爬起來,反手一巴掌扇在我臉上。</p>
“叫什么叫,嚇壞了團子,你這條賤命賠的起嗎!”</p>
“窮酸鬼,在你們后山撒尿拉屎至于這樣嗎?換平時在家,我家團子用的都是上千的貓砂!”</p>
她居然以為把我媽的骨灰當成貓砂?!</p>
團子是只大型犬,方方正正的盒子已經(jīng)被屎尿填滿。</p>
我只覺得眼前一黑,等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撿起地上的棍子打在保姆身上。</p>
“��!你干什么!殺人了!”</p>
我雙目赤紅,死死揪著保姆,拼命捶打。</p>
突然,我的手腕被死死抓住。</p>
身后傅熙州憤怒的聲音響起。</p>
“時秋,你又在發(fā)什么瘋!”</p>
“是,我是瘋了,我媽已經(jīng)死了,你們?yōu)槭裁催要侮辱她!我要你們所有人償命!”</p>
滔天的恨意席卷全身,我居然奇跡般掙脫了傅熙州的束縛。</p>
轉(zhuǎn)身時我朝蘇婉柔狠狠扇了一巴掌。</p>
還想再打,被他狠狠推開。</p>
“你再繼續(xù)鬧下去,就算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我也不會客氣!”</p>
保鏢把我按住。</p>
我的臉死死壓在濕潤的泥土上,眼淚無聲滑落。</p>
“孩子嗎?孩子早就已經(jīng)……”</p>
我的話被蘇婉柔的哭泣打斷。</p>
“哥哥,我的臉好疼,不會毀容了吧?”</p>
她揚起精致的小臉,上面赫然一個五指清晰的巴掌印,嘴角還流了血。</p>
這一巴掌,我用了所有的力氣。</p>
只恨力氣太小,沒能打死她。</p>
傅熙州氣的全身發(fā)抖。</p>
“馬上給婉柔道歉!”</p>
我咬著牙,“不可能!”</p>
沒有受害者給施暴者道歉的道理!</p>
傅熙州看著我,想讓我像以前一樣卑微認錯。</p>
“時秋,你懷了我的孩子,你打保姆的侍寢我不罰你,但你打傷婉柔,必須要道歉。”</p>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最好的腦癌醫(yī)生,只要你乖乖道歉,我下午就能安排專家會診�!�</p>
可是我媽已經(jīng)死了,他再也沒有能威脅我的東西。</p>
見我始終沒有動作,傅熙州耐心告罄。</p>
“再問你一遍,你道不道歉!”</p>
蘇婉柔拉著他的手,幾乎要貼在傅熙州身上,語氣親昵。</p>
“哥哥,我不疼的,算了吧,時秋姐也可能是因為你答應(yīng)把這片后山給我建養(yǎng)豬場,一時怒火攻心,所以才這樣�!�</p>
“建養(yǎng)豬場?”</p>
我喃喃重復(fù)這句話,白的嚇人的臉更沒了血色。</p>
我想要質(zhì)問,被保鏢死死按住。</p>
“你敢動這片后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p>
“到現(xiàn)在你還沒有一點悔改之意,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p>
傅熙州當著我的面撥通電話:</p>
“專家會診推遲。”</p>
可助理接下來的話讓她如遭雷擊。</p>
“少爺,夫人的母親已經(jīng)死了,她回國就是為了給她母親做手術(sh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