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小姐，追蹤那個境外IP和與沈明珠聯(lián)系的加密線路遇到了屏障，對方反偵察能力極強(qiáng)，像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錢老三和林曼麗這條線，背后的影子藏得很深�！�</p>

    “繼續(xù)挖�！�</p>

    我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看著庭院里被風(fēng)吹動的樹影，</p>

    “重點查我叔公沈鴻文‘死后’，他名下或關(guān)聯(lián)的所有離岸賬戶、秘密信托。一個死人不會自己運(yùn)作，肯定有活人在替他伸手。”</p>

    “是�！�</p>

    掛了電話，我沉吟片刻，又撥通另一個號碼。</p>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那邊傳來爺爺沉穩(wěn)卻略帶疲憊的聲音：“暖暖？”</p>

    “爺爺，”</p>

    我開門見山，</p>

    “您還記得叔公沈鴻文生前，除了林曼麗，還特別信任過誰嗎？尤其是……處理一些不太方便事務(wù)的人？”</p>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信號斷了。</p>

    最終，爺爺嘆了口氣，聲音帶著舊時光的沙�。�</p>

    “他……疑心很重，誰都不完全信任。硬要說的話……他身邊跟過很久的一個司機(jī)，叫阿忠，話很少，身手很好。鴻文‘去世’后，他就消失了。有人說他回了南洋老家。</p>

    阿忠。一個幾乎被遺忘的名字。</p>

    “有照片嗎？”</p>

    “我讓福伯找找舊相冊……或許有�！�</p>

    爺爺頓了頓，語氣沉凝，</p>

    “暖暖，事情是不是很麻煩？”</p>

    “還好。”</p>

    我語氣輕松，</p>

    “幾只陰溝里的老鼠，翻不起大浪。您好好休息，別操心�！�</p>

    拿到福伯發(fā)來的泛黃照片掃描件時，已是深夜。</p>

    照片上的男人站在年輕的沈鴻文身后，低著頭，帽檐壓得很低，只露出一個模糊的下頜輪廓，氣質(zhì)陰郁。</p>

    “查這個人。阿忠，可能去過南洋�！�</p>

    我將照片發(fā)給安保部，</p>

    “動用所有海外關(guān)系網(wǎng)�！�</p>

    處理完這些，我推開清玥的房門。</p>

    她沒睡，抱著膝蓋坐在床上，臺燈開著，面前攤著一本金融入門教材，眼神卻有些發(fā)直。</p>

    “還在想白天的事？”</p>

    我走過去坐下。</p>

    她回過神，點了點頭，又搖搖頭：“姐姐，我不怕他們……我只是覺得……很惡心�！�</p>

    她詞匯匱乏，卻準(zhǔn)確表達(dá)了感受，</p>

    “像被躲在暗處的蟲子盯著�！�</p>

    “那就把蟲子揪出來，踩死�！�</p>

    我說得平淡，</p>

    “恐懼和惡心都沒用，有用的只有實力。當(dāng)你足夠強(qiáng)大，這些東西自然不敢近你的身�！�</p>

    她似懂非懂，眼神卻慢慢堅定起來：“我會盡快強(qiáng)大起來�！�</p>

    “眼下就有個機(jī)會�！�</p>

    “下周末，百川資本的李夫人舉辦一場慈善沙龍，規(guī)模不大，但去的都是頂層圈子里最有分量的夫人和千金。你跟我去�！�</p>

    清玥瞬間緊張起來：“我……我不行的……那種場合……”</p>

    “沒什么不行。”</p>

    我打斷她</p>

    “記住你在宴會上的感覺。你姓沈，是我沈清暖的妹妹，這就夠了。她們只會來巴結(jié)你，沒人敢給你臉色看。”</p>

    接下來的幾天，我親自盯著清玥為沙龍做準(zhǔn)備。</p>

    從著裝到妝容，從可能涉及的談話話題到各家關(guān)系譜系，甚至細(xì)微到握杯的姿勢和微笑的弧度。</p>

    她學(xué)得極其刻苦，那股狠勁讓我都微微側(cè)目。</p>

    沙龍設(shè)在李夫人臨湖的私人別墅。小巧精致，來的果然都是熟面孔。</p>

    當(dāng)我和清玥出現(xiàn)時，原本言笑晏晏的客廳有瞬間的寂靜，所有目光都聚焦過來，帶著打量、評估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p>

    李夫人笑著迎上來：“清暖，你可算來了。這位就是清玥小姐吧？真是標(biāo)致，和沈老夫人年輕時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p>

    我微微頷首，將清玥輕輕推到前面：“李夫人過獎。清玥，這位是李夫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