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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早在十八年前就被我殺了,怎么可能有人在密閉環(huán)境被腌制后還能復(fù)活?</p>
我晃晃腦袋,覺得是自己最近神經(jīng)太緊繃出現(xiàn)幻覺了。</p>
可墻體居然開始劇烈晃動起來。</p>
有塊磚掉了下來。</p>
一只手開始邊推邊摳墻磚。</p>
雖然殺過人,可這輩子沒見過這種場面,我直接被嚇的癱軟在地。</p>
等反應(yīng)過來,早就丟下我爸跑了。</p>
還順帶鎖住了三樓的門。</p>
我躺在床上大口喘氣,心臟砰砰狂跳。</p>
剛剛我跑下來的時候還專門看了眼方璐的房間,她還在睡。</p>
此時樓上的聲音還沒停,我又驚又煩。</p>
姜銘那面墻才砌一半,天快亮了。</p>
可實在沒勇氣再爬上樓,誰知道上面是什么鬼東西,我爸還生死不明。</p>
一晚上又累又害怕我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p>
忽然,一個大耳光就把我扇醒了。</p>
“老子在樓上給你砌墻,你跑回來睡大覺�!�</p>
我睜眼一看,居然是我爸。</p>
“昨晚怎么回事,做事做到一半丟下你老子,還把門給鎖了�!�</p>
他臉色黝黑,恨不得再給我來一下。</p>
我大驚失色,問他:“你把門鎖給撬開了?昨天晚上我看到鄭靜了!”</p>
我爸卻不相信,“偷懶也找個靠譜點的理由。”</p>
“昨晚我睡著了,等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不在,想叫你門還鎖了,姜銘那面墻還沒砌完呢,當(dāng)時天也快亮了,我只能抓緊砌墻,鄭靜那面墻沒一點動靜�!�</p>
“這么久了,那女人早就變成干尸,你怕個什么勁�!�</p>
我爸一通數(shù)落讓我理智回歸,也許昨晚是遇上邪門事了?</p>
下一秒,女兒方璐的聲音讓我渾身一激靈。</p>
她站在門口,神情怪異問我。</p>
“爸,媽媽才跑沒多久,你又娶新老婆了?”</p>
我雖然想找,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找,況且我從來不會和人說我的老家。</p>
“說什么胡話,哪來的女…”</p>
話說到一半就卡在喉嚨里,我死死盯著門口的人,冷汗涔涔。</p>
一個干瘦的女人站在我面前。</p>
“方茍,我喊你聽不見嗎?”</p>
我和我爸相互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驚恐。</p>
鄭靜穿著一條碎花裙,是被殺當(dāng)天穿的那件。</p>
而且她的臉還和十八年前一樣年輕,身材勻稱。</p>
我不自覺往地上看去,確實有人影。</p>
鄭靜站在門口滿臉芥蒂地看著方璐,語氣里有些吃味。</p>
“難怪叫你不聽,這哪來的年輕女孩子,我都說了我沒出軌,璐璐就是你親生的,你怎么還一氣之下出去打工了�!�</p>
她推開方璐,走進(jìn)我房間端起桌子上的水哐哐往嘴里灌。</p>
“這嘴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咸的要命,老想喝水�!�</p>
咕嘟。</p>
被鹽腌透了的人,嘴里能不咸嗎?</p>
我緊張地往我爸那邊靠了靠,不住地吞口水。</p>
鄭靜好像還停留在十八年前,我最后一次拉著方璐去做親子鑒定回來那天。</p>
我還在回憶,鄭靜忽然上前挽住我的胳膊求我。</p>
“方茍咱不鬧了行嗎?我知道你最近沒工作壓力大,可也不能不認(rèn)自己的親身骨肉啊�!�</p>
“況且咱們結(jié)婚這么多年,你真的不信我嗎?”</p>
溫?zé)岬挠|感從臂彎處傳來,眼前的女人好像是個活人。</p>
可太詭異了,被腌制后藏在墻里怎么可能還活著?</p>
我站起身,耷拉著臉,演出當(dāng)年質(zhì)疑的態(tài)度和不耐煩,把鄭靜趕到一樓的小房間里。</p>
“信不信我說了不算,等鑒定結(jié)果出來就知道了�!�</p>
“璐璐被我送到親戚家了,結(jié)果沒出來之前你就在房間里別出來�!�</p>
鄭靜不敢反駁,只是路過門口的時候往方璐身上看了又看。</p>
“奇怪,這女的怎么長得這么眼熟?”</p>
等她走開,方璐迫不及待問我。</p>
“爸,她是誰啊?除了我你還有女兒嗎?”</p>
我不知道該怎么給她解釋,只能隨便應(yīng)付一句把人打發(fā)走。</p>
“隔壁家神經(jīng)有問題的女人,你躲著點,我聯(lián)系人把她帶走�!�</p>
方璐還想再問,被我推著回了房。</p>
關(guān)上門,我再也抑制不住腿軟,一屁股坐在地上。</p>
“爸,她真的跑出來了,從墻里跑出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