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姨,我以后不會再喊。</p>
她對別人的縱容已經(jīng)踩上我的尊嚴,我沒那么賤,還能笑臉相迎。</p>
……</p>
當天下午,我去了舒清晚修行的寺廟。</p>
我爬上姻緣樹,找出自己曾經(jīng)跪了三千臺階才求來的姻緣木牌,準備銷毀。</p>
冤家路窄,我又遇上了顧云起。</p>
“陸先生,這么巧,你也來姻緣樹下求姻緣?”</p>
我沒心情理他,欲走卻被顧云起抓住手。</p>
刻著‘陸啟聽,舒清晚’的的木牌露了出來。</p>
“讓開�!�</p>
我冷臉扯開人,顧云起也不惱,反而笑吟吟的望著我。</p>
“姻緣樹雖然靈驗,可不該有的感情最好趁早斬斷,不然害人害己,你說呢?”</p>
“對了,今天我和你小姨來這,是為了算訂婚的黃道吉日�!�</p>
“身為侄子,訂婚宴你一定會來的吧?畢竟你從小和你小姨一起生活,感情一定很深厚�!�</p>
小姨二字,顧云起咬字極重。</p>
似提醒又似警告。</p>
我回視過去,聲音冷冷:“說完了?”</p>
“說完了,你最好聽懂了,也聽進去了,畢竟做侄子就要有做侄子的自覺……”</p>
顧云起話音未落,我一拳就狠狠砸了過去。</p>
他的左臉迅速紅腫起來。</p>
“你敢打我?”</p>
我卻一點都不怕顧云起的狐假虎威。</p>
“我為什么不敢?你盡管去和舒清晚告狀,這就是你欠我的�!�</p>
我甩開人回頭,就看到不遠處捻著佛珠,不知站了多久的舒清晚。</p>
我也不怕。</p>
我是被一路慣到了成年,從來不是誰都可以捏的軟柿子。</p>
能傷到我,不過是因為我在意。</p>
現(xiàn)在我不在意了,舒清晚也沒什么好怕的了。</p>
我抬手跟她展示手中的姻緣木牌。</p>
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起伏:“顧云起說的對,不該有的感情早該毀掉�!�</p>
“不該留的東西,也該毀掉。”</p>
我當著舒清晚的面,隨手把姻緣牌扔進了火爐。</p>
寺廟的火爐常年燃著烈火,木牌一扔進去,瞬間燒成了灰。</p>
我沒多停留,徑直朝著舒清晚的方向大步離開,擦肩而過,我眼風都沒看她。</p>
我是真的把舒清晚當成了陌生人。</p>
我并不知道,舒清晚一直沉沉凝著我的背影,手上那串佛珠繃緊到了極致。</p>
姻緣牌銷毀后,我愛舒清晚的最后一個證明也消除了。</p>
去普羅旺斯的機票已經(jīng)準備好。</p>
這些天我都住在酒店,舒清晚沒再找我。</p>
澄園的管家倒是給我打了幾個問候電話,說臥室重新裝修好了,問我什么時候回去。</p>
我沒提離開,隨口敷衍了過去。</p>
離開的前一天,公司約我去談解約。</p>
我賠了代言違約費,順手發(fā)布了退圈聲明。</p>
秦澤知道我要走,也知道我以后不會再回來,非拉著我來到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酒吧喝酒。</p>
美其名曰,餞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