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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二天一早，林辰剛把醫(yī)館的門打開，蘇晴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白色護士服的衣角還沾著點晨露。</p>

    “林辰，老中醫(yī)說今天患者會來復診，咱們現(xiàn)在過去吧？”她眼睛亮晶晶的，顯然對昨天說的“怪病”很上心。</p>

    林辰鎖好門，背上常用的針灸包：“走，正好我也想看看是什么情況�！�</p>

    兩人并肩往社區(qū)醫(yī)院走，清晨的陽光透過老樹枝椏灑下來，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蘇晴邊走邊說：“那個患者叫劉芳，三十多歲，是個老師，癢了快一個月了，身上的紅疹都被她抓破了，夜里根本睡不著�！�</p>

    林辰點點頭，心里已經(jīng)開始琢磨——全身發(fā)癢加紅疹，可能是濕疹、蕁麻疹，也可能是中醫(yī)里的“濕瘡”，具體得看脈象和舌苔才能定。</p>

    到了社區(qū)醫(yī)院，老中醫(yī)王大夫已經(jīng)在診室等著了，旁邊坐著個穿碎花裙的女人，胳膊上蓋著長袖外套，臉色憔悴，正是劉芳。</p>

    “林大夫來了？快坐。”王大夫笑著起身，給林辰讓了位置，“劉芳，這位是仁心堂的林大夫，醫(yī)術很好，讓他再給你看看�！�</p>

    劉芳抬起頭，眼里滿是期待，又帶著點猶豫：“林大夫，我這病去了好多醫(yī)院都沒治好，您真的能治嗎？”</p>

    “先讓我看看�！绷殖绞疽馑�把外套挽起��。劉芳慢慢擼起袖子，胳膊上滿是紅色的丘疹，有些已經(jīng)被抓得流膿，結了深色的痂，看著觸目驚心。</p>

    林辰伸出手，指尖搭上她的手腕——脈象滑數(shù)，再看她的舌苔，黃膩厚重，心里一下子有了數(shù)。這時系統(tǒng)光幕也適時彈出：</p>

    檢測到患者：劉芳，34歲，癥狀：濕瘡（濕熱蘊膚證），病因：長期處于潮濕環(huán)境，飲食辛辣，導致濕熱內(nèi)蘊，外發(fā)肌膚。推薦治療方案：1. 方劑：龍膽瀉肝湯加減（清熱利濕）；2. 針灸：曲池、血海、陰陵泉（清熱涼血，利濕止癢）；3. 外用藥：青黛散（調(diào)麻油外敷）</p>

    觸發(fā)臨時任務：治愈劉芳濕瘡（需三次治療），首次治療獎勵：氣血值+25（練氣初期中期進度+1.2%）、外用藥劑配制（初級）</p>

    “你這是濕熱蘊在皮膚里，得先清熱，再利濕。”林辰收回手，對劉芳說，“平時是不是總吃辣的？住的地方也比較潮？”</p>

    劉芳愣了一下，連連點頭：“是��！我湖南人，頓頓離不開辣，租的房子在一樓，下雨天墻都會滲水�！�</p>

    “那就對了，這兩個習慣得改，不然病好不了�！绷殖侥贸黾埞P，快速寫下藥方，又叮囑，“這個方子你先抓三劑，每天煎一劑，分兩次喝。另外我給你扎幾針，再配點外用藥，今天就能止癢�！�</p>

    劉芳眼睛一亮，連忙答應：“好！好！只要能好，我以后再也不吃辣了！”</p>

    林辰拿出針灸包，讓劉芳坐在診床上，卷起褲腿——血海穴在膝蓋上方，得露出來。他運轉氣血，將一絲靈氣注入銀針（氣血針初級效果），按照系統(tǒng)提示的穴位，依次扎進曲池、血海、陰陵泉。</p>

    剛扎完針，劉芳就輕輕“呀”了一聲：“大夫，好像真的不怎么癢了！”</p>

    林辰笑了笑：“這針能清熱涼血，等留針二十分鐘，效果更好�！�</p>

    趁留針的間隙，林辰又去藥房配了青黛散，用麻油調(diào)成糊狀，裝在小瓷瓶里：“這個你回去后，每天涂兩次在紅疹上，別用手抓，抓破了容易感染。”</p>

    二十分鐘后取針，劉芳看著胳膊上的紅疹，雖然沒消，但確實不怎么癢了，臉上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太謝謝您了林大夫！我這就去抓藥！”</p>

    送走劉芳，王大夫拍了拍林辰的肩膀：“小辰，你這醫(yī)術真是越來越好了，我這老骨頭都得向你學習�！�</p>

    “王叔您客氣了，我也是碰巧對癥�！绷殖叫χ�說。</p>

    從社區(qū)醫(yī)院出來，已經(jīng)快中午了。蘇晴看著林辰，眼里滿是崇拜：“林辰，你太厲害了！剛才劉芳都快哭了，你幾句話就找到病因了。”</p>

    “都是系統(tǒng)……”林辰剛想說“系統(tǒng)提示”，趕緊改口，“都是平時看書學的，多積累就會了�！�</p>

    蘇晴沒多想，拉著他的胳膊：“走，我請你吃早飯，前面巷口的豆腐腦可好吃了！”</p>

    兩人坐在巷口的小攤子上，一碗熱乎的豆腐腦，兩根油條，吃得渾身暖洋洋的。蘇晴突然想起昨天的事，小聲問：“林辰，你上次說要教我修煉，什么時候開始啊？”</p>

    林辰心里一動，正好現(xiàn)在可以教她基礎的呼吸法。他放下勺子，認真地說：“現(xiàn)在就能教你，很簡單，你先閉上眼睛，跟著我深呼吸——吸氣的時候，想著氣從鼻子進，慢慢沉到肚子里；呼氣的時候，想著氣從嘴巴出，把身體里的‘濁氣’排出去。”</p>

    蘇晴聽話地閉上眼睛，按照林辰說的做。她的睫毛輕輕顫著，臉頰因為呼吸變得微紅。林辰坐在旁邊，能清晰地感覺到她體內(nèi)有一絲微弱的氣流在流動——蘇晴的體質(zhì)很適合修煉“清靈訣”，是個好苗子。</p>

    “對，就是這樣，保持節(jié)奏�！绷殖捷p聲指導，“每天早晚各練十分鐘，等你能感覺到肚子里有暖流了，我再教你下一步。”</p>

    蘇晴睜開眼，眼里滿是好奇：“剛才好像真的有股暖暖的感覺，是不是快有內(nèi)氣了？”</p>

    “快了，你體質(zhì)好，比別人學得快�！绷殖叫χ�說，心里盤算著——等蘇晴入門了，就把系統(tǒng)里的“清靈訣”完整版?zhèn)鹘o她，那功法不僅能提升修為，還能滋養(yǎng)皮膚，最適合她。</p>

    下午林辰回醫(yī)館坐診，又接待了幾個患者，大多是感冒、咳嗽的小毛病，用系統(tǒng)提示的方法治療，都很快見效。傍晚關門前，系統(tǒng)提示音響起：</p>

    今日累計治療患者8人，氣血值累計+40（練氣初期中期進度+2.0%），當前總進度：練氣初期中期（4.4%）</p>

    林辰伸了個懶腰，收拾好東西，準備去接蘇晴下班。剛走到醫(yī)館門口，就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車窗降下，露出刀疤男的臉：“林大夫，老大讓我來接你，老太太說今天想早點復診。”</p>

    林辰愣了一下，看了看時間，才五點半：“行，我跟你走�！�</p>

    上車前，他給蘇晴發(fā)了條微信：“臨時有事去青龍山莊，晚點接你下班，別等我�！�</p>

    蘇晴很快回復：“好，注意安全�！�</p>

    黑色轎車平穩(wěn)地往城東開，刀疤男坐在副駕駛，時不時跟林辰聊兩句：“林大夫，上次你收拾那兩個小混混的事，兄弟們都知道了，都說你是個狠人�！�</p>

    林辰笑了笑：“我就是個醫(yī)生，不想惹事，也不怕事�！�</p>

    刀疤男豎起大拇指：“夠意思！我們老大說了，以后在江城，誰要是敢找你麻煩，就是跟青龍幫過不去！”</p>

    林辰心里一暖——有青龍幫這個靠山，以后行醫(yī)確實能少些麻煩。</p>

    很快到了青龍山莊，寸頭男（后來林辰知道他叫趙天虎）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看到林辰，連忙迎上來：“林大夫，你可來了，我媽今天早上又咳了幾聲，擔心得不行�！�</p>

    林辰跟著他上樓，老太太李桂蘭正坐在床邊看電視，看到林辰，笑著招手：“林大夫，快坐�！�</p>

    林辰給老太太診脈，脈象比上次平緩了不少，舌苔也沒那么膩了：“老太太恢復得不錯，再鞏固兩次，就能停藥了�！�</p>

    他拿出針灸包，又給老太太扎了一次針，這次用了氣血針，效果比上次更好——剛扎完，老太太就說胸口一點都不悶了。</p>

    趙天虎看著母親的樣子，心里高興，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林大夫，這是診費，你收下�！�</p>

    林辰推辭：“上次已經(jīng)給過了，這次不用了。”</p>

    “那不一樣！”趙天虎把信封塞到他手里，“你救了我媽的命，這點錢不算什么。以后你有什么事，盡管找我，在江城，我趙天虎說話還算數(shù)�！�</p>

    林辰?jīng)]辦法，只好收下信封，打開一看，里面是兩萬塊現(xiàn)金。他心里感慨——青龍幫雖然是黑幫，但趙天虎對母親的孝心，倒也難得。</p>

    復診結束，趙天虎讓刀疤男送林辰回去。路過花鳥市場時，林辰突然想起陽臺的人參籽，讓刀疤男停一下：“我去買個東西，很快就回來�！�</p>

    他跑進花鳥市場，買了一袋專門的“腐葉肥”（系統(tǒng)提示說能促進靈藥生長），又買了個小噴壺，才回到車上。</p>

    回到老城區(qū)時，已經(jīng)七點多了。林辰讓刀疤男在蘇晴家樓下停一下，自己拿著信封和腐葉肥下車：“今天謝謝你，刀疤哥。”</p>

    “客氣啥，以后有事隨時叫我�！钡栋棠袚]揮手，開車走了。</p>

    林辰剛想給蘇晴打電話，就看到單元樓門口有個熟悉的身影——蘇晴正站在路燈下，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桶，顯然是在等他。</p>

    “晴晴，你怎么還在這？”林辰趕緊跑過去。</p>

    蘇晴看到他，笑了笑：“怕你回來餓，給你帶了晚飯�！�</p>

    林辰心里一暖，接過保溫桶，打開一看，是他最愛吃的番茄炒蛋和米飯。他拉著蘇晴的手，輕聲說：“以后別等這么晚，天冷了，容易著涼�！�</p>

    蘇晴低下頭，小聲說：“我想等你回來�！�</p>

    路燈的光灑在兩人身上，影子緊緊靠在一起。林辰看著她微紅的臉頰，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心里暗暗發(fā)誓：以后一定要讓她過上好日子，再也不讓她受委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