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第25章
“王妃將我羞辱了一頓,說我不過一介妓子,不能和她以姐妹相稱。還說我生下來的孩子也脫不了這股**之氣�!�</p>
槐娘用余光撇著程錦年,知道自己戳到程錦年心底那股柔軟了。</p>
程錦年的母妃原也是妓子出生,后來被先皇封了美人,留在了宮中。</p>
后來他與兄長二人在宮中受盡欺凌,那時(shí)皇后膝下無子,他母妃便自縊在宮中。</p>
如此他與兄長才過繼到了皇后名下,兄長才能繼承皇位。</p>
因而他母妃一直是他們兄弟二人的禁忌,從未有人敢提起。</p>
槐娘又掩著臉繼續(xù)哭泣:“王爺,我這樣被她羞辱也沒什么。可是庭哥兒是您的血脈,如今又要放到她房里去養(yǎng)著。萬一她欺負(fù)庭哥兒可怎么辦啊。”t?</p>
程錦年臉色一僵,聲音沉悶:“她還說了什么?”</p>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p>
程錦年雙眼猩紅,掐著她的脖子:“說啊,她還說了什么?”</p>
“王妃娘娘說先王妃……先王妃懦弱無能,才會被王爺逼死了……”</p>
程錦年掐著槐娘脖子的手愈發(fā)發(fā)緊,手上青筋暴起,直至槐娘面色發(fā)紅他才停了下來。</p>
程錦年一直都知道柳寒煙是因?yàn)樽约簮凵掀渌瞬判耐炊�,可他不愿意承認(rèn)。</p>
在王府中,柳寒煙這三個(gè)字成為了王府的禁忌。就算有人提及先王妃時(shí),也只說她是病死的�?僧�(dāng)有人將這個(gè)事實(shí)擺在程錦年面前時(shí),他只想逃避,他不愿承認(rèn)。</p>
他愛的女人最終是因?yàn)樗麗凵狭藙e的女人才心傷而亡。</p>
“好!很好!昨天還說與我夫婦一體,心里就是如此瞧不起我的!”</p>
槐娘見勢又輕靠在程錦年懷里:“王爺,把奴嚇壞了。奴受些欺負(fù)沒什么的,王爺別氣壞身體了。”</p>
程錦年將槐娘打橫抱起,丟在塌上,覆下身去。</p>
床榻發(fā)出猛烈的聲響。程錦年要把心中的煩悶都發(fā)泄在這場房事上。</p>
隨著一聲悶哼,程錦年才精疲力盡躺在床上。</p>
他摟著槐娘:“槐娘,我不會負(fù)你的�!�</p>
他負(fù)了柳寒煙,所以他不想再負(fù)槐娘了。</p>
王妃寢殿。</p>
侍衛(wèi)宋青在為王妃研著墨:“王妃,不妨早些休息�!�</p>
榮昭和頭也沒抬,繼續(xù)練字:“練練字,心總歸是要靜一些。不妨事,我現(xiàn)在還不困。你先去休息吧。”</p>
宋青沒說話:“王妃我看得出來你對王爺有些摻雜的情感。我知道有很多人勸你好好服侍王爺,但我只想說一句,與其如此,何不放棄。至少能讓自己活得開心些�!�</p>
榮昭和這才抬起頭來,覺得宋青有些趣味:“你倒是活得通透�!�</p>
這是榮昭和第一次覺得有個(gè)超越她思想的人,不像是這個(gè)時(shí)代迂腐固執(zhí)。</p>
“以后你便留在院內(nèi)伺候吧�!�</p>
宋青愣了一下:“我是侍衛(wèi),本是入不得內(nèi)殿的�!�</p>
榮昭和寫下最后一字,將筆架在硯臺上:“無事,本宮說你入得你便入得。”</p>
翌日,正廳。</p>
榮昭和坐在椅上:“王爺,昨日先王妃的婢女小桃跪在王府門外,你猜是因?yàn)槭裁矗俊?lt;/p>
程錦年捏緊手心,不知為何昨日他明明很是憤怒,但一見到榮昭和這張臉,他就生不起氣來。</p>
他總感覺榮昭和身上有柳寒煙的影子。</p>
他極力抑制在內(nèi)心的憤怒,心中還是有些疑惑。</p>
小桃不是自請去王陵為先王妃守靈嗎,跑來王府做什么。</p>
他忽而又想起柳寒煙留下的最后一封書信。</p>
正好,該是給小桃找一門親事了。</p>
他抬起眸:“小桃?”</p>
榮昭和凝著程錦年,淡淡開口:“小桃說她前日在王陵守靈,然后沖上來一些登徒子,將小桃欺負(fù)了去。小桃原是想尋死的,但她覺得這些人膽敢在王陵前,當(dāng)著先王妃的面犯下此事,那定然受人唆使的�!�</p>
程錦年似乎被驚嚇到了,猛的站起:“小桃受人欺辱了?”</p>
榮昭和怔怔點(diǎn)了點(diǎn)頭,程錦年忽而慘然一笑。</p>
你曾說要我守護(hù)好你的母親,可她一頭撞死在王府。</p>
你曾說要我為小桃找一戶好人家,可她卻在你的墓前受人欺凌。</p>
我終是一件事也沒能為你辦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