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姚玲錯愕地看向我,我在她眼里看到了一絲慌亂。</p>
「夠了,姚玲。我們分手吧�!刮以俅握f道。</p>
「老公,不是這樣的,林……」姚玲欲言又止。</p>
「你想說什么呢?」我好脾氣地問道。</p>
「我、我和狗桓之間沒有發(fā)生什么,我只是跟他出去玩了幾天……」「嗯�!挂α幔骸肝摇�</p>
她見我回應(yīng)冷淡,事不關(guān)己,便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p>
「老公,也許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是對的,我們彼此之間太熟悉了,應(yīng)該保持點(diǎn)兒距離。</p>
之前沒有跟你說是怕傷害你,抱歉最后還是傷害到了你�!埂膏��!钩恕膏拧梗艺f不出來其他的什么。</p>
姚玲堅(jiān)持要我送她回家。</p>
我擔(dān)心她太晚一個人回家不安全,終究是心軟了。</p>
「你可以送我上樓嗎,太晚了,不安全�!�</p>
姚玲的語氣帶著明顯的討好。</p>
「我就在這看著,你走吧�!�</p>
說完我沒有等她的回應(yīng)就回到了車上。</p>
大概是知道我真的鐵了心,她黯然回了家。</p>
走前我看到姚玲副像是被拋棄了般的神情。</p>
記得很久以前,初次見他時,她就是那副神情。</p>
那時候我們公司剛成立一年,員工不多,一個人要做幾個人的工作。</p>
老板被人騙了,告到了法院,我去法院遞資料交錢。</p>
那天下著大雪,她矗立在法院門口一動不動。</p>
我從法院辦完事出來,她依舊站在那里。</p>
于心不忍,我將自己手里的外套給她。</p>
「哥哥,你能帶我離開嗎?」</p>
她的聲音顫抖,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p>
我很忙,一個人干幾個人的活,完全沒有時間樂于助人。</p>
最后,我還是帶著她離開了。</p>
公司雖小,但老板好,出門辦事有車可以開。</p>
姚玲坐濕了整個副駕駛。</p>
一路上她很沉默,沒有說一句話。</p>
她跟著我去公司,當(dāng)時的前臺拿了套自己的衣服給她換上。</p>
我忙工作,她坐在辦公室,一聲不吭,垂著頭靜靜地坐著。</p>
下班時,她也跟著我。</p>
像是個無家可歸的孤兒。</p>
前臺準(zhǔn)備把她帶回家,她卻一臉受傷地看著我:「哥哥,是不是我很討厭,所以才沒人要我?」她的眼淚續(xù)在眼眶里。</p>
我妥協(xié),前臺也沒有阻攔。</p>
我們都認(rèn)為,最好不要刺激一個精神在崩潰邊緣的人。</p>
尤其那個人還處于青春期。</p>
她很乖,會幫著干家務(wù),除了因?yàn)槟信袆e,占了我的床以外我只能打地鋪之外,其他的沒有什么缺點(diǎn)。</p>
她跟我住了兩個月。</p>
這兩個月我對她唯一的了解就是她才十七歲。</p>
父母感情不和,各自在外另有家庭。</p>
我們相遇的那天,她父母在法院打離婚公司。</p>
她說:「我爸媽意見不合,爭吵了十七年,唯一一次思想統(tǒng)一,卻是因?yàn)槲��!埂杆麄冋l都不想要我。」</p>
我說不出安慰的話。</p>
不知道怎么說,也不知道說什么。</p>
只能抱著她拍拍她的后背,笨拙地安慰。</p>
兩個月后,她離開了。</p>
被她的父母送出了國。</p>
離開的時候我去機(jī)場送她,她抱著我哭了好久,讓我等她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