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誒？你們認識嗎？”</p>

    老板疑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p>

    豈止認識啊？這都第幾次了？！</p>

    周鑫內(nèi)心驚呼：這是什么衰神體質(zhì)�。�</p>

    連遲瑾也是詫異不已，直盯著她看。</p>

    周晚穿著店里派發(fā)的工服，一件白色襯衫，不同于朱珊的裙子，換上了黑色長褲，還有那雙白鞋。</p>

    周晚也是滿臉疑惑，幾人你看我，我看你，陷入了短暫的沉默……</p>

    審訊室里，黃欣雖然有點驚訝，但又平靜了許多，心里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不合常理的巧合，低頭翻開筆錄道：“說吧，你今天中午下班去做什么了？”</p>

    “什么也沒做呀！我就是出去吃個飯，突然就叫我回來，我什么都不知道�！敝芡磉B連搖頭，坦蕩蕩和她對視。</p>

    黃欣低頭看著記錄道：“據(jù)你店里的同事反映，下午2點朱珊出去時，你也很快跟了出去，對嗎？”</p>

    “嗯，是呀！”</p>

    周晚點頭解釋：“我們一起進了電梯下去，可是我們沒怎么聊天，她說要去買東西，我是去吃午飯，不同路。”</p>

    “你們店里不是包吃的嗎？為什么還要出去外面吃？不省錢了嗎？”黃欣幽幽追問道。</p>

    周晚面不改色：“吃個午飯，還可以啦，想吃外面的伙食嘛。”</p>

    “去哪家店？有沒有和誰去，誰能替你作證？”</p>

    “在玉泉路拐角那個小店，你可以去問老板，我發(fā)位置給你吧！有時間你們也可以去吃吃，那家店的面很好吃的哦！又便宜又大碗！”</p>

    話落周晚笑盈盈露出牙齒，掏出手機打開地圖熱情介紹著。</p>

    黃欣卻板著臉色，眼底詫異不已。</p>

    都出人命了還笑得出來？</p>

    遲瑾和周鑫按照地址，拐彎來到周晚所說的路口處。</p>

    周鑫下車眺望巷子里，一棟棟老舊樓房，比上次送周晚回去那地方還破。</p>

    最前面一棟樓門口，窄小的鋪面里大鍋滾出白煙，一白發(fā)老人在那里熬湯切豬肉，老婦人坐著小木椅在旁邊擇菜。</p>

    “這老地方，人也少，監(jiān)控肯定是不會有的吧？”周鑫邊走邊說道。</p>

    老人抬眼看見走來的兩人，立即展出慈祥笑容：“小伙子，吃面嗎？”</p>

    “不，我想跟您問個人�！�</p>

    遲瑾打開手機照片給他看：“您認識她嗎？”</p>

    照片是周晚對著鏡頭比“耶”的手勢，眉開眼笑的，任誰也料想不到，這是在審訊室里拍的。</p>

    老人馬上答：“認識，她下午剛在我們這里吃了面呢，接了個電話就先回去了�！�</p>

    老婦人仰頭望著他們，隨即也放下菜起身過去。</p>

    “她幾點來的？”</p>

    “2點出頭吧，她以前是一兩天來一次打包，前幾天說換工作了，離得近，每天中午就過來吃了�！�</p>

    “每一天嗎？”遲瑾警惕確認道。</p>

    老人點頭，語氣肯定到：“對！除了偶爾加班忙，晚點過來，但是天天都會來�！�</p>

    老婦人目光不停打量著兩人，人高馬大的，前面這個看起來還很嚴肅，瞇著眼睛擔憂問道：“你們…是警察吧？她怎么了嗎？”</p>

    周鑫訕笑解釋：“沒事的阿姨，我們只是想調(diào)查問些事情。”</p>

    “哦�！崩蠇D人點點頭，又補充：“小晚可是我們的老顧客了，我們跟她說偶爾也要換個口味，不要吃膩了，她說就喜歡吃這個，可能也是心疼我們老人家，想支持我們生意吧�！�</p>

    “對對對，她還很活潑熱情，經(jīng)常給我們帶水果，說是店里做水果拼盤剩下的邊角料，干凈的。”</p>

    活潑熱情？</p>

    遲瑾眉頭不由得皺了下，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那晚看見的表情……</p>

    “她今天來時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p>

    “沒有��！就是正常吃飯，吃完跟我們嘮嘮嗑，幫忙擇菜，然后突然接到個電話，就說得先回去了�！�</p>

    “那你們平時都嘮嗑些什么內(nèi)容？她有沒有講過店里的人？”</p>

    老婦人思索兩秒，堅定點頭：“有！”</p>

    周鑫頓時激動起來，趕緊掏出紙筆準備記下：“她都說了什么？說了誰？您詳細說說。”</p>

    “哦，她說她們老板很摳門，每次只炒兩大盤菜，二十幾個人一起吃，都不夠分一點，老板自己又躲去包廂，叫廚師炒兩菜一湯，那肚子都肥的跟蛤蟆肚一樣了。”</p>

    遲瑾：“……”</p>

    周鑫：“……”</p>

    “哦…”周鑫憨憨尬笑兩聲，又問：“還有嗎？”</p>

    “還有…她說別看老板長的虎背熊腰，41歲的大男人了，居然還怕老鼠，上次在包廂里看見有老鼠還拉她頂在前頭，嗷嗷叫的跟個娘們似的，最后還是她打死的老鼠�！�</p>

    遲瑾：“……”</p>

    周鑫：“……”</p>

    “啊呵呵…呵呵…”周鑫抹了下額頭的汗：“還有說別的同事嗎？女的同事有嗎？”</p>

    “嗯…沒有啦！畢竟她也才去那里上班幾天，跟大家還不怎么熟絡的吧？”</p>

    老婦人講完又擺擺手打圓場：“不過小晚也只是說笑而已啦，沒有真的討厭誰，小晚性格很好的！她爸媽走的早，只有她一個人，剛好碰到我們這兩個老人，一起聊天說笑都不會寂寞。”</p>

    遲瑾頓了會，眼睛一瞥忍不住問：“她有說你們說過她爸媽的事情？”</p>

    “只是簡單聊過幾句，說去世了，其他的我們也不知道，沒有問，雖然她整天笑嘻嘻的，好像也不在意，但是我們怕說了她難過嘛。”</p>

    遲瑾垂下眼簾沉思著，見實在問不出什么，又和周鑫兩人走了出來。</p>

    上警車后，遲瑾分析道：“這里距離商場5百多米，下了班走過來時間也差不多，應該就是和朱珊出了電梯口，沒有多逗留就回來了，商場電梯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了嗎？”</p>

    “調(diào)出來了�！敝荟伍_車邊回答：“余軍在查，鐘副隊在問店里的其他人�！�</p>

    “先繞去朱珊買零食那家便利店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