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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顏,等曉曉搬出去后,我們就再去申請一只導(dǎo)盲犬。”</p>
他抓緊了我的手腕,修長的手指細(xì)細(xì)摩挲著我的手心。</p>
“你知道的,曉曉父母都在國外。國內(nèi),我算是她唯一的親人了,曉曉回來找工作也不容易。”</p>
我覺得有些好笑,問她:“那你想過我嗎?”</p>
傅淵湊近,摩挲著我的眼角,我感到他的氣息越來越近。</p>
白曉的香水味也越來越濃烈。</p>
“那年,你要我陪你去肯尼亞拍白犀牛,剛下飛機(jī),你染上了登革熱,在醫(yī)院養(yǎng)病。”</p>
“你說,拍到白犀牛才能進(jìn)Y攝影工作室,動物遷徙就這一段時間,你跪下來求我�!�</p>
我忍著哽咽,繼續(xù)說道:</p>
“我在湖面上搭了個小帳篷,蹲了一個月終于拍到了�!�</p>
“你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工作,我被蚊蟲感染,失明了�!�</p>
“曉曉還可以去找工作。我呢,誰愿意用一個瞎子員工呢。毛球是我…”</p>
“許歡顏!什么意思!”</p>
傅淵的動作一頓,隨后抽回自己的手,語氣強(qiáng)硬:</p>
“我之后把你娶回家,為了照顧你,我還辭了拍野生動物的工作,去拍什么爛婚紗照!在家好吃好喝供著你,你還我怎樣!”</p>
原來,在他眼里,這么多年,是他在委曲求全。</p>
我不再多說什么,空氣就這樣陷入安靜。</p>
直到,門外響起敲門聲,響起白曉嬌滴滴的聲音:“哥哥,我現(xiàn)在好像有點(diǎn)…”</p>
“有點(diǎn)不舒服,咳咳咳,能不能帶我去醫(yī)院…”</p>
傅淵連忙起身換衣:“曉曉知道你看不到,冒著生命危險(xiǎn)給你收拾毛球的東西…”</p>
“你還在作天作地…”</p>
“什么收拾毛球的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干些什么!”</p>
我從床上跪坐起來,將床頭柜上的東西狠狠砸向他:“我是瞎了,不是傻了!”</p>
傅淵聲音有些鈍:</p>
“我看你是瘋了�!�</p>
隨后,便是摔門聲。</p>
我的世界又歸于平靜。</p>
第二日一早,我便買了機(jī)票回家。</p>
在機(jī)場接我時,母親身子不停顫抖,聲音也啞啞的。</p>
我知道她肯定哭了一路。</p>
我心中也泛起了陣陣酸楚。</p>
“我就知道,傅淵不是個東西!趁早離婚!”</p>
爸爸媽媽甚至都沒問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不停安慰我。</p>
我再也忍不住哭聲,在車上抽泣。</p>
“沒事,爸媽幫你想辦法,一定把毛球找回來!”</p>
“你不回去了,爸媽養(yǎng)你一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