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愛而不自知。
片刻后,他繼續(xù)提醒:
“那你以后得惜命點,不要什么生意都做�!�
“要是你死了,她在羅馬舉目無親的,她要怎么辦?”
“還有,我可不會去幫你收尸�!�
說完,喬科先霍九霖一步出了會議廳。
霍九霖跟著出去,卻遇到了在門口等著的雷德和海倫。
“什么事?”
雷德說:“有兩件事情�!�
“說�!�
“剛剛得到消息,半個小時前,塔莫西的首領(lǐng)盧卡意外猝死�!�
“盧卡的遺孀——黛拉·伯特,在其弟弟洛�!げ氐膸椭�,全面掌控了整個塔莫西的勢力�!�
即,現(xiàn)在塔莫西的首領(lǐng),是黛拉·伯特。
霍九霖眼皮輕抬:“盧卡怎么會忽然猝死?”
盧卡雖然年逾五十,但卻從沒聽說他有什么能導(dǎo)致猝死的疾病。
雷德微微有些遲疑。
霍九霖看出他的遲疑:“怎么了?”
雷德才如實匯報:
“據(jù)情報分析,說是縱欲過度,死在了黛拉的身上�!�
“盧卡猝死后,黛拉還鎮(zhèn)定自若地穿好衣服,才去外面喊了人。”
他覺得,這個黛拉,也是個狠人吶。
“所以�!�
霍九霖聽完,根據(jù)雷德剛剛的話分析,
“極有可能是黛拉和洛桑這對姐弟,一起把盧卡弄死的。”
對于這個分析,雷德也表示認(rèn)同。
盧卡死后,黛拉能在第一時間上位,就已經(jīng)說明問題了。
不過霍九霖對塔莫西的內(nèi)部爭斗并不在意。
“第二件事呢?”
雷德開始匯報第二件事:
“市政廳的人剛剛聯(lián)系我,說昨晚有人給他們發(fā)了一封匿名郵件,內(nèi)容是反對您和夫人的結(jié)婚登記。”
霍九霖眼眸一轉(zhuǎn),“郵件內(nèi)容呢?”
雷德說:“剛剛我已經(jīng)轉(zhuǎn)發(fā)到您的郵件上了�!�
霍九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jī),點開郵件,大致瀏覽著郵件信息。
郵件的正文看完以后,他收起手機(jī),看向海倫。
“查到郵件是誰發(fā)的嗎?”
海倫看了看雷德,又看了眼霍九霖,才壯著膽子說:
“我查了發(fā)送這封郵件的ip�!�
“ip地址顯示——是在您的莊園。”
Ps:
上一章插的人設(shè)圖,完全是按照我自已對角色的理解和xp來設(shè)計的哈!
你們覺得不喜歡,當(dāng)作沒看到就行。
第108章
他一定恨透了她吧?
喬科從卡維拉總部離開后,坐在車?yán)�,把今天的情況仔仔細(xì)細(xì)地復(fù)盤了一遍。
然后,把他能想到的方方面面都重新交代安排了一遍。
勢必要查到那些劫了貨的人,勢必要找到那批被劫的貨。
都安排妥當(dāng)后,他打電話跟t國的買家簡明扼要地闡述了情況。
電話掛斷后,他覺得心情煩悶。
他沒有回家,而是去了羅馬最大的一家夜店。
高級包廂里,煙霧和酒氣肆意地攪在一起。
燈光昏黃得像蒙了一層陳舊的紗。
喬科一個人靠坐在沙發(fā)上,周圍堆滿了數(shù)不清的空酒瓶。
他身形慵懶,端起手中的酒杯,一口一口將淺黃色的液體往嘴里灌。
酒液滑過喉嚨,帶起一陣陣腥辣刺激的感覺。
好似,咽下每一口酒時,都在吞咽著滿心的不甘與憤懣。
他整個人沉淪在這種忘我的刺激里,眼神混沌又迷離。
旁邊有個穿著吊帶短裙的年輕女人,手里正握著一個酒瓶,不斷幫他添酒。
女人烈焰紅唇,妝容極濃,臉上還掛著極為嫵媚的笑容。
她添完一杯酒,挨近了喬科幾分。
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廉價香水味愈發(fā)刺鼻。
“赫蘭先生,您這一個人喝酒多無聊呀�!�
“我們玩點有趣的好不好?”
女人看著眼前這位英俊帥氣的客人,聲音又嬌又媚。
說話時,她放下了手里的酒瓶。
然后,將手搭在他的大腿上,隔著他西褲的布料,指尖在他的腿上不輕不重地打著圈圈。
非常明顯地勾引、撩撥。
女人見這位客人沒有推開她,以為他也是樂意的,膽子就更大了。
她將喬科手里握著的酒杯拿了下來,跟酒瓶一并放在桌子上。
整個身子從沙發(fā)上起來,直接抬起一條腿,靈活利落地跨坐在喬科的腿上。
她的裙子很短很短。
這樣的姿勢,她的裙邊直接繃了起來。
露出了里面那條黑色的蕾絲內(nèi)褲。
女人往前傾,上半身直接貼在了喬科的胸口上。
她捉著他的衣領(lǐng),故意在他的身上蹭啊蹭的。
然后,熟練又利落地解開了他白色襯衫領(lǐng)口處的第一粒紐扣。
接著,又解開了第二顆、第三顆。
女人的手從他敞開的襯衫處伸了進(jìn)去,開始不安分地在他的胸口游走。
她邊摸,邊將那張烈焰紅唇朝著他的唇覆了過去。
想去吻他。
可喬科卻把頭擰開,避開了女人貼過來的唇。
女人卻沒有就此放棄。
她吻不到他的唇,就直接往下,咬住他的脖頸。
緩慢地在他的喉結(jié)處啃咬舔弄。
大紅色的口紅印沾滿了他的脖頸和白色襯衫的衣領(lǐng)。
她的膽子越來越大,放在他腿上的手直接解開了他皮帶的按扣。
喬科也沒推開她,只是緩緩把手伸進(jìn)了自已的腰間。
而下一秒。
女人忽然感覺自已的腰被抵上了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
意識到那是什么了以后。
她整個人僵在了原地,那雙正在解開男人褲腰的手也驟然頓住。
“滾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
男人的聲音有點沉,也有點飄虛。
“是�!�
女人被那突然抵上來的槍口嚇得臉色發(fā)白,瑟瑟發(fā)抖地從他的腿上起來。
腳步踉蹌地往外跑。
喬科這才緩緩收好手里的槍,整個身子疲憊地靠在沙發(fā)靠背上。
閉上眼睛,將手背輕輕搭在額頭上。
女人沒跑兩步,高跟鞋在地上滑了一下,她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她也顧不得疼了,趕緊爬起來跑到門口,磕磕絆絆地打開包廂門。
包廂門才剛剛打開,她就不要命一樣,橫沖直撞。
不小心撞上了正從走廊經(jīng)過的蘇菲。
女人看都沒看她一眼,一溜煙地跑得沒影了。
蘇菲也沒太在意,只是蹲下身子,撿起剛剛被那個女人撞掉在地上的東西。
可她抬頭時,卻看見了包廂里面——
沙發(fā)上慵懶地坐著一個灰色頭發(fā)的男人。
男人領(lǐng)口微微敞開,西褲也半開著。
他白色襯衫的衣領(lǐng)上、脖子上都是口紅印。
蘇菲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是他。
看到眼前的畫面,她忽然陷入了沉思。
六年前,她從赫蘭公館離開以后,到現(xiàn)在。
六年來,有個名叫“芬恩”的好心人一直以做慈善的名義幫助她。
幫她租房子,幫她聯(lián)系學(xué)校,幫助她在這座舉目無親的城市里生活下去。
包括現(xiàn)在,她能順利就讀羅馬美院,也離不開那位好心人的幫助。
這六年來,那位好心人替她承擔(dān)了房租,學(xué)費。
每個月還會定期給她的卡上打一筆錢。
六年來,她從來沒有花過那張卡上的錢。
其實她什么都知道的。
她知道,那位叫“芬恩”的好心人,他也只是聽命做事。
她也知道,芬恩背后的人是誰。
是因為覺得虧欠她嗎?
所以,他才一直讓芬恩幫助她。
可她不想欠他。
她想攢夠這些年他花在她身上的錢,把錢還給他。
想跟他斷得干干凈凈的。
也想,把他忘記得干干凈凈的。
他身份高貴優(yōu)越。
身材好,長得也好看。
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
他無疑都是被人群簇?fù)怼⒈娦桥踉碌哪且晃弧?br />
可她呢。
只是一個父母雙亡,被撿回來的孤兒。
而且,她的父母還是以那樣令人厭棄的方式死的。
再加上,她還是個不能說話的……啞巴。
她明知道,她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也明知道,他們并不對等。
可是為什么,她又會那樣不可自拔地喜歡上他?
她是終年都躲在黑暗里的一株草。
他是光芒萬丈的燦陽。
他身上那四射的光芒,卻不偏不倚地照進(jìn)了她躲藏著的陰暗角落。
她渴望著那束光,有一天能真正地照在她的心上。
如果沒有發(fā)生那件事情……
她也許會把那份卑微的暗戀永永遠(yuǎn)遠(yuǎn)地藏在心里。
默默地在赫蘭公館生活下去,默默地仰望那一束不屬于她的光。
可是后來——
他把她趕出了赫蘭公館。
絕情地,頭也沒回地拋下了她。
那個時候的她。
在他的眼里,一定遜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