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答案有了。
“瑞奧,你帶一隊人,去給我把光榮會的老巢轟了。”
瑞奧接下命令:“是,先生�!�
霍九霖又看向海倫:“海倫,你再給我查一件事�!�
海倫停下手上的事情:“先生您說。”
霍九霖冷眸一瞇,臉上并無波瀾,卻透著十足的危險。
“查查琳達現(xiàn)在在哪里�!�
“是,先生�!�
看來,上次獵狼咬得還不夠狠。
非要把自已作死,才舒坦。
第176章
這是...您第一次碰我
深夜,城市的喧囂逐漸沉寂。
只有偶爾傳來的車輛轟鳴聲和遠處微弱的街燈閃爍。
卻驅(qū)散不去這濃稠夜色里隱藏的陰霾。
一座名叫“極光公寓”的高層建筑,三十樓。
男人站在3001門口,昏暗的燈光將他高大的身軀拉出了長長的倒影。
他拇指和食指夾著根煙,深吸了一大口后,又緩緩呼出。
樓道里立刻繚繞著緩緩上升的白色煙霧。
男人把將最后半截?zé)煹倌脒M旁邊的窗臺上。
他身后的索隆上前一步,用力拍門。
“砰砰砰!”
力道之大,每一下都像是要把門板砸穿一般。
屋里忽然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房門被從里面緩緩打開。
琳達在看到索隆時,一絲驚慌冷不防地從她眸中閃過。
但在看見索隆身后的人時。
眸中的驚慌卻又瞬間被一抹驚喜所代替。
霍九霖這才緩緩抬頭。
寒涼的眸子輕輕一抬。
那道如刀般冷冽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先生,您、您怎么來了?”
琳達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他。
半分視線都未曾挪動。
先生。
他還是像從前那樣。
英俊,挺拔,紳土,優(yōu)雅,充滿吸引力。
一如初見。
她此刻的心情也極為復(fù)雜。
既驚喜,也恐懼。
驚喜的是——
先生,今晚會主動來找她。
她認識他整整五年以來,這還是第一次。
而她恐懼的是——
這也一定是最后一次。
先生能在深夜時分主動找過來。
她也明白。
或許今晚,會是她在這個世界上自由呼吸的最后一夜。
她僵硬的臉部肌肉微微抽動,露出一抹笑容。
“先生,您進來坐�!�
話音剛剛落下。
這又忽然想起,自已那張可怖又嚇人的臉。
她立刻伸手捂住臉,轉(zhuǎn)身從旁邊拿了個口罩戴上。
“先生,對不起,我……失禮了。”
邊說,邊手忙腳亂地調(diào)整口罩。
“是誰指使你的?”
霍九霖言簡意賅,沒有廢話。
聲音也冷得像淬了冰的刀。
琳達知道他會這么問。
先生那般聰明和睿智,會懷疑她,一點都不奇怪。
雖然知道自已應(yīng)該躲不過。
但還是想賭一把,于是神色坦然地撒謊。
“先生您在說什么?琳達沒有聽懂�!�
“我今天在紀小姐的學(xué)校偶遇了她,我們閑聊了幾句。”
“是不是……紀小姐跟先生說了什么?”
霍九霖聞言,推開索隆往前走了兩步。
他逼近琳達,眼中怒火中燒。
“聽不懂?”
也懶得跟她廢話,
“你告訴我指使你的人是誰,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不然……”他極為不屑地輕嗤,忍下心頭的怒氣,“我的手段,你應(yīng)該見識過�!�
琳達聞言還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雖然她提前預(yù)想過先生會對她生出殺意。
但此刻聽見他那樣無情又狠厲的話時,還是加重了呼吸。
恐懼在心頭瘋狂地蔓延,可臉上卻仍舊保持著嫵媚的笑容。
“先生,沒有人指使我�!�
“我今天真的只是偶然遇到紀小姐,就多聊了幾句。”
她認認真真地看著眼前的人。
這個她愛了整整五年的男人。
即使他把她關(guān)進籠子里,讓兇狠的獵狼無情地撕咬她。
她差一點就死在了他的地牢里。
可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依然如此愛他。
愛到無可自拔,愛到無可救藥。
甚至愛到甘愿搭上自已的一條命。
來賭一個他主動到這里來找她的機會。
-
與此同時,紀凜凜剛剛洗完澡出來。
對于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烏泰明明有女朋友,那跟她交往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而且,之前她跟烏泰提過好幾次分手,他怎么都不同意。
她現(xiàn)在一想,更覺得納悶。
今天,琳達會在學(xué)校跟她提到烏泰的事情,也絕對不是巧合。
琳達會不會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
想到這里,她趕緊換好衣服,拿上手機就跑下了樓。
琳達今天離開學(xué)校的時候,把她的住址發(fā)給她了。
她決定去找琳達問問。
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但她真的等不了了。
所有的疑問交織在一起,像決堤的潮水般向她砸來。
壓得她都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夫人,這么晚了您還要出門嗎?”
茱莉看到紀凜凜那樣焦急從樓上跑下來的步伐,也就上前關(guān)切道。
可紀凜凜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回復(fù)她,只一個勁地往外跑。
上了門口的車以后,她快速把手機上的地址遞到司機眼前。
“去這個地方,快點。”
-
極光公寓,三十樓。
屋里的白熾燈在男人俊朗的眉骨投下詭異的陰影。
霍九霖忽然伸手,狠狠掐住琳達的下頜。
旁邊的陶瓷擺件被突如其來的動作給撞到,掉在地上。
“砰——!”
陶瓷碎片在他的腳邊炸開,在靜謐的夜里發(fā)出清晰的聲響。
他青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聲音里的怒氣也快要克制不住。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在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誰?”
琳達被掐得倒抽一口氣,整張臉都因缺氧而漲紅了。
即使呼吸困難,她卻仍保持著嫵媚的笑。
“先、生……您要、殺了我嗎?”
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從她的喉嚨里緩緩溢出。
霍九霖右手緩慢往下,掐住她的脖子,略一施力。
猝不及防的一股力,激得琳達不自覺發(fā)出痛苦的沉吟。
“唔……咳咳……”
即使眼睛里已經(jīng)被強烈的窒息感激出了生理淚水。
但她仍舊不肯松口說出霍九霖想要的答案。
她沒想到,她與先生的第一次肌膚接觸。
竟然是在這樣的場景之下。
她的話說得極為艱難,卻好像又有些釋然。
“先……先生,這是……您……”
“您第一次……第一次……碰我。”
霍九霖厭惡極了這個女人。
問什么都不肯說,他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
若是在他的地牢里,他鐵定會毫不猶豫地給她上輪刑。
他掐著她的脖子,狠狠把她往后拉。
琳達在他的帶動下,踉蹌地被扯了過去。
然后,她感覺到后背忽然傳來一股涼意。
她整個人被摁在了走廊冰冷又堅硬的護欄上。
她半個身子懸在三十層樓高的護欄上。
她側(cè)頭往底下看了一眼,底下是黑壓壓的一片。
咽喉被扼住,后腰被護欄卡住。
她恐懼到渾身發(fā)軟,咬著嘴唇,輕聲說:“先、生……”
霍九霖的臉上沒有一絲憐憫。
“我再問你最后一次,在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誰?”
琳達被掐得越來越喘不上氣,雙手本能地抓住霍九霖的手。
求生的意志驅(qū)使她本能地把霍九霖的手往外拽。
被遮在口罩下的那張臉因為缺氧而變得青紫。
嘴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嗚咽。
“先……先生,我……我說�!�
霍九霖見她松了口,才微微減輕手腕掐著她脖子的力,讓她得以喘息。
他眼神涼薄至極:“說。”
那種眼神,好像世間萬物他都毫不在乎。
琳達用手扯開了戴在臉上的口罩,大口大口地換氣。
邊換氣,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