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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在醫(yī)院里躺了兩天兩夜。</p>
她的臉被濃硫酸重度燒傷。</p>
盡管林見琛請了最好的專家為她植皮,她的臉也不可能恢復(fù)如初了。</p>
不僅如此,每天換藥的時候,她還要經(jīng)受一場非人的折磨。</p>
就連原本在背地里偷偷罵她的小護(hù)士都有些不忍心,悄悄擦去了她眼角因為疼痛而產(chǎn)生的生理性淚水。</p>
當(dāng)她第三次被推出手術(shù)室,林見琛才姍姍來遲,身后還跟著許如萱。</p>
見到蘇瑤,林見琛還沒說話,許如萱先滿臉焦急地開了口:</p>
“手術(shù)怎么樣?你還好嗎?”</p>
說話間,刻意露出了手指上碩大的鉆石戒指。</p>
蘇瑤認(rèn)得,那原本是林見琛送給她的新婚禮物。</p>
那時候,林見琛才剛剛重振了林家,手上其實并沒有太多的流動資金。但他還是為了蘇瑤一擲千金,拍下了這枚價值千萬的鉆石戒指。</p>
蘇瑤一直很珍惜,每次戴上都極其小心翼翼,生怕把戒指不小心弄丟了。</p>
為此,林見琛還非常鄭而重之地告訴她:</p>
“你放心,這枚戒指是你的,誰也搶不走。”</p>
可后來,許如萱只是看了一眼蘇瑤手上的戒指,羨慕地說了一句:</p>
“都怪我出門太著急,都沒有合適的戒指配我這身禮服了�!�</p>
林見琛就把蘇瑤手上的戒指摘下來借給了許如萱:</p>
“不過是一枚戒指,你先戴著。今天是你的畫展,誰也不能搶了你的風(fēng)頭�!�</p>
從此,那枚戒指再也沒能回到蘇瑤的手上。</p>
醫(yī)院走廊的燈很亮,正好打在鉆石上,折射出刺眼的光亮。</p>
對林見琛的愛意逐步瓦解后,蘇瑤并沒有像從前那樣覺得被挑釁,只是下意識瞇了瞇眼歪過腦袋,許如萱卻委屈地紅了眼:</p>
“蘇瑤,你這是在怪我嗎?你既然這么不想見到我,那我走好了�!�</p>
林見琛趕緊拉住許如萱,眼里的心疼都幾乎快要溢出來:</p>
“你說什么呢?蘇瑤怎么會怪你?”</p>
說著目光就轉(zhuǎn)向蘇瑤,不悅地皺起眉:</p>
“還不快向萱萱道歉?”</p>
蘇瑤在一天內(nèi)接受了三場手術(shù),痛得連眼睛都睜不開,哪里還有力氣道歉?</p>
許如萱越哭越傷心:</p>
“蘇瑤連話都不肯跟我說,一定在心里恨死我了。阿琛,你就讓我走吧,我以后一定不會再來礙你們的眼了�!�</p>
林見琛幾乎是將許如萱整個人抱在了懷里,面向蘇瑤的時候愈發(fā)惱怒:</p>
“蘇瑤,你是死了嗎?做錯了事,連句道歉都不會說嗎?”</p>
這時,一旁的小護(hù)士憤憤開口:</p>
“打完麻藥后八小時,病人是說不出話的,現(xiàn)在才過去半小時,你讓她說什么?”</p>
許如萱的哭聲一下子就止住了。</p>
林見琛也沉默了下來。</p>
被推走的時候,蘇瑤聽到許如萱問林見�。�</p>
“阿琛,我剛才真的不知道,蘇瑤不會怪我們吧?”</p>
“她不會的�!�</p>
“真的?”</p>
“那是當(dāng)然。蘇瑤最愛我,她這輩子都離不開我,怎么可能怪我呢?”</p>
明明看不見林見琛的表情,蘇瑤卻依然能從他的語氣里聽出滿滿的得意與篤定。</p>
蘇瑤漸漸昏睡了過去,像是陷入了夢境。</p>
十年前,林見琛一無所有。</p>
林氏宣告破產(chǎn),父母接連跳樓,親戚朋友個個唯恐避之不及。</p>
而從小和他就定下婚約的白月光許如萱也開始拒接他的電話。后來更是單方面毀約,直接出了國。</p>
林見琛花光所有積分,只求換來一個無條件愛他,會永遠(yuǎn)陪著他的人。</p>
于是,蘇瑤來到了他的身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