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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里擺滿了空運來的厄瓜多爾玫瑰,是白心月最喜歡的花,管家和傭人站在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該做什么。</p>
我看出了他們的忐忑不安,平靜的關上了手機。</p>
“不用等了,上菜吧�!�</p>
白心月回來時,我已經(jīng)吃完飯準備回房間休息了。</p>
今天是百花獎頒獎典禮,白月心獲獎后,給我發(fā)消息,說等晚上回家要和我好好慶祝一番。</p>
我在得知她被提名后,就開始給她準備驚喜了,提前讓人空運了鮮花和食材,有備無患。</p>
收到她的消息后,我立馬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特地在家等她回來慶祝。</p>
準備了那么多,人沒等到,卻等到了一頓責罵。</p>
我放下手機,內(nèi)心非常平靜。</p>
沒有去質(zhì)問何佑川的動態(tài)是什么意思,沒有為了他們親密無間的合照難過。</p>
甚至沒有因為她平白無故的指責感到委屈。</p>
白心月站在客廳,見我沒反應,徑直走到我身邊坐下。</p>
她笑意盈盈的看著我,“怎么不等我回來?”</p>
我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身邊的管家適時的開口。</p>
“白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p>
白心月突然愣住,心虛的移開視線,放軟了聲音解釋。</p>
“頒獎典禮結(jié)束,劇組的人都去參加慶功宴了,我也不好搞特殊。”</p>
“紅酒是不是還沒開,我陪你喝一杯?”</p>
我抬頭注視著白心月精致的臉龐,她表情柔和,帶著掩蓋不住的笑意,用帶著幾分歉意的眼神看著我。</p>
她總是這樣,心情不好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我,發(fā)完脾氣,就開始示弱,楚楚可憐的道歉。</p>
不等我開口,白心月先一步讓人打開了紅酒。</p>
她親自倒了一杯酒,“序之,來我喂你�!�</p>
她柔弱無骨的靠著我的肩膀,將酒杯遞到我嘴邊。</p>
我沒有拒絕,張開了嘴。</p>
突然,何佑川的專屬鈴聲響了,白心月瞬間變了臉色,連忙往陽臺走去。</p>
她著急忙慌的放下酒杯,搖晃的紅酒灑了我滿身。</p>
一塵不染的白色被污染,鮮艷的紅色不規(guī)則的鋪滿。</p>
滿心歡喜的掛斷電話,白心月才看到我滿身狼藉。</p>
她的臉上還掛著喜悅,看向我的眼中帶著不滿和責怪。</p>
“蔣序之,你衣服臟了去換一下,沒事就早點睡吧!”</p>
前一刻,她還在溫柔耐心的安撫我。</p>
和何佑川掛斷電話后,立馬就換了臉色,對我滿臉的不耐。</p>
我附和點頭,禮貌詢問。</p>
“好,你呢?”</p>
“什么?”</p>
“那么晚了你不休息嗎?”</p>
白心月卻突然變了臉色,帶著責備的看著我,“蔣序之,你說的什么話?”</p>
“佑川今晚喝多了,他一個人在海市身邊也沒人照顧,我們從小相識,他父母不在身邊,我肯定要多關心關心他!”</p>
我平靜的點頭附和,“好,你快去吧�!�</p>
白心月聽到我的話突然啞了火,像是沒想到我會說這樣的話。</p>
“我去照顧佑川,你同意了?”</p>
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為什么不同意,他喝多了沒人照顧,你去不就行了?”</p>
白心月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久久不能回神。</p>
過了會,她突然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面帶不屑的看著我。</p>
“蔣序之,不想我去可以直說,欲擒故縱就沒意思了�!�</p>
我是真的不懂白心月的腦回路。</p>
她自己說的要去照顧何佑川,我同意了,又覺得我在欲擒故縱。</p>
我冷漠的移開視線,不在糾結(jié)這個話題。</p>
“你快去吧,何佑川要等急了�!�</p>
說完,不等她反應,我起身回房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