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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走,好幾天后,白心月才醉醺醺的回家。</p>
她眼神迷茫,明顯是醉了。</p>
見我坐在沙發(fā)上沒有說話,她自然的挨著我坐下,柔弱無骨的倚在我身上。</p>
“序之,你怎么沒去接我?”</p>
中午的時候,白心月就給我發(fā)了消息,讓我去劇組接她。</p>
我看到了,沒有搭理。</p>
傍晚的時候,白心月給司機打電話,問我怎么還沒去接她。</p>
司機詢問的看向我的時候,我無視了,司機便徑直開回了家。</p>
她依偎在我懷里,柔柔弱弱的跟我撒嬌,“序之,我肩膀好酸,你幫我按按吧�!�</p>
結婚三年,每次白心月回家說自己累了,我都會體貼的給她按摩肩膀。</p>
明明我自己也是個日理萬機的總裁,每天加班到很晚,大小事不斷。</p>
但在白心月面前,我還是心甘情愿做個體貼的丈夫。</p>
她習慣性的往旁邊挪挪,想側身躺在我腿上。</p>
我卻突然起身,讓她直接躺到了沙發(fā)上。</p>
昨天,何佑川更新了一條朋友圈,配文是“和心心解讀新劇本”,那些照片中,兩或是深情注視對方,或是互相依偎在一起。</p>
白心月靠墻站著,何佑川一只手臂撐在她的身側,另一只手臂攔著她的腰身,兩人面對面神情凝視,眼神仿佛要拉絲,又仿佛下一秒就要親上去。</p>
這就是白心月口中的清清白白,都這樣了還能厚顏無恥的說沒什么。</p>
我的拒絕讓白心月愣住了,像是沒想到我會那么抗拒,她臉色變得難看。</p>
“蔣序之,我讓你接我回家你不去,讓你給我按摩你也不按,都幾天了,你還在吃醋鬧脾氣,你怎么那么小心眼?”</p>
“我沒吃醋......”</p>
我只是覺得你臟。</p>
還未說出口,白心月就不耐的打斷了。</p>
“結婚三年了,你還在疑神疑鬼,我早就說過了,我和佑川只是好朋友,你非要覺得我們之間不清不楚,還天天無理取鬧�!�</p>
“我和佑川認識那么久了,要是有什么,早就有了,那里還輪得到你娶我�!�</p>
“像你這種多疑的人,怎么能管得好公司?”</p>
“哦,我忘了,你家就剩你一個了。”</p>
以前的我想當一個畫家,公司有哥哥繼承,我可以一輩子吃喝不愁,還能追求自己的夢想,可是后來哥哥出了意外,不得已我只能放棄畫畫。</p>
看著悲痛不已的父母,我放下畫筆,拋棄夢想,換上西裝,努力去扛起偌大的公司。</p>
戀愛時,白心月得知我的經(jīng)歷,對我心疼不已,說她會一直陪著我。</p>
婚后,我坦白的曾經(jīng),成為了她手中一把刺向我心頭的尖刀。</p>
鋒利又冰冷的尖刀傷人最疼。</p>
每一次發(fā)生爭吵,她都會用這把尖刀戰(zhàn)勝我,輕而易舉的擊潰我的情緒,然后高傲的仰著下巴,看著我崩潰落寞的神情。</p>
但這次,我連眉都沒有皺,平靜無波的看著她。</p>
“說完了嗎?”</p>
“說完了,我就去睡覺了�!�</p>
房門關上時,身后還傳來白心月歇斯底里的吼聲,劈里啪啦摔東西的聲音。</p>
以前被氣到情緒崩潰的人,一直是我。</p>
現(xiàn)在角色顛倒,我成了看戲的人。</p>
看到她發(fā)瘋的模樣,我感覺到了久違的痛快。</p>
原來,無愛者不僅自由,還萬分清醒。</p>
我和白心月陷入了冷戰(zhàn)。</p>
或者是,是我單方面的無視了她,斷絕了和她的一切接觸。</p>
冷戰(zhàn)后的一個月,她突然來到了公司找我。</p>